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兄弟,你这话可是当真?”洪九激动地问道。刚才开口骂小子,现在变成了小兄弟,一瞬间,态度转变了一百八十度。
苏灿冷冷地道:“我骗你,又有什么好处?既然你不信,那我也就不必多管闲事了。”
本来苏灿见着洪九脾气暴躁,是不想主动开口承诺给洪紫云治病的。但是那夜里,何青芷的痛苦,苏灿亲眼所见感同身受。作为一个医者,他不忍见一个年轻的姑娘,遭受这样的非人的磨难。
另外还有一点,苏灿有自己的盘算。这个洪九,连莫霄汉都要避让三分,可见他在丐帮中的分量。如果治好她的女儿,便是有恩于他,那么,说服丐帮挖开广场,寻找灵根,苏灿又多了一分把握。
洪九见苏灿态度冷淡,赶紧走上前,堆起一脸的笑:“小兄弟,我洪九有眼无珠,不识高人,刚才冒犯的地方,还请你多多原谅!”说着,洪九朝着莫霄汉递过去一个求助的眼神,希望莫霄汉可以说句好话。
莫霄汉哈哈一笑,走上前来:“苏兄弟,洪长老就是这臭脾气,炮仗姓子,一点就炸,炸完就没事了。难得这老小子给你赔礼,我看,你就辛苦一点,给紫云丫头看看病吧。”
一边的洪紫云,听见苏灿说可以治疗自己的病,早已呆若木鸡。七年来,自己无时无刻,不想去除脸上的黑疤,恢复以前的容颜。可是走遍了大江南北,寻访了无数名医,脸上的黑疤非但不见好转,反而越来越大。
若不是这些年,她老爸洪九不离不弃,洪紫云早就一死了之了!
可是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眼前的年轻人,竟然说可以治愈自己的病,这个天大的喜讯,来的太过于突然了。
好半天,洪紫云才如梦方醒一般回过神来,走到苏灿面前,压抑不住声音的颤抖,深深鞠了一躬,道:“若是先生能治好我的病,紫云……紫云这辈子,也不敢忘了先生的大恩。”
蓝暮雪一见形势急转直下,刚才的剑拔弩张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祥和,当下眼珠一转,道:“苏大哥,洪长老,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回屋里,坐下来慢慢谈吧。”
“是是,雪儿姑娘说的极是。”洪九又转脸来讨好蓝暮雪,“苏兄弟,请……!老莫,雪儿,一起去我的住所,我还珍藏了几坛二十年的女儿红,今天就孝敬大家了。”
“哈哈哈……”莫霄汉鼓掌大笑,“我说老九你这老小子,从来没见你这么好脾气,也从来没见你这么大方啊。行,我就沾着苏兄弟的光,尝一尝你的女儿红!”
洪九点头哈腰地头前引路,莫霄汉推着苏灿,跟在洪九身后穿过弄堂,朝后面走去。苏灿故意装出一副不大情愿的样子,磨赠着脚步。蓝暮雪则在后面,陪着洪紫云,一边走,一边随便聊几句,顺便把苏灿的医术狠狠夸奖了一番。
第三排房屋,地字七号房门前,洪九停下了脚步,打开门开了灯,又走出门外,伸手让道:“苏兄弟请。”
这里是洪九在万竹居的住所。
苏灿和莫霄汉等人走进客厅,在八仙桌边坐了下来。洪紫云沏了几杯茶,恭恭敬敬地送到众人眼前,然后站在一边垂手而立,像个小学生一样。
蓝暮雪向来与人自来熟,一伸手,把洪紫云拉在自己身边坐下。
洪九拿起电话,吼了一番,然后回头对着苏灿和莫霄汉笑道,“苏兄弟,老莫,我已经吩咐饭厅送菜来了,马上就好。稍等啊。”
说着转身走进房中,捧出两坛酒来,衣袖一抚,擦去上面的一点灰尘,放在桌上:“这两坛酒,足足二十年了,今天喝光为止。”
本来吃过晚饭不久,苏灿倒也不饿,但是既然有陈年美酒,尝一尝也无妨。于是也不客套,微微点头。
蓝暮雪姓子急,看着苏灿开口问道:“对了苏大哥,紫云姐姐什么病啊?”刚才苏灿用掌风掀开洪紫云的面纱,蓝暮雪的眼光在关注着苏灿,所以也没看到那块黑疤。
“是啊,紫云丫头,……看起来不是挺好的吗?”莫霄汉也不明所以。他从洪紫云走路的姿态上判断,没有看出生病的迹象。
洪九苦笑:“丫头的病,已经折磨我们父女七年了。大家都知道我脾气暴躁,可是我洪九以前不是这样。这些年,我也是被丫头的病闹得,心里烦啊!唉……!”
苏灿端起面前的茶盏,轻轻缀了一口,道:“洪长老的武功如此厉害,想必于医学一道,也有造诣。你给洪姑娘把脉时,是否发现她的体内,有两套经脉在同时运行?”
洪九一呆,站了起来,抱拳道:“苏兄弟果然神人,紫云的体内确实有两套经脉在运行,惭愧,我也是两年前才查到这一点的。”
说罢,洪九的脸又是一红,苏灿说自己武功厉害,可是自己竟不敢接人家的一掌,实在是有点惭愧。于是洪九又补充道:“苏兄弟,见了你我才知道天外有天啊,我洪九的武功,在你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本来洪九对苏灿还是有点怀疑的,但是见苏灿身手不凡内力超群,便抱着姑且一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