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天翔如果真的以为老奸巨猾的爷爷是想帮李风,那他就是天下最大的二逼了。讀蕶蕶尐說網这老头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半句为难李风的话,可是没有人比他更加想要李风死。
如今查道成死了,查明基也死了。老头嘴上不说,神色也没表现出来,或许血浓于水的亲情对他来说还真比不上一局棋里的胜负重要。但是不管怎么说,凤西查庙的人死了,凶手都应该遭到应有的惩罚。这关乎着这个传承几千年的小村子的荣耀。
查天翔明白,老头是在设局。
天宫第四块残图的秘密还真就在祖巫玉佩中。李风知道残图的位置,或者偷窃,或者明抢,都肯定会去。
巫族的人可是把那地方当成圣地守卫的和铁桶一般。
李风身上有巫族的神脉,对于巫族的人来说意义非同小可。不过没事,那是正常情况下。现在情况很特殊,因为墨凤!
墨凤喊凤西查庙东院的老头外公。墨凤的母亲查红棉昔年联姻嫁给了巫族族长唯一的弟弟。墨凤却是巫族族长的亲生骨肉。
这一场精彩的伦理戏凤西查庙不屑于去理会。或者从最开始查红棉的计划就是如此。不过不管怎么说,经过二十多年的磨合,巫族和凤西查庙是同一个战线上的。
只要李风去了那地方,就一定是自投罗网。
他买了个新号码,知道李风的号码也不困难,然后给他发了一条短信:“意念进入祖巫玉佩,有第四张天宫残图的下落。”
……
凤西查庙西院,那一套有两层小别墅的院子里,鱼池边有一个姑娘。
苏夭!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抱着胳膊蹲在鱼池边的。不过她想着上一次就是这么个姿势,她的风子哥无声无息的来过。或许这个姿势是幸运的,只要坚持,早晚有一天那个不敢露面,心里却藏着满满的爱的男人会再次出现。
这一次,希望他能笑着张开胳膊,迎接她渴望许久的拥抱。
院子的门被推开了。这姑娘惊喜的抬起头,眼神却瞬间暗淡下去。
来人是苏阎王。
他轻松的笑着说:“丫头,老爸这次可是差点挂掉,你就一点也不担心我?”
苏夭白了他一眼,嘟着嘴没好气道:“哼!你傍上了凤西查庙,谁敢动你啊。”
苏阎王笑了笑,没解释他和凤西查庙的关系。他这小女儿怎么看他都不重要,真的不重要!就算把他想成卑躬屈膝在凤西查庙的一条哈巴狗,他也不在乎。只要这丫头能平安开心的活着,不就好了?
可是真的开心吗?
他走到苏夭跟前,揉了揉她的脑袋,问:“乖女儿,这些天过的怎么样?谁欺负你给老爹说,看老爹不一巴掌抽死他。”
苏夭抱着腿,下巴枕在膝盖上,撇了撇嘴不说话。
苏阎王心疼道:“怎么了?乖!真受委屈了?”
苏夭点了点头。
苏阎王勃然大怒,丝毫不顾虑院子外就可能有凤西查庙的人,怒吼道:“谁?是凤西查庙里的哪个孙子?给老子说,老子砍死他。”
苏夭摇了摇头,盯着水池里成双成对的金鱼,半响倔强道:“不是凤西查庙的人。是一个随便欺负我,我也不会让你欺负他的人。”
苏阎王一愣,叹了口气。
他站在苏夭身边,双目中满满的都是怜爱,望了好久好久,又叹了口气说:“丫头,老爸三十岁还在大街上卖水果,四十岁坐在办公室里市委书记见我都要躬着身子。南都军区的那几位比你爷爷都老的上将军,喊我一声老弟都是我给他们面子。呵呵……丝毫不夸张的说,这天底下,太阳照不到的地方,再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大哥,提到我的名字,也会心里打个哆嗦。混到这个程度,是不是够厉害了?”
苏阎王顿了一下,从怀里摸出一支烟点上。缓缓抽了一口接着道:“丫头啊!我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半辈子,一身血腥跳进海里都洗不掉。说句实话,我只希望你和你姐姐过普通人那样的生活。安安稳稳,简单平和。知道为什么最开始我就不满意李风那小子吗?阴狠,狡诈,一看就知道是舔过血吃过人的狼崽子。他给不了你安稳的生活,所以我想整死他。长江后浪推前浪啊,那小子迅雷不及掩耳就把你拿下了,死心塌地,让老爹为难的头发都白了。我寻思着,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好好栽培一下这小子。我苏云开的女儿,就算嫁给混混,也要嫁给一个大混混。他比我想的能折腾啊!一不小心就拿下了沪海那条竹叶青,灭了江家大族的门。这远远不是重点,重点是人家现在早就不屑于在凡尘俗世混了,人家已经成了厉害的修行者……”
苏夭瞪着眼睛,有点好奇有点不可思议的抬头望着苏阎王。
苏阎王和她肩并肩蹲在鱼池边,笑了笑接着道:“别怪老爸,我一直瞒着你。老爸也是修行者,不但我是,整个凤西查庙也不是你想象中的武学高手。别惊讶,也别羡慕。老爸能得那位奇人指点,还不都是那人看在你的面子上。”
苏夭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