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出了李公馆,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其实以他现在的修为,根本不需要乘车,略用功力,行走速度就能超越疾驰的轿车。哪怕是顶级的跑车,发挥到极限速度,苏灿也可以轻松超越。但是在光天化rì之下,以这样妖孽的速度行走,未免太过惊世骇俗。
“去哪里?”出租车司机看着苏灿道。
“你随便开吧。”苏灿也不知道去哪里,只是想先离开李雪晴的视线,然后回都城。
“你不说个地方,这车怎么开嘛?”司机很不耐烦,大约看出了苏灿的内地人身份,眼神里也带上了些许傲慢。这幅德行,揭穿了李雪晴刚才说的港人“好客”之说。
“呃……,铜锣湾吧。”苏灿随口报了一个地名,在他的印象里,也就记得港府这几个地名。
司机一脸不乐意的打着方向盘,嘴里的南粤方言嘀嘀咕咕。苏灿也不搭理他,眼神看向路边,准备在合适的地方下车。
猛然间,苏灿从倒车镜里发现一辆黑sè宝马,正不紧不慢地跟着自己的出租车。自己初到香港,谁要跟踪自己?难道是李伟诚派人来盯梢?苏灿放弃了下车的打算,想看看什么人在跟踪自己,目的何在。
“师傅,我不去铜锣湾了,你看附近有什么偏僻的地方吗?带我去。”苏灿对那出租车司机道。
“一会儿铜锣湾,一会儿又不去铜锣湾,你到底要去哪里嘛!”司机一脸憎恶地嚷嚷。
苏灿心头有气,从口袋里掏出十几张千元港钞,丢在仪表台上,冷冷地道:“大爷有钱,让你去哪你就去哪。一个车夫而已,你跟我嚷嚷什么?”
谁知那司机竟然颇有骨气,扫了一眼钞票,道:“有钱了不起啦……,我还不伺候了,赶紧下车吧你。”
给脸不要脸?苏灿随手封了那司机的穴道,抓起来塞进后座,自己坐到了驾驶室。打开导航仪,苏灿选择了不远处的大帽山。只有到了偏僻的地方,跟踪自己的人才会现身。
从倒车镜可以看到,那辆宝马依旧跟着自己,没有放弃的意思。
半个小时后,大帽山西侧山脚下,苏灿停了车,背着吉他盒往山上缓缓走去。可怜那司机被苏灿点了穴道,还在后座睡的正香,等他一觉醒来,估计要到半夜。
大帽山不算偏僻,这时还有些游人在山上流连。苏灿走走停停,寻找着人烟稀少的地方前进。前方是一片枯树林,好像被山火烧过,黑乎乎脏兮兮的,没有游人。苏灿略一驻足,稍后径直走进了树林。他没有回头,但是知道有人跟了上来。
树林深处,苏灿闲庭信步一般徐徐而行。蓦然间身后风声微动,几道凌厉的刀气向苏灿身后的吉他盒劈到。。
苏灿装作无意而为的样子,脚下一绊,错动天残步让过身后的一击。身前一棵被火烧过的枯树,被刚才的刀气击中,咔嚓一声轰然倒地。
“谁?”苏灿一转身,故作茫然地看着来人。
从刚才的刀气来看,来人竟然也是修真之人,没有练气二三层的基础,不会发出这么强大的刀气。真没想到,除了全真七隐,地球上还另有修真之人。从刚才来人对吉他盒的袭击,苏灿可以断定,这人是被打狗棒的灵气所吸引,才跟踪过来的。
来人三十多岁,尖嘴猴腮贼眉鼠眼。见苏灿无意中让过了自己的杀招,他也颇感意外。
“小伙子,卖唱的吗?”来人慢慢地朝着苏灿走来。
“嗯。”苏灿一边点头,一边作出害怕的表情缓缓后退。
来人挤出一个善意的微笑,比哭还难看:“别怕,小伙子。你那个吉他盒子,卖不卖?”
苏灿的眼珠迟缓地转动着,呐呐地问:“你要买吉他还是吉他盒子?”
“都买。”来人一挥手道:“就是买你肩上背着的东西。要多少钱你说吧。”
苏灿摇了摇头:“我不卖,这是我音乐老师临死前留给我的礼物,我要终身保留,做一个念想……。我的理想是追求音乐的最高境界,不是赚钱发财。”
“哈哈哈……。”来人大笑不止,突然间竖起手掌凌空劈向苏灿身边的一棵枯树。刀光自他的掌缘发出,嗖嗖有声。又是咔嚓一声响,那棵枯树被这人于五尺外劈断。来人断树立威之后,对这苏灿冷笑道:“小伙子,我这一刀要是劈在你脖子上,你还能去追求音乐的最高境界吗?”
“别杀我,别杀我。我给你就是了,我不要钱!”苏灿惊恐地大叫,从肩上取下吉他盒,递了过去。
“这就对了嘛。”来人得意地笑着,伸手来接。
“嗤——!”剑气凌厉。
就在来人的手接触到吉他盒子的同时,苏灿的右手在吉他盒下面,借着盒子的掩饰,一招商阳剑刺出,正中来人的丹田!这一剑,让来人丹田尽毁,浑身修为化作云烟。
“你!你……。”来人丹田真气尽泻而出,瘫坐在地,似有不信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眼中一片惊骇。
苏灿将吉他盒子重新背在肩上,冷冷地喝道:“现在该我问你了。说,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