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漆黑,狠狠扇了儿子两个耳光,然后和妻子抱起两个孩子,向四面告饶一番,匆匆离去。
司马宏脸上很是难看,他这两个儿子不迟不早,偏偏在这个全族聚会上丢尽了他的脸。
刘瑜看着匆匆离去的司马和,突然想起这个人好像是在并州做生意的,心中顿时了然,笑着敬了司马宏一杯酒,说道:“小孩子厮打玩闹,正常的事,我记得小时候也常和两个弟弟吵闹,那时候爹爹倒是不闻不问,任由我们胡来。”
司马宏给刘瑜添了些酒,抛去对儿子们的不快,笑着问道:“不知道于公子买下这醉仙楼后是否要改名啊?”
刘瑜闻言微微抬起眼,看见二楼的走廊上已经站满了持弩武士,墨色铁甲胸前的白银羽毛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他看向司马宏,笑道:“我从凉州过来,途径一地,特地下车去走访了一遍,看着那些断垣残壁和腐木锈铁很是感叹。”
司马宏有些莫名其妙,不知对方为何突然又说起途中见闻来,但他不便打断,只是默默的喝酒,听这位公子哥把话说完。
“一百多年之前,有两位英雄反秦,一位姓刘的直入咸阳,杀了秦王子婴,依照约定,本该做关中之王,但另一位姓项的却由妒生恨,领大军攻破函谷关,要杀那姓刘的。”
“姓刘的势弱,只得退出咸阳,为求和平,应了姓项的要求,去赴一场宴。”
“在宴席上姓项之人身边的谋士几次示意要杀那姓刘的,但机会都在姓项的犹豫之间转瞬而逝,最后姓刘的有惊无险,远远逃离。”
“四年之后,姓项的一败再败,溃退乌江,最终宝驹死,爱姬亡,自己也拔剑自刎,不但首级被人抢去请功,连身子也被剁成不知几块。”
刘瑜悠悠的说完,喝了一口酒,盯着司马宏的双眼,微笑着问道:“若老先生是那姓项的,当年会如何处置那个姓刘的家伙?”
司马宏怎会不知“鸿门宴”的故事,他虽有逃去扶桑自立为王的野心,但此时身在泰山城内,即便周遭都是族人,又岂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说出大不敬的话来,只得赔笑道:“我看公子是醉了,我去安排人,上醒酒汤。”
刘瑜见老头不敢回答,哈哈一笑,抬起手指在空中画了一个大圈,说道:“老先生刚才问我要给酒楼改个什么名字,我现在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