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包所长?我儿子没事吧?”周艳萍向正在给花家宝做检查的老者焦急的问道。
花泽生今年才四十岁出头,就已经是深市市长兼副市委书记,满脸的书卷气,相貌堂堂,他靠在沙发上不急不慌的翻着报纸:“着急有什么用,要怪只能怪他不争气,早就告诉你不要太宠他,你就是不听,你过来给我坐下!”越说到后面语气越是严厉。
“儿子你没有份吗?我都说了不要送他去什么研究所你就是不听,我才出国两个月,刚回来就出事,你怎么做爸爸的,”周艳萍不甘示弱的回应道,一边说一边指着花泽生数落,原本还算端庄秀气的容颜此时已经变得扭曲起来:“你就知道在外面玩女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外面养了多少女人?我告诉你花泽生,如果儿子有事,我不会放过你的。”
“哼”花泽生脸色铁青的冷哼了一声,要不是现在还有外人他一定会狠狠教训这个泼妇。
老者直起身没有理睬他们夫妻俩的争吵,用布擦了擦眼镜又重新戴上,慢条斯理的对花泽生和周艳萍说:“没什么大问题,只是突然受了刺激,精神力承受不住昏倒了,你让他在医院多休息几天就没问题了!”
周艳萍一听到儿子没事长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没了力气,软软的滩在沙发上失去了争吵的劲头。
姓包的老者五十岁左右,头发已经花白了,但脸色很红润,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喝了口茶皱着眉头对一旁的花泽生呵斥道:“泽生啊,你儿子真了不起,我跟他说过几十次了,一旦异能被打断,要立刻平心静气凝神静养,他竟然还敢和人动手,他以为他是青训营出来的吗?简直不知死活。”
说到这里他又叹了一口气:“幸好他的精神力很低,异能也只是刚刚入门,要不然你等着他变白痴吧。”
花复生也长叹一口气他知道老者的脾气,并没有生他的气,他心平气和的对老者笑了笑:“包老哥,真是对不住你,大老远的还得麻烦你。对了,这件事真的没有什么后遗症吗?”
包姓老者摇了摇头说:“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可能会有几天耳鸣头昏的症状,这是正常的,顶多一个星期就会恢复正常了。行了,行了,我要走了,所里一大堆事等着我去做呢。”
“这么晚了,我让司机送你吧。”花泽生赶紧站起身对老者说道。
“不用了,我不想太张扬,你要记住,”老者突然放低声音:“家宝会异能的事你最好别让其他人知道,如果被那些人知道你我都不会有好下场。好了,你就别送我了。”老者摆摆手转身出了重症看护病房匆匆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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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喉咙顺着肠道一直到胃部都有火辣辣的刺痛感,就好像被岩浆烫过一样,那是混在啤酒中玻璃碎片划伤的,但李怀安并没有在意这火烧般的强烈刺痛感,他蹲在街道旁的绿化带旁,茫然的看着眼前不远处的一盏路灯。
柔和的白色灯光下不时有人来回走过,先是渐渐的走进灯光笼罩的范围接着又慢慢脱离白色灯光,偶尔有人慢下脚步用陌生的目光打量一下他,但大多数只是匆匆而过。
李怀安双眼失神木然的看着一切,隐藏在脑海深处的记忆剧烈翻涌着:很多年前的一个冬日艳阳下,李怀安穿着小布卦在打谷场上扎马,一个黑黑瘦瘦的中年男子摸着下巴上青色坚硬的胡渣子乐呵呵的看着,很久之后走过来笑呵呵的说道:“哟呵,小家伙,你家大人呢?看你壮得像头小老虎似的,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跟我去上学啊?”
“这是华国第十九青训营,是世界上三大异能基地之一···继续跑,继续跑,不准停···记住,你们是一个整体,绝不能···”
朦朦亮的天边露出鱼肚白,夏天的清晨透着微微凉爽,路上的路灯早已熄灭,“沙沙沙···”环卫工人开始工作,陆续有行人匆匆而过赶着去上班,一整夜就这么在回忆中静静过去了。
“咳咳咳···”李怀安猛的站起身,喉咙一阵阵发痒,剧烈的咳了起来,一阵猛咳之后,吐出一口带血的浓痰,这时他才感觉到从喉咙一直到胃部都如火烧般的刺痛,连咽口水都很困难,他转过身对着花坛朝胃部猛击一拳。
这一拳的力量起码超过五百公斤,大半的力量被结实的腹肌化解消散了,但任然造成胃部一直阵阵抽搐,“哇哇···”胃里翻涌的酸涩腥苦的胃水大口大口吐了出来,浑浊的呕吐物中夹杂着坚硬的深绿色玻璃渣子,那是昨晚他情绪失控混着啤酒一起灌下肚的。
吐完之后,虽然胃部还是有火烧般的刺痛感,但已经舒服轻松多了。他看了一下花坛里的呕吐物,又对着不远处正在打扫大街的环卫工人看了一眼,掏出兜里皱巴巴仅剩下来的几十块,也没有数,走过去强塞到工人的手里就转身走了,留下那个环卫工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平常吴莉都是第一个来到办公室的,身为总裁的私人秘书,只有她才有办公室的钥匙,但今天一出电梯就看到一个人埋着头蹲在办公室门口,她走近一看才发现原来是昨天新来的司机,一看是他吴莉就恨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