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条和厚卡纸,画了几幅铁城的想象图。那雄伟的,和山势连成一体的城市,让太子殿下也颇为向往。
叶韬并不觉得这样的事情麻烦。没什么架子的太子殿下,平时相处的时候是个很好的玩伴,只是,太子殿下玩的任何游戏,必然是和他自己的“生涯规划”紧密相连地。谈玮明想要成为一个伟大的帝王,在父亲和众大臣的激励下,明白了各国之间必有一战。而重新将天下收归一统的机会正在逐渐显现,他想要成为那个能够名垂千古的帝王,而他也是一直这么训练自己的。政事,财政,人事,武艺,军略,每一样功课上他都是那么严格地要求自己。以至于比叶韬小着两岁的谈玮明,不但身高略略超过叶韬那么一点,甚至气质上也要比一直窝在工坊里孜孜不倦地发展“高新技术”却又有些孩子式的理想主义地叶韬厚重一些。
当谈玮明和叶韬之间的谈话渐渐向着扯淡方向发展的时候,谈玮明忽然问道:“叶韬,你和我姐姐……究竟是怎么回事?”
叶韬顿住了脚步,静静看了看谈玮明。这位东平太子,现下只不过是个忧心与自己姐姐的事情的少年而已。叶韬缓缓地,但是极为认真地说:“莫非太子殿下也觉得。在下不够资格与馨儿一起吗?”
谈玮明叹道:“现下物议沸然,这样下去,无论是对于姐姐,还是对于我东平王室,都颇有影响。要说资格。谁敢说你不够资格。你现下不过是十六七岁,已经有了那许多功劳。父王也曾说过,假如你肯为官,凭你的本事。加上现下和你很亲近的几位大人的扶持,几年之后就是议政殿中地一个了。但是,为什么你不肯呢?我东平王室虽然并不太拘泥于身份,从古到今,却没有将公主嫁作商人妇的先例。那些别有用心的大臣,那些曾经有望将靠着和王室联姻提高身份的家族,难免有各种各样的话要说。……”
谈玮明隐隐间点明地内容,对于他这样一个将来的国主来说。已经是相当开诚布公了。
叶韬说:“对于权势,或者别的什么,我并没有什么渴求。这是不是要做官,我也已经表明了态度了,任何事情,先例总是会有的。不是吗?”
谈玮明摇了摇头,说:“我怕地就是你什么都不要。你也知道高卓,和高家的事情吧?虽然高家一直不在朝堂上争什么。但却想方设法让自己成为了东平不可或缺的一族。假如是高卓娶了我姐姐,哪怕仅仅为了做戏。来邀宠于我谈家,姐姐也必然会过得舒适惬意。你什么都不要,却让我有些疑虑。你和姐姐,或许的确是情投意合,可是,情投意合可以当饭吃吗?这事情,又如何能保证能维持一生呢?尤其是,你知道姐姐的身体,糟糕成那个样子……”
谈玮馨的身体,不要说不能生养,就连正常的夫妻生活都无法进行,还要靠大量昂贵的药材不断调理,无论喜怒哀乐,激烈地情绪都会损害谈玮馨的健康。这样的人当作妻子,等到所谓的相知相守的诺言淡去,等到两情相悦的热情降温之后,谁能保证能始终如一地善待这尊贵的昭华公主殿下呢?
叶韬笑了,他直面谈玮明审视的目光,看着这个早熟地少年,郑重,甚至略带一点责备地说:“太子殿下,看来,您并不像您自己以为地那样了解你的姐姐。你觉得,馨儿是一个怎么样地人呢?她会不会在没有考虑清楚的情况下做出选择?她会不会容许我将她放在受欺压的境地?假如有了这样的事情,你觉得馨儿会是个会忍气吞声的人吗?……殿下难道没有想过,假如是任何一个其他人身处馨儿的境地,会有怎么样的表现,而昭华公主殿下何尝在任何一个方面和那些人一样过?不管外面的话怎么谣传,不管你们看到听到的是什么样的事情,假如公主愿意嫁于我,我必欣然迎娶。但哪怕是这样,也不意味着她必须依附于我,必须事事听从于我,也不意味着我必须因此而迎合谈家。首先,我们是两个独立的人,两个不曾在这个世上有过先例的人,然后,我们才有可能成为某个先例而不是相反。”
谈玮明愣住了。除了父母和姐姐之外,从来没有人敢用这样的口气对他说话。但他却无法否认,叶韬说的话,的确点中了事情的关键。的确,叶韬是个商人,但他却逐渐成为了军方和东平王室的合作伙伴,并不是依附式地,而是以一个更加高昂独立的姿态。或许其中有谈玮馨支持的因素,但叶韬自身的能力与气质也是关键。而谈玮馨,更不是任何可以用先例或者任何其他废话来形容的女子,从来没有一个公主,能够在十几岁的时候就从从容容地掌管着内库开支,掌握着每年数以百万计的银两的收支和流动,并且不断增值不断以各种方式强健着这个原本就欣欣向荣地王国,而谈玮馨却还能在做了那么多事情的同时。将自己照料得那样舒适愉快,不被工作累倒,带着一副别人会扼腕叹息的身体过得如此精彩。这原本就不是能够以寻常想法去度量的两人,确实,如母后卓秀所说,假如这两人最终能走到一起,或许会成为这片历经苦难与风流的土地上最合契也最有才华的一对夫妻。
想明白了这一点谈玮明自然而然地明了,现在已经有苏菲玛索和年幼但已充分展示出美女潜质的戴秋妍在身边。叶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