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见我聚精会神的看着一枚杏核,就走过来,我把基本这玩意递过去,跟他说:“你看看这个。”
他看半天挠头说:“这不是杏核吗?上面还有血迹,难道是刚才那人正拿这东西在玩,刚好我们车子从他身上轧过去,人给滑到了山沟里,杏核却留下了?”这小子还是有分辨能力的,自己说完又摇摇头,觉得不是这么回事。
我见他没看出杏核的毛病,就指着上面的血迹说:“如果我没猜错,这是术人的鼻血。”
陆飞一愣,看着我说:“那人是个术人?被车碾了一下,鼻血喷溅到杏核上面了?也不对啊,血都干了的。”
看来他师傅教的都是正统道家法术,并没教过他关于邪术的事。我于是就解释道:“道家有种邪术叫‘杏子假尸术’,用鼻血浸泡,面向正东,卯时咒语七遍,在上面吹气七口,灯六盏,水六钟,放在密室内祭炼,六天后就算成了。遇到情况拿出一枚丢下,一念咒语,会变成一具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假尸。”
陆飞立刻对我肃然起敬,他虽然在道术上有点根底,但这方面所知太少。而行里人一听就明白,我所说的绝不是编出来的玩意,那百分百是道家邪派的一种法术。
“你说车子轧上的是一具假尸?”这小子瞪眼问我。
“嗯,是术人早把杏核放在了路面上,我们赶到时,他马上念咒语,杏核变成了假尸,让我们以为是轧死了人。这么光滑的路面,刹车是肯定刹不住的,幸亏那棵大树救了我们一命!”我点头说。
“这哪个天杀的混蛋要害死我们?难怪今天一直心惊肉跳,预感要出事似的。”陆飞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然后问我:“会不会是张云峰这杂碎干的?”
我低头看了一眼杏核说:“很难说。远古道家因为正邪不两立,而分出很多流派,茅山算是最正宗的一派,还有最出名的岭南邪派五鬼系,再有就是云南‘白灵派’,谭青应该是白灵派弟子。这些邪派都懂这些邪术,包括茅山典籍也有记载,只不过是从来不用而已。可是很多流派隐藏在各地,尤其是深山内,说不定这儿就有邪派术人后代。”
陆飞听的不住点头,皱眉深思一会儿说:“我当年把那个贼差点打死,也说不好是他知道我回来了,就找邪术术人干掉我。”
我觉得有这可能,因为这件案子过去好几年了,再经过法律途径,恐怕要麻烦的多,再说就算判刑,陆飞最多判上十年,终究不够枪毙。这人一直怀恨在心,想要他的命,也是说得过去。
于是拍拍陆飞肩膀说:“知道有人要害我们,防着点就行了。离村子不远,我们步行回去,问明了你师傅,这就马上返回我们镇上。”
陆飞答应一声,跟着我转身去叫司机,可是谁知回头一看,司机没影了,刚才还蹲在路边的,他不会上车要把车倒回来吧?那可是找死!
我们快步走到车子跟前,果然司机上了车,坐在驾驶座上。我们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多危险啊,万一车子一倾翻进沟里咋办?不过对于出租车来说,车就是他们的命,撞成这样,肯定心疼的不得了。
陆飞才要开口把司机叫下来,忽然看见司机脑袋软软的垂在方向盘上,从胸口上流出一股血水,顺着衣服淌下,都从车门流下了山沟!
我心说不好,司机死了!陆飞一拨司机胸口前的衣服,果然看见一把匕首刺在上面,刀刃基本上全部没入,又刺在心脏上,百分之一百二是没命了。
陆飞慌忙用手在司机鼻翼下探了探,转头惊骇的说:“死了!”
我不由皱起眉头,司机不可能是自杀吧?并且死也要死在车上。这有点不太靠谱,就算自己心爱的汽车撞成这样,也不至于想不开要自杀。我再用手电仔细观察司机的脸部,他眼珠瞪的大大的,大有一副死有不甘的神色,看着非常瘆人。眼睑出血,嘴唇发绀,我吃惊的跟陆飞说:“这是先被人给闷死的,然后又捅了一刀。”
“你咋看出来的?”陆飞问。
“窒息死亡的,一般会出现眼睑出血,嘴唇发绀症状。”我说着回头看了下我们刚才找到杏核的地方,与车子相距差不多三十米。我又跟他说:“我们当时正在那边用心查看杏核,有人利用这个时间,把司机闷死,拖到车上捅了一刀,这肯定是要嫁祸我们杀人劫财。”
陆飞也跟着回头,明白了一切。相距三十米,凶手无声无息的把人杀死拖到车上,我们注意力集中在杏核上,就算听到微小的响声,也以为是司机在走动,绝不会在意。这丫的凶手绝对是个高手,短短几分钟内,一计不成,又再次杀人嫁祸,做的干净利落,然后逃的无影无踪,连我这个当过特种兵的人,都觉得很难做到。
我转头看着左右光滑干净的路面,感觉头皮麻了,凶手不是人啊,要是人,谁能跑这么快?要知道路上非常光滑,能跑这么快而不留痕迹的,除非是鬼邪!
“凶手既然要置我们于死地,那么杀人后就会报警了。我们赶快回村,把事情办完了跑路。”我跟陆飞说。
“杀人这么大事,我们能跑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