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走出如意旅馆,飞速地向家中跑去。
因为塔山城不大,从这里到住所,也不过就七八里地。此时的苏灿大周天圆满,自然身轻体健。不到十分钟,他已经站在了自家的小楼门前。
正是上午十点,院子的铁门和大门都锁着,一如往常。
苏灿跳进院子里,把刚才借来的蓝暮雪的发夹掰直了,捅开了大门锁。
家里冷冷清清,只有苏灿自己的呼吸声。苏灿心有不甘地走上楼,敲了敲何青芷的房门。
也许,何青芷还在睡觉?
可是房间里没有回应。
苏灿一咬牙,接着捅开了何青芷的房门。何青芷果然不在。
一时间苏灿万念俱灰,呆呆地想:何青芷又上班去了,她终究,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昨夜自己给何青芷吸毒治病,所逼出来的那一滩毒血,已经被何青芷擦得干干净净。自己付出那么多的努力,此时,竟然看不到任何痕迹。
还有自己给她治病时,所脱下的衣裤,也不见了。那裤兜里,还装着蔡大姐给的银行卡,和任明启批的条子。
想必是何青芷“恶心”自己,把自己的衣服也扔了吧?
襄王有梦神女无情,何青芷,我终究打不开你的心,走不进你的世界。
苏灿在何青芷的房间呆立良久,叹了一口气,带上门,回到楼下。突然想起自己做的竹节项链和风铃,从口袋里拿出来把玩一番,再次跑上楼,挂在何青芷的门头上。
似乎一切到这里都应该结束了,包括哪些美好的记忆,和曾经的幻想。
苏灿想了想,虽然何青芷一再对不起自己,但是念在指腹为婚的份上,自己也要治好她脸上的黑疤。再说了,作为一个医生,这似乎也是一个挑战。
如果这个黑疤去不掉,苏灿也会感到自己很失败。
现在,应该给自己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尽快地修炼星河决,达到练气第二层的功力,然后再回来,给何青芷去掉脸上的黑疤。
但是一声不响,就这样走了,也不好吧?
回到自己的房间,苏灿找出纸笔给何青芷留下了一封短信。前几天买书的时候,书摊老板的三轮车里,有笔和记账本,一起送给了苏灿。
否则,现在想留信,都找不到笔。
——青芷:
我回来过,你不在。对于那些误会,我就不解释了。你信或不信,我苏灿都无愧于天地良心。
关于那一万块钱,还是解释一下吧。我拿钱是为了买一些东西,给你治病。因为以当时你对我的信任度来说,我是不可能跟你要到钱的,所以只好偷了。
你脸上的黑疤,我目前还不能完全去除。现在我需要去寻找一些东西,或者提高自己的医术水平。过一段时间,我会回来的,到那时,我想我可以让你恢复以前的相貌。
什么时候回来,我不确定。或许一两月,或许三五个月,或许更久。但是我一定会回来的,请你在这里等我。
下个月圆之夜,我如果不能赶回的话,就会提前让徒弟送些药物过来,减轻你脸上的热痒。但是现在不行,我目前还不知道该用什么药。
我的裤兜里还有一张卡,如果卡还在,密码是147369,留给你了。另外还有一张条子,是我一个朋友为你找工作而写的。你可以选择换一份工作,也可以继续你现在的工作。
你门头上的竹节项链和青竹风铃,是我做来送给你的,希望你能够喜欢。
苏灿留字。20XX年X月XX曰。
写好了字条,苏灿将字条贴在何青芷的房门上,然后锁了大门,跃出院墙,头也不回地朝西江路杏仁堂医馆而去。
杏仁堂医馆里,胡蝶仙正在埋头研究师父批改的医案。突然一抬头,却发现师父站在眼前。
“咦……,”胡蝶仙站起来打量着苏灿,惊叹一声,“师父发财了?你今天怎么穿的这么……时尚,这么高档,这么新潮,这么拉风?浑身上下,都是名牌啊!”
时尚?高档?新潮?拉风?
苏灿苦笑,心说你没看见我之前穿的乞丐服,比这更时尚更新潮更拉风呢。
“好了,蝶仙,别损你师父了。”苏灿道,“我今天来,是跟你告别的。”
“啊?师父要走?”蝶仙吃了一惊,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
苏灿摆摆手:“暂时离开,还会回来的。是这样,临走之前,我有点事托给你。在下个月的月中几天,就是月圆之夜的前后几天,你要保证呆在塔山,不可外出。”
“这……?”蝶仙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回事?”
“嗯,你师娘她……。”苏灿突然想到了何青芷的冷漠,顿了一下,“就是我有一个朋友吧,得了个很古怪的病,每逢月圆就会发作。所以我想请你到时照应一下。”
“到底是我的师娘,还是你的一个朋友?”细心的蝶仙,听出了一点端倪。
苏灿很寞落地笑了笑;“也许,她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