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怔,没想到她是范小兵老婆,家里可是很有钱,死后有什么想不开的,不去地府报道?我好奇的问她:“刚才听八爷说你是落水而死,你又说自己死的冤屈,到底是怎么回事?”
丁瑞云叹口气,眼圈一红说:“我是被老公害死的。”
沈冰瞪大眼睛说:“你不知道习风开的鬼事专门店,专门帮鬼鸣冤吗?”
丁瑞云点点头:“起初不知道,后来知道了去找他,结果店铺几天不开张。我被五个东西追的东躲**,后来再没去。”
她说的那几天,可能是我在省城的时候,现在听她又提起那五个大脸盆,我问她:“它们到底是什么邪祟?”
“我也不知道它们是什么东西,只有一颗大脑袋,但是厉害着呢,打伤我好几次,吓得我最近藏在槐树里不敢出来。”丁瑞云说着眼睛里闪过惊恐。
我没好气的说:“你藏在人家槐树里,也不该上付雪漫的身子害她,还有那天我要不是好心放你出来,你肯定被烧的魂飞魄散,可是你居然还有脸找我报仇。”
丁瑞云冷哼一声说:“付雪漫这个狐狸精,我恨不得吃了她。要不是被那五个东西bi的躲**,早就把她魂给勾走了。”
我又是一愣,这话说的,好像跟付雪漫仇气很深似的。沈冰也听着不对劲,抢在我头里问:“她得罪过你吗?”
“不止是得罪,是夺走了我老公,呜呜……”丁瑞云咬牙切齿的说了句,然后伤心哭起来。
这问题够严重的,我转头看了看沈冰,她也正看着我呢。我转回头对她说:“你把话说清楚,她怎么夺走你老公了?”
丁瑞云一提起付雪漫,包子也不吃了,一脸的火气,咬牙切齿说:“她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是我老公花钱让她上的财会技校,回来后在我们家公司当会计。从那个时候,我就看出他们关系不正常……”
我打断她说:“等等,她不是上的大学吗,怎么会上的是技校?”靠,大学跟技校那是一个档次吗,到底是她在说胡话,还是付雪漫撒谎骗我?
丁瑞云嘿嘿冷笑问:“看你挺护着她,是不是喜欢上她了?”听她这么说,还不知道我们俩已经定亲的事。我说你甭管我喜欢谁,把事说清楚。她把包子放在地上,气愤填膺的从头说起来。
原来范小兵家跟付雪漫是住的隔壁,当时我去付雪漫家里时,怎么看着墙那边的房子建的那么气派。其实两家以前都很穷,直到范小兵这代才发达了,他由于看隔壁小姑娘长的俊俏,不时的接济付家,也让有心机的付雪漫,缠上了越来越有钱的范小兵。两个人有事没事往一块碰头,当时付雪漫才不过十几岁,范小兵大了她十岁还多,丁瑞云尽管心里有怀疑,但没抓住什么把柄,也没说什么。
后来付雪漫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这事我还真是不知道。我高中一毕业马上当兵走了,对同班同学什么走向都不清楚,何况不是一个班的,还是一个女生。
付雪漫毕业后找范小兵想到他手下干点活,范小兵公司正好刚刚成立,缺少财会这方面人才,就花钱送她去技校学财会专业。为此,丁瑞云跟老公干了不少架,但范小兵根本就不怕老婆,bi急了冲着她吼叫:“再他妈的管这管那的,老子休了你这老娘们!”
范小兵这人我听说过点,没什么文化,离婚的词都不会说,还是封建传统那套,不行休了你。丁瑞云非常怕他,一听要跟自己离婚,吓得连个屁都不敢放了。付雪漫上完技校回来公司当上会计,几年里她倒也没发现两个人有什么,不过,一个大姑娘家,都是二十好几了,一直也不结婚,让她沉不住气了,但又不敢跟老公闹,后来就不断偷偷的去公司“查岗”。
别说,皇天不负有心人,真有次让她逮着了。那是去年夏天的一个下午,天非常热,她装作去找老公商量家里再装台空调的。进了公司先经过会计室没看到付雪漫,便悄悄上楼到了总经理办公室窗户下面。听到里面有女人说话声音,挺像付雪漫的,她虽然怕范小兵,但她脾气不好,一把推开门,看到两个人正搂在一块。
当时气的冲上去跟付雪漫厮打在一起,范小兵在公司被当场捉住跟别的女人亲热,也有点心虚,没敢发脾气,把她抱住先让付雪漫跑了,然后又是道歉又是哄的,跟着她回了家。当天晚上,她却看到了五个小星星在眼前转,不由自主的心里一迷糊,跑到院子里,一头栽进水窖里。
我听到这儿,基本上知道她所谓自己屈死的是怎么回事了,但对于付雪漫勾引她老公的事,一时还不敢相信。因为按照丁瑞云所说的逻辑来推断,付雪漫和范小兵早就暗地勾搭在一起,虽然没有迹象表明要将她赶出门,把付雪漫扶正,但她死后,付雪漫没理由不跟范小兵结婚,非要嫁给我这个名声狼藉的人。
沈冰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我,靠,她肯定相信了这娘们的话,要真是这样,老子还结婚,就先戴了绿帽,也够窝囊的。
丁瑞云见我阴沉着脸,还以为我在同情她呢,接着又往下说:“那天我死后,见到……”
刚说到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