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有人闯进我爹的书房?”王天恩身穿一袭白色的长袍,手握长剑,一头黑发用黑色的发箍束住,一张白皙的脸上露出隐隐的肃杀之气。
两名小厮吓得胆战心惊:“夫人,小的并没有睡觉,而是那会小的忽然闻到一阵奇怪的香味,意识到了,可惜还是晚了,求夫人恕罪。”
王天恩向来是专横无礼,在他的眼里没有什么理由,失误就是失误,用他的话来说,他看的只是结果,结果差强人意,就不要解释,所以小厮们都很怕这王天恩动怒,因为一旦动怒,结果不是被打个半死就是一刀杀了。
这两名小厮还算幸运,这夫人在的时候,王天恩再横行再霸道也扭不过夫人,夫人的一句话那就是旨意,所以,这王天恩惩罚下人的时候都是瞒着夫人的。
“好了,事情已经这样了,就是将你们杀了又能如何?起来吧。”夫人无奈地说了一句转身走进了房间。
王天恩的脑海中将当日的情况回想了一遍,当日闯进院子里的那个满脸是泥巴的乞丐,那个乞丐随意转身就传来了后院起火的消息,之后也就没有人注意到那个乞丐的存在了。
王天恩震怒,将那日带着乞丐去洗脸的那个小厮叫了过来:“还记得火灾当日的那个乞丐吗?本少爷让你带着他去洗脸,后来怎么样了?”
“回少爷的话,那日他听到后院起火了,说是他怕火,急急忙忙地跑了,小的也就没有在意他。”
“混账!怎么府里的粮食尽是养了一群白痴,怎么会那么巧,刚刚闯进院子,后院就起火,难道这火会跟他没有关系吗?”王天恩的一张脸变成了铁青,将手中的被子捏成了碎渣子,鲜红的血滴一滴滴地流了下来。
王臃闻听到书房被盗,一张脸变成了蜡纸一样的颜色,颤抖着身子说道:“完了,这,这一切都好像是蓄谋已久的,夫人生病是源头,随后就找郎中,找了多少郎中都治不好夫人的病,这次竟然找了一个女郎中,夫人的病是治好了,可他在府里张罗着摆宴席的事情却造就了一场火灾,火灾之后,被劫狱,书房又被盗,这一连串的事情不是太巧合了吗?”
王臃在心里琢磨了一番,又快步回到了夫人的房间。
夫人坐在凳子上,出神地望着窗外,一张脸虽然有些苍白,但相比之前,可是胸中的憋闷好了许多,她不由得暗自说了一句:“看来这个女娃还是多少有些能耐的,不然,这么多的郎中,竟然没有一个人能治好她这胸闷气短的病的。”
“夫人,嘀咕什么呢?看起来这身子恢复了不少啊。”王臃看见夫人的气色不错,自己的情绪暂时搁在一边了。
“你看起来什么事都没有一样,劫犯抓到了吗?我现在不明白了,地牢里到底关的是什么人?不是我啰嗦,你们也得适时收敛一下,万一被不该发现的人发现了,你是想让满门抄斩吗?”
“夫人,多虑了,事情压根就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咱们就是一个小小的知府,能干什么贪赃枉法的事情啊。”王臃轻轻拍着夫人的肩膀说道。
“你说你没有干什么事情,你的书房怎么会被盗?那地牢怎么会被劫?你别骗我了,骗得了我,骗不了众人的心,外面的人对咱们知府大院是什么说法,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不是?”夫人加重了说话的语气,王臃不敢再出声。
夫人沉默了一阵说道:“我怎么觉得这给我治病的郎中有些奇怪呢,她前脚走,后院就起火了,会不会这一切都跟她有关系,还有书房被盗的事情,我怎么觉得都是跟她有关呢?”
“夫人,就是给你治病的那个小郎中吗?刚才我跟天恩还在外面碰见了她,她说自己的弟弟出门一早上了没有休息,特别出来找自己的兄弟的,要不然就随我们一进府了。”王臃将在门外见到瑞娇的事情告诉了夫人。
“什么?你说她在找她的弟弟?荒唐?一会儿找她的朋友,一会儿又找她的弟弟,到底那句话才是真的?你确信你书房中没有重要的物件丢失吗?如果是这样,务必将那个丫头赶紧抓回来,否则,否则,咱们王家可真有被灭门的危险了。”夫人惊愕的眼神盯着眼前的王臃,也惶恐的不知所措。
“对了,夫人,我先去书房,看看有没有丢失什么物件?如果有,一定将这个郎中抓回来审问,夫人好生歇息,千万不能动气。”王臃火烧眉毛了依然不忘记嘱咐自己的夫人照顾好身体,可见对夫人的呵护绝非一般。
走出夫人的房间,王臃径直来到自己的书房,按照自己的习惯,书桌上应该是一尘不染才是,可他却看见两个明显的手印,再看看角柜,好像已经被人动过,忽然一个不好的预兆:“不好,这万一将这些账本遗失的话,可就是出卖了郑大人的整个计划,只要对方拿到这些证据,交给皇上,那,那完蛋的可不止郑通河一个啊,连带他们都会人头落地。”
王臃的双腿一个劲地发抖,他鼓足了勇气拉开了屉柜,果然,屉柜里最重要的两样东西,信函和账本都不见了,王臃顿时瘫坐在了地上,不停地锤着胸:“苍天啊,这不是要将我们王家满门抄斩吗?别的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