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见识到了公主有多雷厉风行。她说要弄个“丰裕生煎”结果当天下午就拿到了最近准备出兑的一些铺子的报价和位置。当天晚上就买下了位于鸿运巷和玄武大街街角的一个铺子。这铺子面积太小,原先开酒楼的老板营生不下去了,但对于生煎这种堂吃外卖两相宜的东西,却是再合适不过。第二天一早,叶韬就被刘总管催着不得不带着几个刚从齐家老爷子的宅子工地上下来的学工进店装潢,帮着修理桌椅等等。那“丰裕生煎”的招牌则是白底黑字,两旁是橘红色的装饰图案……就和另一个时空里的正宗的丰裕生煎没太大区别。这年头,橘红色这样的颜色还没有合适的油漆品种,哪怕是现在漆工天下无双的叶氏工坊一下子也拿不出橘红色的防水漆来,招牌暂时是用白色厚麻布染成的。第二天傍晚,平底煎锅和负责煎生煎的人手就到了店里。到了晚上,各种餐具和外卖用的纸袋包装到了。第三天早上,在诸如粉丝汤、血汤、排骨年糕之类的辅助种类的食物全都没有到位,这个小小的铺子只能供应生煎包和白开水的情况下,东平国第一家丰裕生煎开业了。
看着公主这番作为,无论是闵越还是彭德田都有些哭笑不得,而叶韬更是觉得,这个公主玩闹的心,恐怕比她挣钱的本事更厉害。她并不是缺这些钱,相反,在她能停留在宜城的这些日子里,靠着生煎包子,哪怕丰裕生煎的生意的确好得出乎意料好得不需要准备其他任何种类的堂吃食物,也绝对没有可能挣回来。公主既不是为了自己能更方便地吃到生煎,也不是为了更多人能够享用到这种很有特点的食物,而只是一时冲动而已,要说有什么意义的话,那恐怕只有:这是叶韬和她的第一家合资企业。
而闵越和彭德田,乃至于刘勇,侍女思思、巧儿都惊叹于公主对于叶韬的青睐。几乎每天公主都会把叶韬找来聊上一会。在礼数周到地拜访了彭德田家顺便参观了叶韬建造的瞻园,又走访了闵越从叶韬手里赖下的山庄之后,公主索性叫来叶韬,让他来决定她之后的游玩的行止。
这算是公主对于某个同龄少年的恩遇吗?谁也搞不清楚。如果这么做的不是一位公主而只是另一个高门大户人家的女儿,说不定闵越和彭德田就要想着为这两人当一次月老,或者,叶家的地位更高一些也行。但现在,不管闵越和彭德田觉得如何不妥,他们都闷声不吭,一边将他们所知闻的事情详细写进折子400里快递到京城,一边陪笑着偶尔插到这两人的聚会之间。
没几天,宜城海景就看得差不多了。作为一个没有太多历史积淀,几百年来都很少出什么文人墨客也没什么历史古迹的城市,大家都没有想到,公主居然仍然流连不肯走。看完了海景她索性每天去弈战楼找人玩行军棋,而那帮侍卫这才知道,原来公主居然也是个行军棋的高手。其实,对于任何一个现代人来说,这种桌面游戏都是很容易上手的,现代社会的娱乐远比这个时空多得多。更为复杂和诡异的幻灵棋,那几百页厚的规则说明,整个宜城都没多少人弄懂,但公主却能和这项游戏规则的创制者叶韬大战三百回合,看得在边上观战的家伙大呼精彩。几天之后,她居然就能够在棋类的设置上为叶韬出谋划策起来。对于公主来说,这不难,无非是万智牌的变种而已。将一些以前只出现在补充包里的牌放在正式套牌里做成棋子,放到这个还没有玩纸牌习惯的时代来而已。这样的游戏除了补充包的发行比较困难,玩家和玩家之间的棋子交换可能没有一个可靠的平台之外,游戏本身并没有多复杂。
原本以为公主在宜城待上几天就会离去,不知不觉之间,闵越和彭德田和京城之间已经靠着400里加急通信两次,国主的回话里分明是想让公主赶快回京却又欲言又止地不想让公主不开心的样子。如此的态度,让闵越和彭德田更加捉摸不透,到底这是怎么回事。对于公主的宠爱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吗?
旁人的担心却无法影响到公主,哪怕她知道闵越和彭德田背后在和京城联络着。刘勇虽然也觉得似乎有些不妥,但他现在的工作是保护好公主,只要没有威胁到公主生命安全,其他一切都不必在乎。而在他的判断里,让公主不高兴,对于她这样一个身体来说,显然是威胁到生命安全的。
齐家老爷子的新宅落成,齐镇涛前脚刚搬出去,公主催着后脚就搬进了叶韬营造的那值得齐镇涛开价10万两黄金的宅子。如果舒适是可以估价的话,那这个看起来朴实无华的庭院是绝对值得那么多的。那是一整套结合了现代别墅设计元素的宅子。景观、采光、房屋的隔热保暖和隔音,每个房间里每一套家具的设计,没有一处让人觉得看起来和平时用过的东西,住过的房子有什么区别,却无处不让人觉得有区别。尤其是连架在一块巨石顶端的那间静室,虽然屋檐比较低,但以镜面漆工艺处理的地板晶莹温润,站在上面可以俯视自己的倒影,无形之间增加了空间感,而光着脚在这样的地板上行走,或者和着衣服躺在床边喝一杯热茶,都好像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只喜欢一个人占据这个房间的公主,却似乎并不拒绝叶韬进入。为来访的叶韬沏好一壶热茶,在茶炉里填上两支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