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壮丽辉煌的冷月堡,翁幻紫心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感慨,离开时,她是被人鲜血淋淋地救走的,而今,却是她被人硬逼回来,一来一回,却是同样狼狈的处境,同样,因为一个人!
身旁的冷轶矢看着呆愣着的人儿,以为她仍不肯就此妥协,他俯身冷冷道:“我不介意把你抓进去锁起来!”没错,就算是锁,他也要把这人留在身边,绝不会给她逃离的机会!
“呵呵!冷堡主您放心,既然来了,我便没想过要走!”至少,在她伤好之前,她是不会走的。
她的脸上带着浓厚的讥讽之意,全然没有之前在冷月堡时的灵动与洒脱,一个月的折磨,过去的美好早已渐渐淡忘,剩下的,就只有无止境的恨罢了。
原来,令她留下的唯一方法,竟是让她恨他!在看不见的阴影处,他的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微笑,却又一闪即逝。
他淡然地瞥了眼那充满恨意的神情,缓缓说道:“如此便好!”言罢,便头也不回地率先走了进去,全然不顾身后的人儿。
看着前方高大冷漠的身影,翁幻紫狠厉地咬着下唇,妖艳的鲜血渗了出来,染红了苍白的唇,更染红了充满恨意的眼眸:“冷轶矢,把我带着这冷月堡,是你今生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随着一声喃喃自语,她亦缓缓走进这无法回头的地狱之路。
在她刚踏进之时,伴随着一声欢快的铃铛声,李玉翎猛地扑到她怀中,惊喜道:“大嫂,你回来了!”
“唔!”那娇小身躯的一撞,却让重伤的翁幻紫有些吃不消,之前的伤虽经过简单的治疗,但身体的疼痛感却是有增无减,被如此一扑,竟让她忍不住痛呼出声,额上更是冒着些许冷汗。
幸而,逐渐走来的李羽风伸手把玉翎拽开,轻佻的抱怨声就此响起:“你这丫头,不知轻重,人家大嫂可没武功,哪经得起你这么一撞!”
说着,他抬眼,却无之前的轻佻爱财模样,那双明亮眼神中透着一丝如沐春风的温暖:“大嫂,欢迎回来!”
这种欢迎仪式,好似她外出回来时,家人们透着迫不及待的惊喜。若是之前,翁幻紫心中定会有所触动,只是,而今的她早已不再相信任何人,特别是与那男人有关的人。
她抬眼看着两人,内心平静无波,淡淡地朝二人电点了点头,便直接略过二人走了进去。自始至终,都未曾说过一句话。
原以为欢迎仪式就此结束,却不料,真正的看头竟在后头。身穿黄衣的傅雅儿,竟一脸高傲地倚在房门口,抬眼不屑地看着她,冷笑道:“芸香,没想到你的命还真硬,那些鞭伤都没要你的命,真是可惜了!”
看到她,翁幻紫便不由自主地想到之前在地牢中所受的种种,她的眼瞬间变得深沉起来:“是啊,真是可惜了!”可惜当时,竟没法为自己报仇。
如果说李玉翎兄妹俩令翁幻紫感到心寒与怀疑,那么眼前的女子,便是她竭尽全力也要报复的对象,其地位,仅次于冷轶矢!
“你这下贱的丫鬟,这次来,又是想干嘛!”傅雅儿尖锐辛辣的声音骤然响起,却给人一种虚张声势的感觉。咋一看,她的脸色也有些苍白,不似之前的红润,仿佛受了重伤。
翁幻紫抬眼,却瞥见那一向系在她腰间的长鞭不知何时却已不在了,再结合她那惨白的脸,,便也猜到几分。
她抬眼状若疑惑不解的模样,轻声道:“傅雅儿,你那个盛气凌人的狠鞭跑哪去了,怎么没看到它的踪迹?”
“你!”被戳中心事的傅雅儿显得一脸气愤,心中对翁幻紫的仇恨又多了几分。
毕竟,因为这个女人,她的武功被师兄给废了,就连随身携带的鞭子,也被他震碎成几段,此刻的她,竟比普通女子都不如,这叫她如何不气,如何不恨!
可师兄却要她来向这女人道歉,她为何要如此,武功都已经被废了,竟还要她去求得这个下贱之人的原谅,呵呵,这个低贱的丫环,她配吗!
思及至此,她心中的怒火烧得越旺了,却碍于冷轶矢的铁血手段而不敢轻举妄动,最终,她只能阴沉着脸,咬牙切齿道:“对不起!”说着,便一挥衣袖头也不回地走了。
此刻的翁幻紫却有些莫名其妙,那句道歉,该是她的幻觉吧,这个女人怎么可能会道歉,恨不得杀了她倒是真的。
如此想着的她,有些烦闷地摇了摇头,一路的奔波,早已有些疲惫,此刻的她只想回到房中休息。
只是,当她打开房门的时候,却看见冷轶矢悠然坐于桌前,拿起茶杯轻抿着,抬眼看着她:“我给你的礼物,你可喜欢?”
礼物?她顿然响起李玉翎兄妹两的热情,想起,那声不甘不愿的道歉,心中一阵冷笑,一抹不屑挂于嘴角:“冷轶矢,如果你以为靠这些就能折辱我,那你未免也太幼稚了!”这人,又想玩什么花样?
“折辱?”冷轶矢眼角的那抹期待瞬间瓦解,他低沉着脸,冷言说道:“你觉得,我是在折辱你?”
而翁幻紫给予的反应,便是置之不理。她转身,缓缓移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