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主卧里,柳四娘正在冷着脸叠衣服,一副媳妇生气要回娘家的作态。
“四儿,你这是要演哪一出,我可没得罪你。”
看到柳四娘的泪疙瘩狠狠的砸在要被她叠起来的衣服上,而且她还摆出一幕不拿眼泪当回事的姿态,王梁一下搂住了她的腰堆笑着道。
“你把我松开,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俩就当从来没有见过一面。”说这话的时候,柳四娘难受的恨不能把全身的伤心水一下从眼里掉出来。
大滴大滴的眼泪流的她眼珠都疼,不过她还是继续收拾衣服,强忍着不叫自己的香肩颤抖,可是,前几天王梁给她买的那对玉耳坠儿,还是止不住的在她耳垂上颤来颤去,晃来晃去。
“四儿,别这么掉眼泪行么,我会心疼的,别伤心了,听我解释解释。”王梁脸上的堆笑变的僵硬起来,他一下将柳四娘压在身子底下,用手指抹去她眼角的泪水。
“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我亲眼看到的,亲耳听到的,你还想狡辩什么!”
柳四娘欲要把王梁摆脱开,可是怎么摆脱也摆脱不开,于是两人便在床上滚来滚去,相互制伏了一阵,刚被柳四娘整理的衣服都被弄乱了。
实在摆脱不开王梁,慌乱之下的柳四娘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狠狠把他拽在了自己的面前,张开小嘴儿便往他脸上咬了一口。
“你这娘们要疯啊!”王梁吃痛,顿时把柳四娘放开,捂着脸上的红牙印一副气急败坏。
柳四娘从床上坐起,生怕王梁再把她抓住,赶紧下床把方才与他在床上掐架时甩在地上的绣鞋捡起来穿在脚上,咬牙切齿的瞪着王梁抽泣道:“我真是瞎了一双狗眼,看上你这么个天杀的王八蛋!”
这话一落,王梁就知道柳四娘对他误会大了,继续捂着脸恼火道:“小库房里那姓莫的要杀我,说是把你掳去逆水亭了!”
“就算她要杀你,你就能干出那般不要脸的事情?”柳四娘呸了一声:“脏,脏,真是都要脏死了,你对我有二心便就罢了,你居然还要与那姓严的和姓杨的共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王梁,你真是个连畜生都不如的东西。”
“那她妈是她的血!”王梁翻白眼道。
“你们三个把人家糟蹋了,我怎么就不知道那是人家的血了。”柳四娘冷笑一声,为自己不值的用袖口擦了擦眼泪:“世子爷,真不愧是景郡王府里的世子爷,跟那些纨绔子弟一个臭德行,肮脏的让我只想吐,恶心!”
“我要说她现在还是雏儿你信吗,那是她伤口上的血,我是趁她昏睡时把……我是让杨松把血抹她裤裆里吓唬她呢,你他妈能不能不要上来这劲儿就他妈六亲不认?你都不听别人解释的吗?!”抻脖子瞪眼的说完,王梁蹙着眉头有些倦意,摆了摆手有气无力道:“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吧,我他妈睡觉了,累了一整天回来还得受你的鸟气,操你妈的。”说着,他把床上被柳四娘整理的那些衣裳往床外一扔,掀开被子便侧身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