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样……”王小十一字一句说完,朱元璋瞪大了眼睛。“真的?”
“当然是真的!现在我们正准备取横涧山,我怎么会不知轻重的在这个时候故意惹事,为的还是一个不相识的姑娘!”
旁边的花云道:“我虽然到的晚,可当时的情况确实像小十兄弟说的那样。”
朱元璋道:“那就好。一来,我们正值生死存亡之刻,等拿下了横涧山在去享受也不迟。再者,小羽那丫头可是对你一往情深,若是你辜负了他,我可不会放过你!”
朱元璋语带严苛,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不单是王小十,连花云也没见朱元璋有如此正『色』的时候。
“放心吧。”王小十岔开话题。“不过今日那一对男女倒是蛮厉害的,不像是寻常人啊。”
花云也道:“没错。我和那男的交手,谁都没用兵刃,可我却根本不能胜他。”花云是个高傲的人,一向眼高于顶,能够得他一句如此的评价,足以证明那男子很不简单。
“不仅如此。若是男子也用起兵刃来也是个好手,这从那姑娘的剑法中就能看出端倪。”朱元璋道:“如今淮西形势多变,像这样的人若是义军中的兄弟还好,若是投效于朝廷,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王小十三人,一时间都将话题集中在那一男、一女身上。“我见那女子的剑锋上,好像是刻着一个陈字!”
“你看清了?”
“当然!”王小十道:“我功夫虽然不入流,可眼力还是有的。只是不知道这个‘陈’指的是何人?”天下之大,姓陈的何其之多,单凭这一点只怕寻不着什么线索。
后王小十又道:“大哥也不必担心,我想这两人不是冲这咱们来的,不过是恰巧撞上了而已。况且,战阵厮杀不同于捉对较量,比拼的不是技巧而是各人勇武。众位将军们勇武过人,不是那男子能比的。”
王小十暗暗的拍了花云的一个马屁。虽然今日的事因为花云的莽撞而起,可若没有他,王小十也被那男子伤了。
果然,听罢了这话花云面上有些得意之『色』。
这不过是路上的一个小『插』曲,却令朱元璋分外的警惕。后面几日的路上,队伍一但驻扎,都会命人扮作百姓,在一里之外放哨,一但有什么可疑人经过都要立刻回报。
好在,那对男女也未曾跟来,一路上也相安无事。第十日之后,他们到了横涧山。
横涧山远远可见,山顶犹如是被利斧削过,平整异常。若是在山顶修筑营寨、囤积木石,自然易守难攻。而缺点也同样明显,便是若有大军围山,便只能做困兽之斗。因而无论是王小十还是朱元璋,都没有长期在此驻扎的打算。这横涧山,说白了不过是两人的一个跳板而已。
此处在横涧山西南,当地人称小恒山,离着横涧山十几里路,队伍暂时驻扎在这里。
“横涧山已到!”朱元璋召集众人。“可又应对之法?”这也算是在考教手下的一众将领。
花云又是第一个出头。“大帅,我们手上有弓弩,带人强攻便可。一波羽箭扫过去,敌人必然丧胆。”
“不可!”徐达道:“如此山上之人若是归避不出,如何是好?又或者他们弃寨而走,我们怎么办?凭我们这点人手,还不足以围住偌大的横涧山。”
“那我们正好趁机占了山寨!”
朱元璋道:“不可鲁莽。我们此来不但要占了横涧山,而且还要收编山上的人。若能够少杀伤一些,将来也是我们对抗元军的力量。”
这可就难办了!杀又杀不得,人家也不会自己拱手把山寨让出。一时间,连徐达这位帅才都感到有些困『惑』。
视线扫过众人,朱元璋见王小十久久不开口,就如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心里就有了分晓。“看样子,小十兄弟是成竹在胸了!”
随着朱元璋的话,所有人目光又转移到了王小十身上。
王小十道:“的确是有个想法,不过却是冒险了些。”
徐达道:“以千人奔袭两万人驻守的横涧山,本就是冒险之事。”众人听罢点头。
王小十一路行来可谓是处处都是险招,这点朱元璋是有体会的。当初凭借刘聚手下的几十人就敢和数百元军周旋,如今手下有了上千人,想必更是会想出些巧妙的法子。
在众人的目光下沉『吟』了片刻,王小十觉得这样才更有神秘感。“我已经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斩首战术’!”
“何为斩首行动?”徐达先于众人问道。这个所谓的“斩首”,连熟读兵书的徐达都是头一次听说。
王小十道:“就是杀了横涧山的首领,可谓是杀一儆百,若仍有不服的,想必也不会有很多了。”
“说的容易,横涧山上数万人,怎么杀其首领?我们连首领是否在山上都不知道,又不清楚其住在山上何处,怎么‘斩首’?”
王小十道:“所以我说此行有些凶险。需有几人进入横涧山加入其中,『摸』清寨内一切布置,找准时机一击而中。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