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阳为了这次记者会,没少发费心思,光是为了邀请省内外的驻金水媒体记者,就花了不少钱,每个到场记者都会塞上一个沉甸甸的红包,比那些厂商的新品发布会给的红包还要厚实。
他现在已经感受到越来越严重的危机,对于纪委和洪宴民正在调查他的事情,其实他早就有所耳闻,只是他也清楚自己的防御体系没那么脆弱,不可能会被这些人轻易攻破。
然后,隋栗方的突然暴毙,死前竟然还在网上传了一份莫名其妙的告罪自白书,在那个“死神推销员”的推波助澜下,一夜之间就在网络上传播开来,这时他才真正的有危机感。
而这一次,一个小小的派出所所长,居然就敢这么赤/裸地跟他作对,而且还跟那个神秘的“死神推销员”有某种密切关联,这让他越发的不安起来。
不如处理不好楚淮成引起的风波,在舆论上失势,就算他一时半会儿不会被人抓到致命破绽,但是至少也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给他造成很大的舆论压力,让他举步维艰,不敢轻举妄动。
所以,他现在要舍车保帅,忍痛让弟弟楚淮成牺牲一下,暂时平息一下这波愈演愈烈的讨伐狂潮,为他多争取一些时间转移财产。
楚淮阳亲自在家里给楚淮成指导记者会上的措词,每一个细节都反复演练,仔细推敲,力求完美。
这对他们来说,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不能有任何意外,否则稍露马脚,就会被人落井下石,弄巧成拙。
上午九点钟的时候,楚淮阳才从楚淮成家里出来,坐上车直奔酒店,他要先去看一下现场布置,然后再找个没有人会注意到角落,裹上大衣以路人的身份旁听。
楚淮成在哥哥楚淮阳离开后,上楼把女儿楚盈盈好一顿劝慰,然后又一个人去洗手间里,准备洗漱之后就去酒店。
谁知,他刚走进洗手间,突然就看见从天花板上飘落下一个穿着一袭黑袍的身影。
楚淮成大吃一惊,还以为遭贼了,吓得连连后退,以脏狂跳。
“楚淮成,你的死期到了,我是死神,因为你作恶多端,特来送你下地狱。”躲在黑袍里戴着面具的王笑,拿着阴森恐怖的腔调恐吓道。
楚淮成吓得双腿发软,顺着墙壁缓缓地堆坐在地板上,想逃跑都迈不动步子,使不出力气,仿佛这具肉身已经被眼前黑影施了魔法似的。
对方明确地喊出了他的名字,就算不是真的死神,也是来者不善的仇人,绝对不会是只图钱财的蟊贼。
“你、你、你……”楚淮成想跟对方讲讲条件,看能不能破财消灾,给他点儿钱让他离开,可是嘴唇哆嗦了半晌,也没能说出一句囫囵话。
“你不用怀疑,如果你不相信我是死神,我现在就可以证明给你看。”王笑说着,迅速伸出右手扣住楚淮成的脖子,掐得他喘不过气来。
楚淮楚吓得魂飞魄散,还以为对方这就要杀他,赶紧双腿乱蹬,双手乱抓,可惜没有任何作用,任他使出吃奶的劲儿,就是动不了那只掐在他脖子上的手。
这一次,王笑没有打算利用死神之眼猜楚淮成的病历来吓唬他,直接用右手使出魔狱手,利用早晨刚攒下来的三千二百点的功德值,给楚淮成弄点病,这可比猜病历更有震撼力,也更直接。
“别担心,我现在还没打算立刻杀死你,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我是谁,我现在先让你患上心绞痛和牙疼。”王笑说着,耗尽三千二百点的功德值,给楚淮成兑换上了这两种疾病。
王笑弄完之后,立刻松开了手,往后退了一步。
楚淮成终于能够畅快地呼吸了,赶紧拼命地深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可是,还没等他缓过气来,他就明显地感觉到了左胸口处不舒服,而且后槽牙猛烈地疼起来,疼得他都快要忘记恐惧了,一个劲儿地咧嘴。
“这次你相信了吧?”王笑躲在黑袍里,拿着阴森腔调说道。
楚淮成拼命地点头,连声求饶:“求求你,别杀我,我一定改邪归正,多做好事,扶老人,不闯红灯,不杀生……”
“少跟我废话,你罪孽深重,必须马上下地狱。”王笑恐吓道。
“啊……这不公平……不公平,我哥比我干的坏事儿还多,为什么他比我活得长?”楚淮成惊恐而又不甘心地道。
“那你愿意让你哥替你死吗?”王笑问道。
“愿意,愿意,反正他也比我多活好多年了,他先死也是应该的……”楚淮成忍着胸口的难受和牙疼,一骨碌爬起来,跪在地上一边拼命地磕头求饶,一边说道。
“那好,我可以给你个机会,我看到你哥给你安排了一场记者会,如果你能瞒着他,在记者会上当众揭露他的恶罪历史,愿意指证他,愿意发自肺腑地向那些被你冤枉和欺负的人道歉认错,我可以让你再多活三年。如果你做不到,或者搞砸了,你立刻就得死在那里。”王笑用阴森腔调吓唬他道。
王笑看着已经吓得脸色惨白跪在他脚边磕头如捣蒜的楚淮成,在心中暗自冷笑,对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