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猎武尘帮红倪,战斗持续三十秒,三十秒后全静止,怪物掐住红倪的脖子,武尘的眼中,红倪的脖子从未有过的长。
只要再稍微用力,红倪就能看见真正的地狱是什么样子,迫切的想此刻快过去,呼吸越发的难,难受极了。
怪物嘿嘿一笑,露出漆黑的牙:“你们人类,是地球上最无情野蛮的生物,贪婪,厮杀,肉池,出卖,背叛,骨肉间离,弑父母……我要杀光你们。”
怪物能说话,大出三人的意料,王猎跨上前一步:“这位仁兄,放了她,一切好说。”
“要我放了她?你们是不是还在梦里没有醒?你们知不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唉……”王猎叹了一口气:“当年,你被你的父母抛弃,只因生下你,你有四条腿,额头长了一个独角,以后,你仇恨人类,这次来,你要杀她,杀我们,只因我们是人。”
怪物的脸色柔和:“没错,只因我是怪胎,生下我的爹娘把我抛弃荒野,这些年,我风雨里凄苦地流浪,像一匹孤独受伤的狼,有一天,站在爹娘面前,我要亲手杀了他们。”
“你不也是人?你比任何人残忍!”
“混账!”怪物气坏了,温柔的神色陡然遁去,狰狞恐怖。
“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这样?”王猎双臂交抱,看着怪物的眼睛,淡淡地笑着问。
怪物一想,差不多是这样,嘴上承认面子挂不住:“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放了我的朋友,我保证不伤害你,你太孤独,或许我们可以成为朋友,要是你够大方,我们还可以在你居住的巢穴和你痛饮三杯,陪你大笑一场如何?我想你很少笑,或者忘记了笑。”
“一世生命,痛也是过,笑也是过,何必要一直活在痛苦的烈火中,这样得到了什么?值得吗?”
朋友,这是多久违的词,从出生到现在,心底呼唤了记不清多少遍,有一刹那恍惚,掐住红倪脖子的手松了,红倪一动,掐住红倪脖子的手更紧。
“人最会说谎,要我怎样相信你们?”
“朋友,你威胁着我朋友的生命,我们每个人和你没有恩怨,你为何要杀?真要杀也要杀给你伤害的人。”
王猎的意思怪物没有完全懂,只是觉得,他们不会伤害自己,三人的力量加起来也奈何不了自己,中途对自己行不轨之事,还是可以制服他们。
粲然一笑,黑牙生辉,一掌将红倪推入王猎的怀抱,刚碰上王猎的肌肤,红倪的心里升起一股奇妙快活的感觉,淡忘了刚才的生命危险,脸上爬起红晕。
怪物在前面领路,茫茫的冰雪荒原被甩在身后。
夜色降临,就着昏黑的光走入怪物的巢穴,刚走入巢穴,漆黑的门被关上,柔和的壁灯亮了,里面大,物什多,怪物拿出窄刀,银针,窄刀在火苗上烤红,烙灵狼的伤口,‘滋滋’的声音响,冒白烟,银针插入灵狼的穴道,为两只灵狼疗伤完毕,怪物的黑脸滚下大颗的汗,灵狼的气色好多了,蹦蹦跳跳的窜来窜去:“要是不介意的话,关入里面如何?”怪物的脸上挂着笑看着红倪问。
里面有草有碎玉米,正是灵狼爱吃的:“非常乐意。”
栎木桌上,摆上了一瓶兰香,四个瓷杯,杯有拳头大小,里面雪白。
长有黑毛的手握住兰香瓶底,为每一杯倒八分满,举起一杯和三人碰杯,王猎的眼里划过一抹怀疑之色,意念召唤探毒针,插入兰香中,针未变色,一口喝尽。王猎的举动怪物捕捉在眼,毫不在意,怀疑是正常的,毕竟是自己先攻击他们,不防备才不正常哩。
兰香入肠,火辣辣的,火辣辣的感觉过后清凉蔓延,的确是纯粹的兰香,喝多会醉,好喝,喝多了如何?在这里喝一次,或许是第一次,也或许是一生中的最后一次。
瓶里的兰香喝了大半,怪物柔和的目光滑过三人的脸,定在王猎的脸上:“你是第一个把我当朋友的人,以后永远是我的朋友,有什么困难,只要我能帮上忙的会尽力帮。”
“今儿高兴,是我一生中最高兴的一天,你说得很对,从我记事起我几乎没笑过,那些认识我的人叫我无情黑岩,多少年了,忘记了怎样笑。”
黑岩心诚,不是无情之人,欢笑声浓,不时传来黑岩爽朗的笑声,唯有心纯的人才能有这样爽朗的笑声。
欢至高潮,渐趋宁静,夜已深,都累了,醉得辨不清方向。
要是黑岩趁这时,将三人一举杀之,绝对是很轻易就能办到的事。
这夜,黑岩也醉了,醉之如梦,还有什么心思什么手段杀三人?不醉也不会杀,原来欢乐是这样美妙的感觉,没有恨的时刻会这样的舒适。
一夜梦醒,头疼欲炸,四人歪躺在地,找到水槽,洗了牙洗了脸,要出发了。
时辰紧迫,赶路匆匆,黑岩爆炒了几个菜为三人践行,没上兰香,要赶路不能喝兰香,吃饱了,上了车,黑岩的大手挥起时,三人渐远,黑岩的瞳孔中成了即将消失无影的黑点。
反身关门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