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随着一阵哨声响过,整个军营马上沸腾起来。李小凡马上从床上蹦到地上,将衣服穿戴整齐。来到军营才发现,自己没带被褥实在太英明了,部队准备得很充分,一人一套被褥不说,还有两套短袖迷彩服。昨晚上通知就发下来了,要求今天早操时,所有人员必须着迷彩服。
李小凡磨蹭了一会儿,自己刚才的速度太快了点儿,还好这同宿舍的其它同学睡眼惺松,没看清老李的动作。只是这起床的速度是不是慢了点儿?最重要的,能不能别发出那种好像被虐待时的惨叫声?
“哎哟,疼死我了!”
“他妹的,起不来了,不起了!”
有人干脆将毛巾被蒙住脑袋,打算继续睡一会儿。有人则扶着床头的栏杆,惨哼个不停。老李一瞅,得,这早操估计是没戏了,就是不知道陈教官如何收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还是出去吧。老李快步走出宿舍,来到门前集合地点。那里只有廖廖几人,在人群里,老李发现了阿梨和文小月。想必昨天没有太过于折腾,俩人的身体还能承受得住。
陈书兴的确很恼火,原以为经过一夜的休息,这些学生应该恢复个七八分,却未曾想现在的年轻人居然如此怕苦怕累。从冲进第一个男生宿舍开始,他几乎是用吼的方式,将一屋子的挨个儿全部叫醒过来。第一个哥们儿只是被陈教官掀开了毛巾被,第二个就被教官揪住了耳朵。这哥们儿还想反抗一下来着,可惜对方那只手跟把钳子一样,自己根本不是对手。只能一边叫着,一边赶紧从床上蹦到地上。陈书兴狠狠瞪了这小子一眼,他进屋一声大喊之后,这哥们儿居然还在打呼噜,睡得那个香啊,差点儿没把陈教官的鼻子给气歪了。
等到他从第一个房间里气冲冲的出来,才发现集合地点站了一些人。人数不多,略微估计了一下,也就可怜的十几个。陈书兴脸一黑,就这么几个人,怎么出操?现在的学生太难管了,难怪老师一再强调要培养出学生的纪律性和服从性。可要想在短短一月的时间内,完成这个目标,不可能啊。现在的学生都是八零后、九零后,娇生惯养那是平常,他们的一贯主张都是张扬自己的个性出来,而军营一向是以服从命令,即便你有再强的个性,也必须先融入集体先。
哪怕只有一个人,也必须坚持出早操!陈书兴深吸一口气,然后吹响了集合哨。又有几人跌跌撞撞从宿舍里跑出来,在陈书兴的指挥,用了三分钟才整好了队。其中有些衣歪帽斜的,在陈教官的帮助下,总算改正过来。
“向右转,跳步走!”
看着队伍走远了,不断有学生从宿舍里走出来,他们中间很少有着迷彩的,大部分仍然穿着自己带的衣服。
“这帮二B,教官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教官让他们去死,他们怎么不去?”一个染着黄色头发、耳朵上扎着耳环、嘴里叨根香烟的“非主流”大声说道,不仅如此,他还向队伍离去的方向竖起了中指。他的身边围了不少人,看装着打扮,都几乎差不多。
“余北,你他妈的说的太对了!这就是一群二B!”有人惬意的吐了一个烟圈儿,向余北伸出大拇指。说话的是沈均,他父亲是某集团董事长,在本市极有影响力,而他则是典型的富二代。他说的余北也是富二代,二人从中学到高中,再从高中到大学,就一直看对方不顺眼,都想着压对方一头。可二人明里暗里斗了无数回,结果仍然是难分高下。
二人的父亲在生意上也是死对头,不过对于子女的明争暗斗,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都是小孩子,所争的也不过是意气之争。虽然余北和沈均多次扬言要干掉对方,可在二人父亲的掌控下,都没有越过那条底线。
在X市有这样一句话,有沈均的地方就有余北,这仿佛志了一条定律。在获悉沈均“考入”X市大学计算机系后,余北便央求其父亲运用关系将其调入了这所大学,而且也在计算机系!对此,沈均很是恼怒,他认为这是余北故意不给他面子,想给他难堪。
所以,当余北说出那样一番话后,沈均阴阳怪气的称赞道,可暗地里的意思聋子都听得出来。
“你他妈的说谁呢!”余北的脾气很暴躁,最见不得别人在他面前装老大。本来昨天就累个半死,如果不是父亲安插在身边人帮忙,他自己根本就坚持不下来。这一大早上的,正睡得香呢,就被陈教官一通哨声吵醒了,这还不算,还要出什么早操,开什么玩笑!本来他就憋了一肚子火,正无从发泄呢,这沈均便主动送上门来,余北自然不会放过这机会。
“这个傻B,连老子说谁都不清楚,真是没救了。”沈均再吐出一口烟圈,嗤笑着说道。别人怕余北,可他却不会,因为他太了解那家伙的底细了。除了有一个比较厉害的老爸之外,在沈均眼里,这余北连个渣都不是。自己虽然也是富二代,虽然不会像别人那样扶老人过马路,对所谓的公益事业也漠不关心,可至少没像余北那样嚣张,自己算不上好人,可距离“垃圾”还有一段距离;可这余北呢,就为了跟自己争一口气,开车撞了路人,不马上抢救不说,居然将撞飞的那人当场暴打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