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之上,翁幻紫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温和男子,僵硬地低眉,却发现原本平坦的碗不知何时竟堆成了小山般高,却始终不见那个男子有任何停止的迹象,碗里的菜还在不断增加,那男子还不断关怀道:“瀞儿,多吃点,来!”
面对他如此热情却莫名其妙的款待,翁幻紫却有些错愕,甚至是不知所措,她不知为何自己一觉醒来,竟会来到这个陌生的古代世界,甚至还被莫名地唤作瀞儿。但是,既是如此,心中却有着一份莫名的欣喜,好似获得以前一直奢望的珍宝。
一旁的莫璃芯看着如此诡异的气氛,终是有些看不下去,伸手一把抢过樊羽手中的筷子,轻声道:“羽,行了,我知道你很激动,但瀞儿吃不了这么多的!”说着,还示意般地抬眼,若有似无地看着那如小山般的饭菜。
感受到对方暗示的目光,此刻的樊羽才略微冷静下来,看着自己所谓的杰作,他虽有所收敛,却难掩面上的兴奋之色,就连脸上那虚伪的温和笑意,都消失不见,原本平和的眼眸亦闪烁着明亮的光彩。
“没办法,好不容易找到自家妹子了,难免有些兴奋!”他满脸笑意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双手一摊,笑得有些无辜。
看着如此温暖的两人,感受着未曾经历的温馨气氛,翁幻紫却是有些坐立不安,她深知自己不是什么瀞儿,更知眼前的一切都不属于她的,心中猛然有种剥夺他人幸福的愧疚感。
“其实,我不是你们所谓的瀞儿,我的名字叫翁幻紫,你们找错人了!”即使有些不舍,但理智最终战胜了所有的渴望,翁幻紫猛然站起,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似在拒绝这些不属于自己的好意。
看着如此防备的人儿,樊羽面上的笑容猛然一顿,却是有些愧疚与难过,如果当初他能够及时到达樊家,也许,瀞儿就不会是这般模样了!
“没关系的,你若想叫翁幻紫,那我们便不叫你瀞儿了。不管怎样,你都是我樊羽的妹妹!”樊羽看着如此戒备的人儿,竟主动伸手握住那充满拒绝意味的双手,难得地放下所有的伪装,轻声道。
“不要在意其他人的眼光,不管怎样,你都是我俊逸的朋友!”恍然间,看着一脸温和的樊羽,俊逸所说的话竟不自觉地回响在耳际,说的话竟如此相似,他们,其实都是一样的吧,若是如此,她能相信眼前这个人吧!
渐渐地,她开始松下戒备之心,身体亦渐渐放松下来,在莫璃芯的示意下,重新坐了回去,却不再有所抵触,反而借此道出自己最大的疑问:“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
她记得,当时的她在自己所租的小房中休息,醒来却是身处异地,甚至本就潇洒的短发竟成了娟娟青丝,黝黑粗糙的肌肤竟变得异常细嫩柔滑,若不是隐约中还能看到熟悉的轮廓,她都险些怀疑自己的身份了!
看着如此疑惑的人儿,樊羽却显得有些欲言又止,好似有什么难言的苦衷,又似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隐瞒着她,带笑的眼眸闪过一丝为难与局促。
坐于一旁的莫璃芯看着如此不安的樊羽,心中却是微微叹了口气,也许,是这份幸福来得过于急促,竟让他忍不住想给幻紫最好的东西,更别说是欺骗她了。看来,这人却是要她来做了!
如此想着,她伸手轻握着那双柔嫩的纤纤玉手,不禁想起一个月前那个面色苍白的,只能无力扶于樊羽胸膛的人儿,心中竟多了似怜惜与爱护,温声道:
“你本名为樊瀞,是羽失散多年的胞妹。你之前中了剧毒,又被贼人残忍鞭笞,是羽救了你,将你置于药池中,亦是为了治疗你的伤势,所以你才会在药池中昏睡将近一个多月!”
樊瀞?中毒?听着这些陌生的话语,在瞧着两人身上的服饰与周身的建筑,之前虽有所疑虑,但现在却是真正清楚了,那个所谓的樊瀞早已死了,即使有些荒谬,但她的灵魂,却是真真切切地附在樊瀞的身上了!
只是,即使所有的疑虑消除了,但心中,却有种莫名的违和感,这一切太过理所当然了,不知为何,她深刻感到,脑中有着一片空白的片段,好似她忘了什么重要的事一般。
莫璃芯悄然抬眼,见翁幻紫脸上那犹疑的表情,自是甚至她心中仍有怀疑,眼珠悄然一转,明媚的眼角顿时闪现丝丝泪珠,低声道:“你昏睡了一个月,自是有些混沌,有疑虑也是正常的,只是可怜了羽!”
说着,她倾身倚靠在樊羽的胸膛上,继而闷声道:“这一个月他是不眠不休地照顾你,却还要找到自家妹子的怀疑,哎!罢了罢了,若你真的想走,只要你身体康复后,我们便会千里相送的。羽,我们走吧!”
言罢,她暗自抬眼,悄然暗示着身旁表情有些怪异的樊羽,便起身抓着他的手,缓步离开了。
看着渐渐离去的身影,一种强烈的愧疚感令翁幻紫不禁蹙起细眉,她低眉看着如山般的小碗,似在思量什么。
“那个,我,对不起!”在经过一番挣扎后,翁幻紫看着远去的两人,沉下眉眼,终是缓缓道出了歉意。或许说出这句话后,便已证明了了,她决定承认樊瀞这个新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