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跑哪去,有人看到他出了东城门,可我们追了十来里也没看着人影。’张三冷笑道:‘一个小孩朝哪一躲都叫你找不倒,也许他还没出城,也许就在城外不远的草丛里趴着来,月亮虽亮却不及白天,怎么找,傻子才会在大路上晃悠,我们再朝前赶几里路就回去交差睡觉。’两人说着就朝南追去。等两人走后,灵儿也没敢到大路上去,就顺着路边树林草丛中朝前走。虽说已进冬月不怕蛇虫什么的,但草深很不好走,而且走的慢动静大。灵儿走了一会便停了下来,蹲在草丛中暗忖道:‘草丛这么难走还不如坐下休歇一会,等张三他们回城以后再到路上走。’想到这便找一个隐秘的地方坐下安静的等待,顺便练了一会内功。
张三他们又向南追了十几里也没见灵儿的影子,他俩站了一会就掉转马头向回走,那人道:‘张三哥,我们还是走慢点,现在回去也不得回府,有可能还要挨骂。’张三道:‘你说的有道理,我们就慢些走回去,回去就说我们追了五十里也不见马子的影子。’说着就悠闲的坐在马背上慢步向青州城走去。
灵儿正静静的坐那练功,忽然隐约听到轻微的马蹄声,心想可能是张三他们回来了。于是就更加拼住呼吸倾听,果然是张三他们骑着马慢步向回走,边走边闲聊家长理短。灵儿等张三他们过去一直到听不到马蹄声了,这才起身走到大路上向南走去,走累了就歇一会再走,只想越走远越好,只有这样才能更安全。
张三他们走到离城三四里的地方又加入搜寻的人群,一直寻找到大半夜才收兵回府。第二天,范知府又派人寻找一天还是没有结果,此事才算了结。
再说灵儿顺着官道走走歇歇不停的向南走去,不知走了多少路,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只觉得又累又饿又渴,头也有点昏沉沉的,正好看到路边有个村庄,他晃晃悠悠朝庄上走去。他走到一个背风的草堆头前,朝草堆头一靠就歪了下去,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一个年轻的妇女到草堆头前扯草烧锅,她忽见一个小孩睡在草堆前,灰头土脸穿着破棉衣裤,主要那个膝盖的地方破损最很,棉花都要露出来了。看小孩睡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她也没敢上前去看就赶忙跑回屋里喊道:‘孩子他爹,你快起来看看,我们家草堆头睡着个孩子也不知是死是活,我也没敢看。’一个年轻男子急忙穿好衣服和娘子一起来到草堆头前,年轻男子到灵儿跟前蹲下伸手一探鼻息,对娘子道:‘这孩子没有死只是睡着了,外边太冷要不要叫醒他。’他娘子道:‘还是叫醒他让他到屋里睡吧,你看他这样子好象是困急了。’
这年轻男子叫牛要发,他娘子叫尤福娘,牛要发听娘子这么说便用手推一推灵儿道:‘喂,孩子你醒一醒。’牛要发刚一推话音未落,就见灵儿忽然就爬站起来,睁大双眼望着面前两人有些惊恐的道:‘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他夫妻俩都笑了,牛要发道:‘你问我们是什么人,我还要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睡在我家草堆头想干什么。’
灵儿镇定一下情绪,心想:‘这里离青州应该很远了,该不会是范知府的家人吧。’想到此便答道:‘我昨天赶路错过了宿头,就只好在这草堆头将就一夜,没想倒打搅了大叔大娘,真是对不起。’尤福娘道:‘你说赶路是要到哪里去,为什么不找个人家住一晚,不管怎么说屋里总比外头暖和。’灵儿道:‘不想太麻烦人家,我是要到青州城去,不知还有多远路途。’牛要发道:‘可能要在百里开外。’就在这时,灵儿的肚子叽哩咕噜响了几声,只见他干裂的嘴唇抿了两下咽下一口唾液。尤福娘看着笑道:‘孩子,你一定是昨天晚上没有吃饭,现在饿的慌吧。’灵儿想道:‘现在离青州这么远,一时半会该不会有人追来,还是要给肚子吃饱再说。’于是便点头道:‘是的,连水都没喝上。’尤福娘道:‘那赶紧到屋里暖和暖和,我来扯草马上就做饭,你也跟着吃点,他爹,你快把孩子领倒屋里去,叫柱子和小草都起来吧。’说完就自去扯草,灵儿跟随牛要发朝屋里这去。
灵儿和牛要发来到堂屋里坐着等饭吃,牛要发到里屋道:‘柱子,小草都快起来吧,一会就要吃饭了。’柱子和小草都答应马上就起来,牛要发回来坐在灵儿对面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要到青州这么远的路,怎么叫你一个小孩子家赶路。’灵儿道:‘我叫灵儿,父母都去世了,家里没什么亲人,父亲临终前叫我去投奔在青州的一个表叔家。’牛要发叹口气道:‘嗨,原来如此,好可怜的孩子。’
牛要发又问灵儿的详细情况,灵儿还是不敢说真话,为了安全只好胡编乱造说了一通。柱子和小草早以穿好衣服起来了,尤福娘也把早饭做好,烧的是玉米稀饭,贴的是玉米饼子,炒的是咸菜。牛要发一家四口再加上灵儿围坐在一个小桌边吃了起来。灵儿吃了一大块饼喝了两碗稀饭。小草笑道:‘娘,你看这个哥哥好能吃哦。’尤福娘笑道:‘人家昨晚都没吃饭能不多吃吗。’灵儿吃饱喝足了,开口道:‘多谢大叔大娘施饭之恩,今后定当相报,敢问大叔贵姓大名。’牛要发道:‘报恩就不必了,要是以后找不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