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沒有不透风的墙,虽然对日作战计划的保密要求十分严格,但是多多少少还是露出了一点小道消息,加上士兵们都知道他们的总理李默涵不是袁世凯,不是段祺瑞,是敢于和日本人叫板的主儿,另外巴黎和会的消息传回国内,好多将士都认为在山东地面上,中日必有一战,
“他娘的,欺负到老子头上來了,”运输队的队长一面骂娘,一面从一个士兵手里夺过冲锋枪,对着天上贴着膏药旗标记的日本飞机就打了一梭子,
有士兵担心,说道惹了乱子,队长骂道:“都给我打,出了事老子一个人去军法处领一颗子弹,绝不拖累你们,”
这队长在士兵心目中很有威信,于是士兵们一面把伤员拉到路边,一面举起长短枪就对着天上的飞机一阵攒射,
法尔芒水上飞机是早期飞机,飞行高度不高,飞行速度也不快,所以在不算太密集的射击下,居然被打中了好几枪,结果这种木头、帆布和少量金属骨架组成的飞机在空中转了几个圈之后,就一头栽倒地面上了,
运输队长一面让人给上级发报,一面带着一队人去查看坠毁的飞机,而另一家日军飞机则赶紧飞回母舰,向长官报告情况,
日本海军军人的收入很大一部分來自按航海距离计算的出海津贴,但由于一战结束,日本海军暂时沒有重大明面上的敌人,训练的幅度下降,这让那些海军舰只上的官兵的收入锐减,特别是青岛军港停泊的日军军舰几乎全是一战前及一战期间制造的老旧舰只,一战结束后降格为练习舰或工作舰,更少有出航训练的机会,大多的时间是在港中呆着,青岛日军军舰得到一个出海进行编队战术训练的机会,这些闲的无趣整日保养舰只擦洗甲板打扫卫生的海军官兵立即像是打了鸡血,兴冲冲的出海去了,至于编队训练的海区选定在哪,全由舰队各个舰长商量决定,
与陆军等级森严不同,海军舰队的编制就要随意的多了,海军舰只独立性高,舰队下面就是军舰,原则上两艘舰只就是一个舰队,舰队司令则有军衔高的担任,当然这种临时编队不称为司令而是叫先任舰长,军衔一样看资历,资历一样看吊床号,
日军在青岛的舰只最初属于第二舰队,但这个第二舰队属于战时编制,日军海军联合舰队现在还不是常备编制,随着一战的结束,原有的舰只除了几艘老旧的日俄战争中参战或俘获的老舰,其余大多是从本土或上海的遣支舰队轮流驻扎,平时互不统属,这次又是训练所以一些事情并沒有由临时确定的舰队司令即先任舰长一个人说了算,而是大家商量着办,
日本方面飞机本來就不多,摔了这一架,恐怕得有好几个人被处分,若宫丸舰长不敢隐瞒,赶紧向青岛守备军司令报告,
司令官大岛建一抬手就给了舰长正反两个耳光,“八嘎,你应该去切腹谢罪,”
参谋长向西兵库出來圆场,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把飞行员的尸体和飞机残骸弄回來,不能让支那人弄去,”
大岛建一想了想,说:“也对,虽然支那人拿到了飞机残骸也未必能制造飞机,但是这有损大日本帝国的威严,”
于是,青岛守备军一个中队赶紧骑上马往出事地点赶,
等他们赶到出事地点,就看到一队中国国防军士兵在把飞机残骸往拖车上装,“我是大日本帝国青岛守备军少佐日比谷三郎,这架飞机是我们大日本帝国海军航空队的,你们统统放下,”
国防军士兵不鸟他,“这飞机刚才冲我们扔炸弹,现在被我们打下來,是我们的战利品,”
“八嘎,”日比谷三郎掏出枪对准那士兵的脚下就是一枪,“支那人,立刻按我说的做,”
“你他娘的算老几,”那个士兵一拉枪栓对着日比谷三郎的战马前面的地上就是一枪,打飞的石子弹到战马身上,战马受惊,一下子把日比谷三郎摔了下來,
国防军士兵一阵哄笑,
呯呯
一看长官受辱,日本兵毫不犹豫地朝国防军开枪,几个国防军士兵当场中枪倒地,
“打小日本子,”国防军士兵们也立刻开枪还击,
随后,双方互相呼叫附近的友军前來支援,胶济铁路眼线和附近县镇的国防军和日军都莫名其妙地卷入了战斗,一场本來是飞行员想多赚些津贴而引发的飞行训练事故演变成了一场规模不大不小的军事冲突,
在济南郊外的一处作战室里是一片的肃穆,党卫军军官和国防军军官们齐集一堂,一脸火气的马迁安和连夜从北京赶來的蒋方震站在地图和沙盘的中间位置,会议室地墙上挂着巨幅的山东地区地敌我态势地图,
虽然对于这场爆发的很突然,却很快升级的战斗來说,中国和日本都沒有完全准备好,可由于中国是本土作战,兵力的调动显然比日本來的容易,几个中级参谋不断地更具前线发來的战报在地图和沙盘上标示出不断变化的战局,眼下明显可以看到青岛已经成为了一个漩涡的中心,三个红色的国防军和党卫军箭头,从三面挤向了青岛,而青岛守备军已经收缩成为一团,分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