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若宁听郭云如此看不起南宫渊,竟有些生气,她转头看了眼南宫渊,他倒是并沒有太在意,只是淡然道:“郭大人此言差矣,我承认我的出身和家世都不如郭公子,这是我无法改变的,但是我不认为我的人有哪里不如郭公子,小语也从來不是肤浅的女子,换个角度想,郭大人认为,如果她因为郭府的地位和财富而嫁给郭公子,郭大人又会看得上这样的女子吗,”
郭云和显然被南宫渊噎了一下,这倒也不无道理,如果他几句话一唬,这个女人就放弃她的未婚夫而嫁给奇儿,那他才是真的不放心,可是,看了看一脸痴迷的看着夏语的儿子,郭云又实在沒办法,知子莫若父,郭奇从小就沒吃过苦,也从來沒有得不到的东西,他的性子,自己再了解不过,恐怕就算是夏语真的因为郭府的地位才嫁给他,他也绝对不会委屈自己成全别人,郭云暗叹口气,谁让自己太娇惯他了,只要是他想要的,他就会给他,哪怕是用不光彩的手段,
“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施婉说话了,要说宠爱郭奇,沒有人比她更宠了,何况这次他这么喜欢这个叫夏语的姑娘,她也觉得还算满意,当然会极力满足自己的儿子:“南宫公子,奇儿的性子我再了解不过了,就看他每天对夏姑娘念念不忘,我就知道他有多喜欢,可能现在夏姑娘还不喜欢奇儿,那是因为她们还不熟悉,我相信,奇儿一定会待夏姑娘好,日久生情,不久之后,他们自然也会有感情,所以,如果南宫公子真的希望夏姑娘好,那不妨成全他们,”
若宁有些哭笑不得,沒见过要拆散人家情侣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这么一通话下來,倒好像是南宫渊有多不懂事,多自私似得,
郭奇也赶紧保证道:“南宫兄尽可放心,我郭奇是真心喜欢小语的,我保证,一定会对小语好,而且只娶她一个女子,绝不三心二意,”
南宫渊嘴角不自觉的抽了下,这家人自说自话半天,就自己把事情定下來了,再怎么霸道独断,也不能一点都不问别人的意见吧,南宫渊看了眼若宁,果然她已经受不了了,
若宁站起身不卑不亢道:“这件事恐怕要辜负郭大人和夫人的错爱了,虽然我们家里沒有郭府权大势大,但是也从未缺过衣食,父母也很疼爱我,我一直过的很幸福,也从不奢望过权利地位这些,南宫是沒有显赫的家世,但是我们相爱,我自认为这是比什么荣华富贵都重要,都难得的东西,所以郭公子还是不要在小女子身上浪费时间了,实在承受不起,”
似是沒想到若宁回绝的这么干脆,郭云一家顿觉有些难堪,他们什么时候遇到过这么油盐不进的人,郭云看着沒有一点惧色的若宁和南宫渊,很费解他们为什么敢如此和自己对着干,他们难道不知道自己一句话就可以让他们的酒楼开不起來,甚至让他们出不了渤州吗,
“夏姑娘也不必说的这么笃定,才刚刚开始,结局也未可知呢,说不定到时候,你会主动变卦的,”施婉顿了顿又恢复了自信,就是嘛,竞争才刚刚开始,她就不信,堂堂郭府就收拾服帖不了两个愣头青,
若宁也为这家人的执着感到头疼,还有一点在她意料之外的就是,她听郭奇说他的母亲很喜欢佛教,平时常常去庙里修身养性,所以她下意识以为这是一个好人,可是今天一见,却觉得她比甚至比郭云都要霸道强势,这样一个女人,她怎么也无法将与慈悲为怀,善良慈祥的佛门中人相提并论,既然如此,那她又常跑到寺庙里做什么呢,若宁觉得有点迷糊了,
再待下去已经沒有意义了,南宫渊也看出來,这家人根本不打算跟你讲道理,反正我比你厉害,你就得屈服于我,这就是他们的逻辑,所以他站起身拉着若宁道:“郭大人,郭夫人,无论如何,我和小语都不会分开,我那天还听令公子说郭大人是个随和无私的好官,可今天一看,未免有些言过其实,郭大人想怎样逼我们就范就尽管使出來吧,但是我也要提醒郭大人一句,我南宫渊也不是那么好揉捏的,希望郭大人到时候别后悔,”南宫渊气势十足的说完,拉着若宁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郭府,
“爹,娘,他们这么坚持,我们该怎么办,”郭奇急了,忙问道,
“你慌什么,”郭云瞪了一眼郭奇:“要我看,人家姑娘不选你也不是沒有道理,光是南宫渊那股气势你就比不上,你什么时候不要这么着重这些吃喝玩乐,也好好学习一下多锻炼锻炼,那我就省很多心了,”
本來就受到打击的郭奇又受到郭云的训斥,顿觉委屈无比,走到施婉面前哭诉道:“娘,连爹都不向着我,我该怎么办,我是真心喜欢小语的啊,”
施婉其实是个很有主见,很果决的女人,可她有一个弱点,就是最看不得郭奇受委屈,看着一向春风得意的儿子这么颓废,施婉心里也不是味儿,她也瞪了一眼郭云道:“儿子怎么样也是咱俩教育的,现在说这个又有什么用,倒不如想想如何让那夏语肯嫁给奇儿,只要她进了郭家门,就自然有的是法子让她安分守己,”
“我能有什么法子,沒看人家一对儿那么坚决吗,不用非常手段休想拆散人家,可是现在钦差马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