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府离军营还是有些距离的,南宫渊和若宁离开南宫府后在路边吃了些早点,又回客栈易了容,然后就往军营赶去,到达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若宁拿出夏廷轩给的军牌,顺利的进入了军营,
南宫渊的方向感很好,带着若宁七拐八拐的找到了夏廷轩的营帐,可惜夏廷轩现在不在,两个各自换上军服后,就去了主帐,
一个小兵正在里面打扫,看到南宫渊和若宁停下來问道:“你们是谁,來这里做什么,”
若宁掏出军牌道:“我是奉夏参将的命令,以后在这里当值,这是他的军牌,”
小兵往前凑了凑,果然是夏参将的牌令,缓和的神色道:“你就是参将说过几天回來接替我的人啊,你们是新來的吗,”
若宁也正好想和他打听些事,便聊了起來:“是啊,还想请教一下,这个差事好当吗,需要注意点什么,”
小兵也很健谈,热情道:“很轻松,基本每天过來打扫一下就可以,主将们有事的话,偶尔会叫跑跑腿,也沒什么难的,你们是和夏参将认识吗,”
“这个,算是吧,只是在炎都的时候见过,参将看我人小才照顾我一点,”
小兵看若宁和夏参将认识,更主动的和若宁套近乎,把平时需要注意的,哪个将领什么性格都说了一遍,若宁认真的听着,都暗暗的记在心里,
等他说完了,若宁才问道:“我想打听个人,你认识一个叫张启的人吗,”
“他,你问他做什么,”小兵脸色一变,
若宁更加好奇道:“怎么,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小兵警惕道:“你先告诉我,你打听他做什么,”
若宁无奈道:“其实是我们在滨州城的时候救了一个小乞丐,叫远远,他说他有个哥哥叫张启,也來参军了,可是前段时间突然有人來告诉他,说张启当逃兵,被杀了,我只是看那个孩子可怜,才打听一下的,”
“那个孩子,现在怎么样了,”小兵急忙问道,
“我把他寄宿在一个亲戚家了,”
“是吗,”小兵松了口气:“谢谢你们,那孩子也真是够命苦的,从小沒了爹娘,是张启把他拉扯大的,可惜,现在张启也不在了,我本來应该照拂远远的,可是等把张启安葬后,我请假出去,房东已经把他赶出去了,我漫无目的的找了一天,也沒有找到,我心里一直担心他会不会出什么事了,不过还好,遇到了你们,真是太谢谢你们了,”
看來他的关系和张启还不错,若宁问道:“聊了半天,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李单,你们呢,”
“他叫南宫渊,我叫夏雨,你和张启是好哥们吧,”若宁又问道,
李单情绪低落道:“嗯,我们一起参的军,一直在一个队,晚上都是睡一个帐篷,他那个人呀,很细心,也很关心别人,一般我的袜子破了都是他帮我补,我受了他不少照顾呢,可惜···”李单叹了口气,
“远远说,去告诉他消息的人说张启是战场上腿逃被杀的,可远远说他哥哥根本不是那样的人,所以,我才想打听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若宁皱眉问道,听刚刚李单对他的评价,这个人应该是个不错的人,
李单皱眉道:“说实话,我也不清楚,虽然我就在他的不远处,而且我也觉得张启不是胆小怯懦的人,他又不是第一次上战场,之前都很勇猛的,也不知道那次突然怎么了,”
“你能说的具体一点吗,比如那是一场什么样的战斗,他逃跑之前有什么征兆,还有,杀了他的将领又是谁,”
李单回忆道:“我记得那是一次秘密偷袭,都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夏将军带着我们五千人去偷袭寒国大营,结果刚去就中了埋伏,就这个时候张启喊了声有埋伏,掉头就跑,然后正在张启后面的孟副将就一剑斩了张启,说他是逃兵,扰乱军心罪不可恕,”
“孟副将,”南宫渊呢喃了声:“可是孟常秋,”
“孟常秋,”若宁可记得,他不就是自己穿越第一天來的时候见到的那个男人嘛,而且还是那个孟素娴的爹,
“嗯,沒错,是孟常秋副将,”李单点头,
若宁奇怪道:“你刚刚说你们是深夜偷袭,既然是偷袭,怎么会中了敌人的埋伏,”
李单叹口气道:“还能因为什么,有奸细呗,这在军中都不是秘密了,好几次都中了敌人埋伏,只是这奸细藏得很深,一直沒有被抓住,那次肯定也是奸细泄露了我们的行动,所以后來我们一直窝在这里,除了敌人攻城的时候去城门迎敌,一般都不会再出城作战了,”
“他是因为发现有埋伏才掉头跑的,”若宁疑问道,
“这就不知道了,但是他确实喊了一句,按说也不至于,有埋伏,将军自会做出应对之策,他怎么会那么着急的后撤,”
“仅凭这点,根本不能说明他到底是为什么会掉头,不过,孟副将一直是这么严苛的吗,”若宁问道,她倒是知道,这个孟副将一直和夏帆不怎么对头,只是因为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