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凤年是个很张扬很要面子的人。讀蕶蕶尐說網这种人通常要么家底雄厚有钱有势,要么自身条件不差。牛凤年同时具备了两条,这个老子有十几亿的独生子,嚣张归嚣张,经商的才华却是真正的出类拔萃。虽然还不到三十岁,但是跟着老子在商界历练多年,功劳赫赫,建树颇多。
他老子牛得草对他疼爱有加,寄予厚望。最近终于决定退居二线,把硕大家业交给牛凤年打理。
在众位狐朋狗友还只能伸手向家长要零花钱的时候,他能成为真真正正的话事人,这无疑是天大的荣耀和骄傲。
牛凤年当然不会错过这个大出风头的机会。在东竣顶楼的豪宅里大摆筵席,呼朋唤友前来庆祝。
派对很热闹,除了几十个二世祖公子哥,还请来了很多当红的明星嫩模,完全是一副海天盛筵的架势。
在众人崇拜马屁声中,牛凤年一袭黑色礼服,端着酒杯长发飘飘站在舞台最中间开始了激情澎湃的演讲。
正在众多嫩模明星满眼都是小星星,想要排着队给他跪舔的时候。肥猫带着一帮子兵哥哥杀气腾腾的闯进来。
二话不说,围着牛凤年就揍。足足打了十几分钟,牛凤年鼻青脸肿,衣衫凌乱,哪里还有什么风度翩翩公子哥的味道。
肥猫踩着他的脸吐了口痰骂道:“擦你妈的!敢在背后阴老子,信不信老子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别以为跟老子喝过几次酒就能让老子正眼看你,你他妈的就是一小瘪三。”
牛凤年知道金毛抢叶子的事肯定暴露了,不过即便是他下作,这会儿当着百十人的面,也不能落了面子。
他冷道:“肥猫,你发什么神经,再不放开我,别怪我不客气了。”
“不客气?哈!”肥猫一脚踹在他脸上,然后招呼兵哥哥,“兄弟们,给我接着打,他妈的老子要看看他是怎么不客气的。”
又打了十几分钟,牛凤年已经死的心都有了。打他没事,但是当着这么多人打他就太他妈伤人自尊了。这是要把人往死里逼啊。
肥猫显然觉得还不够,抓起牛凤年的头发,大耳刮子左右抽了十几下,吼道:“跪下,给老子认个错,老子就原谅你一次。”
牛凤年不肯跪啊,这一跪以后就不用混了。
可是他稍微一犹豫,肥猫又是几巴掌抽过来。
牛凤年知道今天躲不掉了,他老老实实的跪下来,抱着肥猫的大腿,哭道:“大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肥猫冷哼一声,踹了他一脚道:“你他妈给老子清醒点,徐老太要是少一根毫毛,老子杀了你。”
打完收工!
轻轻的,肥猫走了,正如他轻轻的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却把牛凤年的自尊糟践的半点不剩。
乞丐尚且有尊严,更何况是牛凤年这种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可一世的大纨绔。
他颓废的坐在地上发着呆,眼神疯狂嗜血,恨不得弄一把m4,把在场的所有人一梭子全打死。
下面有个小嫩模想拍马屁,娇滴滴的发着嗲道:“牛公子接着演讲啊,大家还想听听你以后的宏大愿景呢。”
牛凤年被电击一般,从地上弹起来,冲到小嫩模身边。拎着她的头发就像是刚才肥猫拎着他的一样,右手左右开弓,疯狂的抽着小嫩模,一边骂道:“我让你演讲,我让你听愿景,我草泥马,贱婊子。”
小嫩模如花似玉的嫩脸皮开肉绽,尖叫着鬼哭狼嚎。众人戚戚然,却没一个上前触霉头。
打了半天,牛凤年双目通红疯狂吼道:“滚!都给老子滚!”
鸟兽散。
热闹的派对顷刻间就只剩下他一人。越想就越愤怒,越愤怒就越想。牛凤年想到背后众人的指指点点,就觉得生不如死。
他身价十几亿,和肥猫差不了多少,都在同一个水平上。可是肥猫的爷爷是西京军区的大校,纵使退下来也有不小能量。
今天肥猫打了他,还真就是白打了,牛凤年一点办法都没有。
当然,肥猫也不可能敢杀了他。牛得草就这么一个宝贝蛋儿子,真要是被人挂了,肯定毫不犹豫拼命啊。十几亿身价真是豁出去了,不管砸到官场还是道上,都他妈能掀起滔天巨浪。恐怕肥猫也承受不起。
“我草泥马!这是你逼我的,老子一不做二不休,有种你就真杀了我。”他面目狰狞,咬牙切齿的拿出电话,拨通后吼道:“把那糟老太太给老子带上来,派人去他们家,把她的小孙子绑回来。”
……
李风坐在车里,缓缓的抽着烟。
叶子趴在他怀里哭了半响,抬起头比划道:“我们报警,一定要把坏人绳之以法。”
报警?绳之以法?
在这个和谐的世界下藏着的尽是肮脏卑鄙。无法无天是二世祖有钱人的生活常态,徇私枉法是官员的基本职责。绳之以法的只能是普通的小老百姓。
李风笑了笑,望着这单纯善良到有点无知的小丫头,温柔的替她整了整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