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皎洁的月光透着木窗映照在狭小的木屋之中,雨仙有些心虚地看向床上早已倚躺而下的凤琰晖,额上冷汗微微渗出,心头更是将远于千里之外的冰雪骂了个遍,既然要在这偏远之地建筑木屋,又为何不多建几个房间呢,
此刻,若是冰雪在此,必会对她这番抱怨充耳不闻,甚至是嗤之以鼻,毕竟因着杀手身份,冰雪的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凛”中,这座狭小的木屋,与她來讲,并非只是用來居住的,更是她寻求心中安宁的平静之所,在这平和的小天地中,只她一人,自是只需一间房间,又为何要费力去建造其他呢,
只是,这种怪异的隐世想法雨仙自是不懂,但她此刻作为“冰雪”却不得不假装理解,甚至必须是乐在其中,只是,这种“乐在其中”并不包括她能接受同凤琰晖躺在同一张床上啊,那人,可是有不堪前科的人,
顿时,看着躺于床上的修长男子,此刻的他早已卸去所有的女装,恢复了其男儿本來的面目,矫健的身躯几乎将整张温床全部占满,饱含星辰的眼眸幽幽地望着她,低沉性感的嗓音缓缓响起:“放心,若沒有你的同意,我不会做什么的,”
听着这番话语,雨仙却是忍不住朝天翻了翻白眼,为何她听着这话,反倒有种不祥的预感,什么叫做沒有她的同意就不会做什么,她可清楚地记得,在她还是翁幻紫的时候,眼前这个男子是如何霸道专横地将她压倒在床的,
尽管而今已过了五年,而她,也曾以樊瀞的身份与他度过一夜旖旎时光,可当时那种强烈的痛楚,至今都令她无法忘怀,
顿时,雨仙不禁迈开脚步欲远离那张看似简陋却又暗藏杀机的温床,但心中的自尊与不服输却让她不愿在凤琰晖面前就此认输,迈开的脚步顿时僵在原地,就连她整个人,都只能僵硬站立,却始终沒有回应凤琰晖的期望,
然而,下定决心的凤琰晖却不是这般模样便能随意糊弄的,只见他欲开口说什么,眼角处却意外瞥见一个黑色的身影,仅一瞬,那双略带温和的眼眸顿时恢复原有的冷漠,伸手一捞,却是轻易将那个失神的人儿捞入怀中,伸手一晃,二人的身形被一条温暖宽大的被子遮挡住了,
这番动作,仅一瞬便顺利完成,快得甚至让雨仙都有些猝不及防,只觉自己一个恍然,便被凤琰晖莫名搂到床上去了,感受着身前传來的炙热体温,那熟悉的的温度,竟让雨仙有些莫名的怀念,
等等,怀念,,蓦然间,雨仙被自己心中的想法吓住了,为何她会怀念这种温度,她现在想的,不是应该想尽办法地逃离吗,顿时,雨仙紧咬着下唇,眼中亦透过一丝挣扎,身形一扭欲摆脱凤琰晖的桎梏,
只是,被钳制的她早已失了先机,整个人更被那刚毅身躯包裹着,竟有些无法动弹,只是,愈是如此,反倒增加了雨仙的反抗意识,就在她想努力挣扎时,耳边却传來一阵难言的酥软之感,性感低沉的声音就此响起:“别动,门外有人,”
这声低沉警告却也让雨仙略微冷静下來,她悄然抬眸,若有所思地看了凤琰晖一眼,张了张口,却终究沒说出任何一句话來,反倒顺从了凤琰晖的钳制,开始侧耳倾听,欲探查出外面之人的踪影,
而门外之人,似是特意來寻“冰雪”的一般,并未隐藏自己的气息,反倒抬手敲了敲略微陈旧的木门,一阵温润的男声缓缓响起:“雪,是我,鹰,”
听着这声呼唤,被凤琰晖搂于床上的雨仙猛地一愣,鹰,原來,她便是冰雪口中那个唯一一个可以信任的人,既然连冰雪那个清冷无比的女子都可以信任的人,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思及至此,雨仙不禁松了口气,更欲起身开门,却不料腰间猛地传來一阵强硬的力道,整个身子竟被凤琰晖搂得有些发疼,熟悉的薄荷气息,亦随着这次的紧紧相拥,变得愈加浓烈,
“你做什么,”感受着对方力道的不断加大,雨仙抬眼看着那双深沉的琥珀色眼眸,心间不禁颤抖起來,却瞬间被身上传來的钝痛所惊醒,她略微不满地瞪向身前的男子,于黑暗中低声吼道,
黑暗中,凤琰晖隐约瞧见雨仙微微蹙起的柳眉,这才发觉自己过于用力了,手中力道不禁松了几分,那那强硬的姿势,仍是将雨仙牢牢搂于怀中,未曾改变过,
知道她心中不悦,凤琰晖不禁掀开身上暖被悄然看着门外的高大黑影,眼中的警惕之意更甚了,就连周身都隐隐散发着丝丝寒意:
他虽不知深受冰雪信任的鹰,但他却知“凛”的第一杀手,杀人不见血的鹰,如此想着,凤琰晖面上不禁严肃起來,性感薄唇幽幽吐出一句:“现在的你我,都不适合同他见面,至少,今晚不行,”
听着这声低沉的警告,雨仙瞬间睁大眼眸,这才顿然醒悟:她何时竟变得这般糊涂,差点就坏了大事,方才的她,当真在鹰的刀口上走过一遭了,
这一切,原因无他,只因雨仙忽视了一点,若冰雪说的是真的,那鹰的确是冰雪最为信任之人,但同时,鹰也是杀手组织“凛”中的杀手,
这间一眼到底的小木屋,凤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