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转眼间便五年过去了。众人的生活重新回到原有的轨道上。属于那个现代女子的故事。又再次开始。
此刻。寂静的雾殇庄中。充满了喜悦的气息。其原因无二。只因雾殇庄的小姐樊瀞此时年芳二十有二。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于是。其兄长樊羽正敲锣打鼓地寻找合适人选。好为自个妹妹选上一个良人。
或许应了“皇帝不急太监急”这句俗语。身为当事人的樊瀞却对这桩婚事毫无兴趣。此刻的她。抬眼看着樊羽不断塞來的叠叠画像。额上冷汗微冒。却是有些受不了樊羽如此猴急的行为。
“瀞儿。你看上哪家公子了。大哥去给你提亲。”首次尝到“喜娘”滋味的樊羽一脸跃跃欲试的模样。柔和的俊脸满是喜悦欢愉之色。却是有些期待地看着眼前的樊瀞。希望她能在这成堆画像中选出一人。
“哥。我才二十二岁。说这些还太早了。”樊瀞有些嫌恶地推开手中的画像。一脸焦急地看着不远处的药庐。满脸不耐的神情。轻声道:“我还在熬药。这事之后再说。”
说着。却是不愿再理一脸兴致勃勃的樊羽。转身走进药庐中。以此躲避这令人尴尬的局面。
其实。她也知以她二十二岁的“高龄”早该寻个人嫁了。但潜意识中。她却不愿如此草率地决定自己的未來夫婿。好似在内心深处。一直隐藏着一个模糊的影子般。令她念念不忘。
夜晚。皎洁的月光照射在皑皑白雪中。樊瀞抬眼看着不远处伫立的雾殇庄。勾起朱唇狡黠一笑。心中暗暗得意着:呵呵。大哥。想让我嫁人。却是打错算盘了。只要戴上这精心制作的面皮。任你有再大本领。也不可能找到我。
“姑。你要去哪啊。”在她得意之际。在寂静的黑暗中缓缓走出一个小小身影。却是一个五六岁的孩童。他便是樊羽的宝贝儿子。她的侄子樊君谟。
此刻的他。身穿一件厚实的白色狐袍。将他小小身子掩盖其中。只露出一张同是一脸坏笑的小脸。可爱的眉眼闪烁着狐狸般狡猾的目光。一脸玩味地看着眼前的樊瀞。好似在打什么坏主意一般。
真倒霉。怎会遇到这个小狐狸。看着逐渐清晰的小脸。樊瀞咋了咋舌。心中虽有些自认倒霉。但面上仍是做足功夫。假装一脸不解的模样。轻声道:“小谟。这么晚了。你來干嘛。”
这小鬼。该不会知道她要做什么吧。他。该不会把一切。都告诉他那个狐狸老爹了吧。
樊君谟似知晓她心中的想法一般。脸上露出了与实际年龄不符的狡诈神情。乌黑的眼珠在眸中活跃转动。好似在思量什么:“放心。只有我一个人。不过。我听爹说要给我介绍个姑父呢。”
明明就是个小孩。还敢这么玩弄人。看着如此狡猾的樊谟。樊瀞不禁撇了撇嘴。心中亦抱怨起樊谟的教育问題。却不知。樊君谟养成的狡猾性格。大部分都是在她身上现学现卖的。
“说吧。要我帮你做什么。”即使心有不满。为求跑路的樊瀞只能无奈叹了口气。低眸看着这个狡猾如狐的侄子。沉声道。
达到目的的樊君谟狡猾一笑。眼波一转却是露出一脸无辜的神情。细嫩小手紧抓着樊瀞的衣袖。故作天真可爱地看着她。稚嫩的声音就此响起:“姑。你太看不起我了。你是我姑姑啊。我能威胁你吗。我只是想让你伸出善良之手。救我于水火之中……”
还未等他说完。樊瀞却反手抓住那只柔嫩之手。面色严肃地看着他。严厉喝止道:“不行。我不会带你一起走的。”
开什么玩笑。她自己一个人跑路还行。若是还将这个宝贝疙瘩拐跑了。那个狐狸老哥还不地拼了老命地下山寻找。甚至还有可能出动四衫。这还让她怎么逃嘛。
见她如此决绝。樊君谟猛地皱起一张小脸。可爱的大眼目不转睛地看着面色严肃的樊瀞。故作可怜楚楚的模样。哀声道:
“姑。如果你走了。爹他肯定会让我拼命练功的。甚至可能把你的份都加在我身上。我可是你唯一的侄子啊。你舍得让一个小孩承受你丢下的包袱吗。”
这家伙。装哭也要装得像一点啊。那眼中尽是笑意。叫人怎么相信。看着如此“辛苦”的孩童。樊瀞却有些忍俊不禁。甚至连面上的沉重都装不下去。但抱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态。她终究甩开那只嫩手。不愿让自己被拖下水。
如此手段都无法让樊瀞心软。樊谟终是垂下肩膀。失望地叹了口气。在她以为那小子终于放弃之时。他竟猛地抬起头來。脸上欲哭无泪的神情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却是满脸的坏笑。顿时。樊瀞心中猛地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姑。这里离山庄不远吧。如果我‘震天怒吼’。你猜爹他们会不会赶來。”樊君谟眼带威胁之意。自信满满地看着一脸错愕的自家姑姑。张口正欲大吼。作势要将庄中之人引來。
这该死的小子。被反将一军的樊瀞不禁暗骂一声。如果可能。她真想将眼前这只小狐狸迷晕。只可惜他从小便抱在洞中药池。几乎百毒不侵。对那些**什么的自是有一定的抵抗力。
最终。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