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总，你好。”杨妮怯生生地跟林越打了个招呼
唐妩嗔怪地推了杨妮一把：“叫他林越就好，或者小林子小越子什么的都可以，说得他好像真是一回事儿一样，还林总。”
林越笑眯眯地配合：“你和唐妩是好朋友，说起来都不是外人，别那么生分。”
接下来三人寒暄了几句，有唐妩这个调和剂在场，气氛很快热络起来，杨妮其实还挺活泼的，只是有点怕生。
她对林越是怎么拍出《整蛊之王》和《西游归来》的也是很感兴趣，话题一展开，小姑娘就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林越也很耐心地一一回答了她的问题。
林越逐渐将话题转到了杨妮的家**：“听说杨妮你小时候家里条件并不好，学音乐一定挺费力的吧？”
杨妮听了这话有所感触地说：“是啊，我爸妈都是普通教师，为了让我学音乐废了很大的劲儿，现在想想他们真挺不容易的。”
林越顺势接过了话茬：“杨妮你是长安人吧，你父母都是普通教师，长安的生活消费本来就高，养家就很不容易，学音乐的花费又高，你爸妈的确是不容易。诶，我听说长安那边玩音乐的还是很多的，可能是全联邦音乐家最集中的地方了吧？”
杨妮噗嗤一笑：“什么音乐家啊，都是些过得挺苦的人，你们可能不知道，这些人漂在长安，居无定所，也没有固定收入，通常都是干酒吧驻唱什么的，一晚上唱几个小时，把嗓子都唱哑了可能也就挣个几百唐元，这样的机会还不是天天有，基本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混的好的帮人写写歌，唱唱小样。混的不好的，街头卖唱的也不在少数。”
说到这儿杨妮顿了一下，然后有些感伤地说：“我算是幸运的了，上大学的时候我也去酒吧驻唱过，那里的环境真的很不好，如果不是爸妈倾其所有的培养以及我自己有一点运气在，估计我跟他们也差不多，音乐圈子里有才的还是很多的，不过市场就这么大，混得不如意的肯定还是大多数，你别看在外人看来，觉得搞音乐的挺牛的，其实内里的心酸只有我们自己知道。”
林越当然不是对歌手的生活一无所知，他只是故意引出这个话题罢了：“音乐还是很讲究天赋的吧，像我这样五音不全的无论如何也当不了歌手，那些真正有才华的人还是很容易冒头的吧？”
林越在故意诱导小姑娘，好为人师是人的天性，越是年轻越是如此。
果然，杨妮接过了话题，小姑娘得意洋洋地跟一脸好奇的林越和唐妩解释道：“这个你们就不懂了，现在的科技可发达了，各种各样的音乐器材外行人看都看不懂，哪怕是一个五音不全的人也能经过修音变成歌手。像那些演电影电视剧出了名的明星们哪里会唱歌啊，可他们照样发唱片挣钱，就是器材的功劳。真的要唱现场，很多人就得露馅儿了。”
唐妩好奇地问：“那照你这么说，什么人都能当歌手出唱片了？那岂不是很不公平？”
杨妮解释道：“那倒不是，正经学音乐出生的人不可能不唱现场，就算你能假唱，可总骗不过圈内人的，不要脸的毕竟是少数。再说器材也不是万能的，顶多是把不专业的声音修成还过得去的样子，不可能修出真正的好声音的。”
林越轻笑：“那如果有这样一个舞台，所有的声音都没有经过修改，能够让真正有才华的人脱颖而出，杨妮你觉得好不好呢？”
杨妮一早就知道林越找她是干什么的，只是在等林越开口罢了，而且对于林越开启的话题她的确也是有所感触的，作为一个纯正的音乐人，她对那些不懂音乐却能出唱片骗钱的人也是深恶痛绝的，而且她也认识不少有才华却出不了头的好歌手。
杨妮明白林越的意思，只是出于女孩的矜持却没有回话。
林越看得出来小姑娘其实是有些心动的，他赶紧乘胜追击：“杨妮你知道吗？从大唐帝国建立起科举制度以来，一直到如今的高考，考试一直是世界上最公平的人才选拔制度之一。”
杨妮虽然不知道林越为什么提到这个，还是点头表示赞同，她可不是不学无术的女孩子，她的父亲是历史老师，从小她就对历史颇为感兴趣，而这一点林越已经从唐妩那儿打听到了。
林越继续说道：“这个世界上绝对的公平是不存在的，无论是古代的科举，还是现代的高考，都免不了有作弊的存在。可至少这是一个相对公平的机会，上学的时候我们总是想着考试好难啊，好麻烦。到了社会上之后才发现能够把自己的努力转化为具体的分数，这样努力就会有成果的成就模式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
这一点在场的三人都很有体会，像他们这个年龄的人，刚刚离开学校没几年，都是经历了严酷的学生生活和更严酷的社会生活的，学校里那种单纯的美好在社会的残酷映照下显得格外的珍贵，年轻人从来不会吝惜自己的努力和汗水，可通常付出和得到却不成正比。
例如杨妮在学校里一直是优等生，出了成绩就能得到老师的欣慰和同学的羡慕，到了社会上却完全不是那样，各种的明争暗斗，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