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松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了一身干净衣服,重新来到堂屋时,柳四娘已经吩咐红袖给他做好了一碗热面,呼呼噜噜喝完后,杨松又哆哆嗦嗦的饮了几碗烈酒,这才使得自己的身子从里到外的暖和一些。
看着杨松的脸色与嘴唇渐渐恢复红润,王梁拿起他袖口一旁形若新月的毒匕寒月刃,不禁对他竖起大拇指,真诚的赞扬道:“你牛逼!”
“牛不牛逼的,也就那么着吧。”杨松搓了搓手上被水泡涨的死皮,苦着脸对王梁说道:“老大,您可千万别再拿这玩意打水漂了。”自从昨晚跳进荷塘,他就没上过岸,直到寻到这寒月刃,他才筋疲力尽的被严正扶回来。
“就为这一破匕首,你在荷塘里找了一夜?”旁边的柳四娘诧异道。
“破匕首?”杨松立即瞪眼想解释,可反过来想想,这娘们不懂,懒得与她解释,郁闷的嘟囔,破匕首就破匕首吧。
鉴于杨松的真挚,王梁破天荒的看着手里的短匕对柳四娘说道:“知道图穷匕见里的匕首长什么样儿的么。”说着,他晃了晃手里的短匕:“就长这样儿的,徐夫人亲自打造,胜过鱼肠剑。”
这话一落,严正与杨松的目光顿时锁向王梁,世子爷怎会有这等逆天的见闻,这可是战国末年从未出土过的野史,他怎么会这样如数家珍的道说出来!
而柳四娘却对王梁的话嗤之以鼻,她不知道什么是鱼肠剑,倒是对徐夫人有些感兴趣,冷着玉脸问道:“徐夫人是谁?跟你有什么关系。”这语气,就像一个吃醋的妻子在质问自己的丈夫。
听她这话,王梁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好在杨松有些眼力,赶紧望着柳四娘附和道:“徐夫人是个男子!”
“徐…夫…人,是男子?”柳四娘一个字一个字道。
杨松无奈的摇了摇头,女人就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
柳四娘冷哼道:“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居然有男人取这样一个名字,此人定是为人邪恶,作风下流,一听便知道不是个好人。”说罢,她离开了堂屋。
柳四娘察觉到杨松与严正似乎已经知道了她与王梁的关系,所以,她索性便不再故意遮掩了,在说话方面也尤为随意了许多,反正红袖与翠菊没有在场。
“世子爷,跟这样一个女人做相好,您真是受苦了。”柳四娘走后,严正无比同情的看向王梁,直白的说道。
王梁假装没听见他这话,依旧把目光投向手里的这柄短匕:“听说这匕首,见血封喉,是真的?”
“没错,不过平常可不那样,只有事先喂好毒,这短匕才会有见血封喉的效果,触之必死!”杨松闻言一愣,眼睛里闪出一种热诚追逐的光芒:“不知世子爷是如何知道此匕来历的?”
对于他后面这半句,王梁选择笑而不答,然后又将短匕放回桌面,问杨松:“你很喜欢这东西?”
“我从小就对这古玩意感兴趣。”杨松不知王梁为何这样问,挠了挠腮部满脸不好意思。
“这匕首,归你了。”王梁听完他的话顿也没顿就敲了敲寒月刃的刀面。不待杨松有所反应,他便向门外走去,留下一句话:“中午不用等我吃饭了,我要去县衙一趟。”
“唉……”杨松马上起身要追,却突然感觉双腿一麻,由于在水中折腾了一夜,现在已经是寒湿侵骨,他短时间内实在是不能走动自如。
等他缓过神来要拿着短匕追出门外时,旁边的严正阻止了他:“世子爷既然把这匕首给你了,你就收起来吧!”
“你说的轻松,你知道老爷为了这宝贝废了多少伙盗墓贼吗!”杨松一听就急了,怎奈双腿疼痛不已,看着远走的王梁,他摇着脑袋自言自语道:“世子爷啊世子爷,你可真是傻到家了,这既能削铁如泥,又能见血封喉的绝世宝贝你居然不要,你就算不拿它当回事,拿去防防身也好呀,你难道不知道今夜要来杀你的那娘们多厉害吗!”
“我没对世子爷说那姓莫的要来刺杀他这件事儿。”严正说道。
“什么?你他妈怎么没和世子爷说清楚,你知不知道这件事牵连有多广泛!”杨松瞪眼道。
“我倒是想说,昨天晚上他跟柳四娘在一起,我没机会。”严正叹道。
“那现在怎么办!”杨松说着话,像是顽童一般挥舞了两下手中的短匕,匕刃削过空气的声音让他极其兴奋,这短匕以后就属于自己的啦?真是不敢相信。
“等等我也去县衙,顺便给世子爷支个英雄救美的招儿,听说程玉慈前几天淋雨染了风寒,迟县里的那些废物都拿这事儿没辙呢。”严正板着脸说道。
“前几天淋雨?那场雨似乎不大,我看是那小娘皮有些水土不服了吧!”杨松继续挥舞短匕,茶几的一根腿已经被他轻易的削断了,柳四娘回来以后肯定会痛骂这个大傻逼。
“兴许是吧,到了看看再说。”严正说完,向门外走去,试图要追上去柴记铁匠铺的王梁。
却在这时,杨松喊住了他:“等等走。”
严正蹙着眉头回头看他:“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