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狼知道吴煌和小七的名头,能赤手空拳接连挂掉七个狱中的金牌打手,这一番实力足以让他慎重。讀蕶蕶尐說網但是慎重是慎重,不代表他就真的怕了。
两年地下黑拳不败的记录让他有足够的资格冷眼看所有人。他可以纵容小七和吴煌井水不犯河水,但是真面对的时候,就势必要用血和泪告诉两人,谁才是这片高墙中的大佬。
黄狼冷哼一声,很傲慢的瞪了小七一眼,说:“想舒坦活下去,就给老子滚开!”
这句话他自以为已经卖了天大的面子。可是话音未落,面前这个比他矮一个头,独眼疤脸,嘴角挂着邪笑的青年就毫不犹豫的动手了。
一拳封在喉咙上,一个膝撞顶在肋骨。两年未有败绩,云城中头号大恶人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肋骨断了三条,捂着喉咙蜷缩在地上哆嗦。
十几年提着脑袋过日子,小七一身功夫就是为杀人而存在的。没有一点花哨,每一分力量都利用到极致。
快!狠!准!一招一式都能确保伤人制敌。
他冲进人群中,如虎入狼群。不对,应该是如虎入羊群。十几个平日里嚣张跋扈的狠人,片刻功夫,已经全部倒在地上。或者捂着扭曲到不可思议的胳膊,或者直接昏倒在地。
小七无所谓的在黄狼身上擦了擦手上的血,刚才的跋扈消失无踪,重新变成小跟班,蹲在李风身边,没心没肺的笑了笑,好像地上躺的十几个人跟他没一点关系。
李风看的有点目瞪口呆,怔怔道:“行啊兄弟!以后哥的安全可就靠你了。”
小七点了点头,眯着眼睛目光透过铁丝网望向远方,有点走神,好半天咬着牙齿狠狠道:“放心!再也没人能欺负我们两兄弟。”
警察把黄狼一群人带走,早早的结束了放风,把众人重新关进牢房中。这一天太平的很,下午餐厅吃饭的时候,所有人见到李风仿佛是见到瘟神一样躲着走。
在这个与外界隔绝的高墙中,唯一适应的规则就是弱肉强食。能让小七和吴煌臣服的人,肯定是个武力值变态的妖孽,这种人谁敢得罪?
晚上,小七和吴煌有点反常。大半夜的两人躺在床上,睁着眼睛谁也不说话。
李风开玩笑道:“你们准备越狱啊?搞的这么严肃。”
小七坐起来,沉思片刻吸了口气坚定道:“风子,我和吴煌哥有个过命的兄弟。他死之前把老娘托付给我们。我和吴煌哥没用,明天是他老娘一年的忌日。就算是舍了命,也一定要亲自在她坟前上柱香。”
李风有点发懵,不可思议小声问道:“你们真打算越狱?这是不要命了。”
小七郑重的点了点头,笑着道:“风子,十几年前,你明知道会死,不还是用你的命换了我的命?”
李风怒道:“闭嘴!老子这不是没死么?”
小七乖乖的闭嘴,独眼中光彩闪烁,眼神坚定无比。
吴煌沉声道:“小七,听风子的话,你留在这里照顾他。我现在孤家寡人,死了没什么挂念,一个人去就行了。如果两个人都死在这里,贝子老娘的仇就没法报了。”
小七当场反对:“不行!吴煌哥,要去也是我去。我不过只是个会玩刀子拼命的傻货,你比我聪明,贝子娘的仇,要靠你来报。”
李风见两人争执不停,皱着眉头道:“现在还没到抢着去死的时候。你们两个可以一起逃,不过。。”
小七问:“不过什么?”
李风说:“不过要带上我,兴许我能帮你们一些小忙。”
小七和吴煌相视无语。云城监狱说大并不大,可是远远不是小派出所的看守室能比的。这里都是些穷凶恶极的犯人,戒备森严,说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岗也不为过。他们经历过十年生死锤炼,在南部那片丛林里更是精通隐匿藏身。可是即便如此,也没有丝毫把握能逃出去。
小七绝对不会把李风牵扯到这件事里。偷拍什么的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对于一个记者来说甚至是份内的事,可真正戴上越狱的帽子,李风这一辈子算是毁了。
他干脆利落,从背后一下把李风敲晕。然后和吴煌小声商议一番,两人用早就准备好的铁丝打开锁,如黑暗中的狸猫,悄无声息的朝着外面摸去。
出了牢房是一道走廊,走廊两头有摄像头。尽头处两道铁门,逃出铁门才到牢房外。大院里有六架探照灯,八处岗哨,监狱大门日夜有十几个真枪实弹的警察把守,另外十几条警犬就更不用说了。
吴煌负责开锁,小七负责毁掉摄像头。两人顺利的摸到走廊尽头,躲在暗处等待机会冲进大院。
一个警察鼻青脸肿的从牢房里走出。这人正是白天算计李风的龟头。龟头心里有苦说不出,他虽然是警察,但是也不敢轻易得罪黄狼这种不要命的狠角色。
小七一顿拳脚干脆利落重伤黄狼,龟头却不敢怠慢,大半夜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就提着好酒好菜摸进来了。他低三下四道歉,挨了一顿拳头不说,更是被黄狼勒索了不少。
心情低落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