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的宴饮多来一个男子是不是可以。虽说谈玮馨身份高,但这种基本的礼数却一直非常注意。但知道了今天要来的是叶韬叶沧怀,知道了叶沧怀就是黄序平悬在书房里的那一组木刻的作者之后,黄婉没忍住就告诉了父亲,结果,司徒黄序平对于见到叶韬,居然都有莫大的兴趣,要不是今天中午是早就预定好的国主宴请几位大臣,说不定黄序平就要来这里凑热闹了。对于能够引起父亲如此关注的年轻人,黄婉无法不好奇。
叶韬温和地说:“小子出身匠人,原来也不懂得什么礼数,在座诸位都是东平少年一代的翘楚,想来也不会和我这样的野人一般见识。如果有什么失礼的地方,还请诸位宽宥则个,小子我心里,对大家都是极为敬重的。”
“别那么客气,要说才能,我可是不如你。那个音乐盒,现在都传得神了。要不是我们几个和殿下还算熟,还能赖着多去听几遍,还真不知道居然能有如此神奇的技艺呢。”桂咎爽朗地说。
“不敢当,那音乐盒也就是个玩意,除了听个声音,实在是没什么用场的。”叶韬谦虚道。
“能愉人悦己,不就是个大用场了?那些精致漂亮的玩物,还不是没半点用场?不一样大堆大堆人赶着往家里买?”闵言年不在乎地说。
已经知道座钟已经制造成功,并且还带了两台样品来到丹阳的谈玮馨焉能猜想不到叶韬准备借机宣传的念头呢?此刻,她就很凑趣地说:“现在可不是玩物了,叶公子这次可带了很有用的新东西来的呢?”
“哦?是什么呀?可否一观”都是年轻人,都有着同样的好奇心,对于新生事物的好奇心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
“小子不敢藏拙,这东西就在楼下呢。”叶韬为难地说:“东西沉重,大家是不是……?”
一直站在谈玮馨身后的刘勇连忙制止了大家就要站起来下楼的动作,说:“各位稍坐,让我来吧。”
几乎就是个下楼上楼的功夫,刘勇就好像毫不费力的将一个和他差不多高的巨大的木箱提上了楼。他一声吩咐,两个侍卫就拆去了外面的包装,露出了座钟的真容?
“钟?”闵越是闵言年的伯父,有着这么个戍守海疆的伯父,闵言年的眼界早就被闵越每年要弄回京城闵家大宅的东西打开了,看着那个硕大的表盘,和上面标注着的“子丑寅卯晨巳午未申酉戌亥”的刻度,也愣了那么下。
“正是,”叶韬自豪地说,“这钟,虽然准不过日晷以天地造化为衡,但胜在随时随地能知晓时刻,现在这钟,每天的误差不会超过七千二百分之一个时辰,比起西人制造的摆钟,精度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众人赞叹声中,叶韬接着说:“小子还在里面装了些小玩意,正好午时马上就到。”
叶韬语音刚落,座钟敲响了中午12点的钟声。这座钟里,现在的报时是调节在音乐盒一档的,敲击了一下之后,悠扬灵动的乐曲就响了起来,听那音色,赫然是现在名满京城的音乐盒的声音。音乐盒,已经是巧夺天工了,而钟,更是这个时代的极高的工艺成就,当连着合在一起,造成的聚合效应远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随着这几个很有能量的少年的口述,叶韬,座钟,音乐盒立刻成为整个城市的关键词。
出名了……彻底出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