这不仅让我感到惊奇,连他们小夫妻俩都觉得诧异,孩子为什么会哭着要我抱呢?
我真的怀疑她是雅雪转世,当我伸手去抱孩子时,周建涛好像有了妒意,抢先把孩子抱走,任凭小雪大声哭叫,就是不肯给我。
汗,我跟刘珊是清白的,我们十年没见面了,你吃哪门子醋啊?我敢保证,那孩子绝对不是我的。不过,我心底又有点怀疑,以前很多事想不起来,我跟刘珊是不是十年没见了?
刘珊正高兴的不知所措,完全没看出丈夫的神情变化,跟周建涛一块抱住孩子,不住哄女儿。
我心想这顿饭还是别吃了,本来对这个周建涛就没好感,加上孩子对我这种奇异的情形,别再吃出事来。于是站起身跟他们说:“想起来今天中午还有事,这就得回去了,改天再来你们家蹭饭。”
刘珊一怔:“饭菜都做好了,有什么事也得吃饭啊。”
我看看周建涛阴沉着脸,表现出一副极不友好的神态,心里苦笑一下,跟她笑道:“有个很重要的事,必须现在回去。对了,以后孩子有啥问题,不要去找罗先生了,找……”本来想说找我就行,突然意识到这么说会更加剧周建涛的抵触心理,就改口说:“找王子俊吧,这小子现在跟着一个天师学的可厉害了,什么八卦五行,未卜先知,啥都会。”
刘珊抿嘴一笑:“真的?那好,家里有啥事就去找他。”
哪知周建涛哼了一声说:“你们说的是那个小白脸……”
刘珊赶紧用手肘捣他一下,转移话题说:“现在城里人都流行同学会,咱们这些老同学,啥时候也聚一聚?”
我看着周建涛那副吃醋样,心里感到可笑,可能他知道刘珊当年追过王子俊这事,这小子心眼太小,你们都有了孩子,还怕老婆跟别人跑了?
“有机会吧,王子俊在同学中比较有号召力,到时让他组织组织,咱们开个同学会。”我说着就往外走。
临走前仔细看了看小雪的印堂,并没有沾染邪气,有心想送孩子一件驱邪的物件,又怕周建涛怀疑我别有用心,只要忍住了。跟他们道别后,走出很远,还听到小雪在后面的哭叫声,让我带着这个匪夷所思的疑问,回到了家。
谁知一进门,就听到牛大婶的大嗓门,靠,她在我家坐等呢!
这咋办?哥们昨晚把话说的太大了,以为是个普通野鬼,手到擒来,没想到小阴沟翻船,一来没法跟她交代,二来这不是也丢脸嘛。
我悄悄的摸到屋门前,往里一瞧,正好牛大婶背对我,老妈看着门外。我冲老妈打个手势,示意我回来了,不要她告诉牛大婶。老妈一怔,牛大婶跟着回头,在她看到我之前,已经逃出去了。
这事整的,有家不能回,都中午十二点多了,一夜没睡,又困又饿。直接去了家小饭馆,要了两个菜一瓶二锅头。现在镇上没人不认识我,饭馆老板印子叔又是个喜欢说话的人,见我来了,非常高兴,让老婆去做菜,他坐在对面跟我唠起来。
邻居们凡是跟我套近乎,话题那就全离不开风水、财运、坟地那些事。有人晚上睡觉梦到家里的一条死狗,也会找我问问,家里会不会出事,搞的我是啼笑皆非。
我见印子叔那副有事相求的表情,就感觉头疼,千万别是什么荒谬的问题。有时候他们真会问出你答不上来的问题,就像小孩问妈妈,为什么爸爸妈妈结婚,就会有了我?我是怎么生下来的?这还是好了,你明知道答案,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印子叔转头看看对面一桌两个客人,显得挺谨慎的,然后小声跟我说:“大侄子,你才回来吧?我正想去找你呢。”
我笑道:“有啥事说吧。”
印子叔又转头看了了眼对面的客人,把脑袋伸过来老长,压低了声音说:“前几天夜里,有个外地人来这儿吃饭,脸色挺白的,跟个死人似的。他向我们打听你去了哪儿,啥时候回来。我就好奇,问他怎么认识你的,他说你们是朋友。”说到这儿,又抬头看看客人,跟做贼似的,特别紧张。
我一愣,朋友来找我,尤其是外地的,还真是想不起来是谁。不过,会不会是邪派术人啊,他们打听我的消息,想得到天灯照心的下落?
“印子叔,这人长什么模样?”我见他挺小心,也压低了声音问。
“长的吧挺帅气,一看就是个城里人,大概二十多岁,说话冷冰冰的,自从坐在那儿,一直跟个死人一样,就没笑过。”印子叔说。
“后来呢?”我闻着从厨房飘出来的香味,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印子叔一下变成苦瓜脸说:“后来,我也不知道大侄子你啥时候回来,就问他去你家找你妈了没有。小伙子说然后就不言语了,闷头吃喝,吃完也不问多少钱,丢下一百块就走了。本来饭钱不过五十六,我追着出去给他找钱,可是一出门就看不见他影子了。我感觉挺纳闷,还怕他给个假钱,在灯光下一照,你猜怎么回事?”说着瞪大了眼珠,显得特别恐惧。
今儿是咋了,怎么说话都跟我卖关子,我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