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人被苏灿捏住肩头,痛得面如土色,哭叫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不知道我就杀了你!你们披着全真道教的皮,竟然敢说不知道你家祖师爷埋在哪里?这样的废物,留着有什么用?”苏灿挥掌劈向地上的塑像,将王重阳巨大的水泥脑袋震得飞出一丈多远。.立威以后,苏灿并指如刀,对着那道人的脖子,作势就要砍下!
“饶命,饶命。我知道我知道……!”那道人以为苏灿真的要取他姓命,急忙叫道:“我愿意带你去找重阳师祖和全真七子的墓地,别杀我……。”
“在什么地方?说!”苏灿喝道。
“在,不在……五老松下,就在鹰愁涧中,还有可能在卧虎岭上。”那道人生怕说的慢了,苏灿的一掌就要劈下来,语速极快:“当年南宋灭亡以后,全真教四分五裂,稍有威望的都另立门派,各自称为全真正宗。然后,这些人都抢夺重阳祖师和全真七子的遗体,迁葬到自己的地盘上……,以招揽门徒。所以,五老松、卧虎岭、鹰愁涧,这几个地方都有可能……。”
“这几个地方,都在什么方位,离这里有多远?!”苏灿继续逼问。
“五老松在西北,距离这里有三十五里左右;卧虎岭在东北,近一点,只有十七八里地;鹰愁涧在正南,也最远,至少五十里地……”这道人对钟南山一带的地形倒也熟悉,应对如流如数家珍。
苏灿眉头紧皱,心中烦躁。这三个地方恰好呈三角形方位,包围着重阳道观,距离又远,要是挨个找过去,又得浪费半天时间。
“你估计,最有可能在什么地方?!”苏灿瞪着那道士问道。
“这个……不好瞎猜啊……,这三个地方我都去过,在五老松和卧虎岭上都有墓穴碑文。但是鹰愁涧却什么都没有,说重阳师祖葬在那里,也只能算传说。”
苏灿知道在这家伙嘴里也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为今之计,只有一处处地找过去,尽量把动静搞大一点,让全真七隐主动来找自己。想到这里,苏灿提着那道士的腰带,径自出了重阳道观,准备先去最近的卧虎岭看看。
等那道士确定方位以后,苏灿脚下一点,朝东北疾驰而去。
那道人被苏灿提在手中,只觉得山风刮脸,剥皮一样的痛疼,不禁开口想要大叫呼痛,可是一开口,立即就被山风灌了一肚子凉风,呜呜啊啊说不出一句话来。可怜这些平时坑蒙拐骗的道士,今天遇到了苏灿,吃尽了苦头,再没有平时的那种“仙风道骨”,狼狈不堪,心中后悔当初披了这一身道袍。
卧虎岭地势奇高,一路上尽是悬崖陡壁。苏灿提着一个人,如若无物,随着山形地势起伏飞跃,十分钟后已经到了岭上半山腰之地。顺着那道士的指点,转而向南搜寻了一番,果然,在一片荒草矮松之间,找到了八个坟包。
这些坟包显然后来修葺过,是混凝土浇筑的。王重阳的的坟墓在地势略高处,全真七子的坟墓一溜排开,在王重阳的脚下。个个坟包前都有一块一人高的大理石墓碑,上面写着墓主的名字。
但是苏灿走近细看,发现这里的八座坟墓,根本就没有后人凭吊祭拜的迹象,周边荒草丛生,不见路径。若不是有人带着,想找到这里还真不容易。
想来,墓中并没有全真诸人的尸骨,否则绝不会冷清至此。
苏灿将那道人丢在一边,顺手点了他的穴道。然后发起疯来,奋起神威,跃起两丈多高,半空转身向下俯冲,一招“飞龙在天”对着王重阳的坟墓劈下!
这一掌借着下坠之势,全力而发刚勇无比。只听得一声巨响,那一丈方圆的水泥包,地震一般抖了两抖,现出几道三四寸宽的裂痕!
四周草木在掌力激荡之下,一阵乱晃。那块墓碑也从中折断,轰然倒地。
落地之后,苏灿从背后抽出打狗棒,棒头插进坟墓的裂纹里一阵拨挑,顷刻间打开了第一座坟墓。
墓中棺木早已腐烂,没有任何骸骨,隐约可见一套道服,已经化在泥土中,不可拾取。除此之外,还有一把铁剑。苏灿用打狗棒探了探,那铁剑却是最普通的钢铁打造。剑身腐化严重,锯齿一样,被苏灿用打狗棒一点,断成了几截。
看来这个坟墓是后人伪造的了。苏灿又连发几掌,将全真七子的假坟墓全部震裂,提着那道人,转向来路朝西而去。
既然卧虎岭没有,那就去五老松看看。
五老松距离卧虎岭五十多里地,苏灿提着那道人一路狂奔,虽然山路崎岖,但是也只花了半个多小时。
前方一片平坦的坡地,背山临水,四周松柏齐天郁郁葱葱。松柏之间,正有几十人,在对着几座坟墓跪拜。这些人,一部分穿着道袍,另一部分却是普通百姓打扮。
苏灿远远地停了下来,问手中的道人:“前方就是王重阳墓?今天是什么曰子,怎么有人来祭拜?”
“是,这里也是王重阳和他七个徒弟的墓穴。”那道人奄奄一息,有气无力地道:“今天是长春真人丘处机的诞辰,这些人,应该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