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妓院里的人总是人来人往的,撒宇航绕开了正门,从后门走了进去。
听说这里的花魁是个奇怪的角色,第一感觉,这个所谓的花魁一定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不得已才委身与妓院,如果能撬开她的嘴,那么,相信一定能找到夜笙的下落。
果然,刚到走廊就听到一阵低吟的抽泣声,随即就是一阵莫名的诅咒声:“一个知府大人,竟然又这么大的权力,凭什么霸占我们家的财产和祖业,还要杀了我爹灭口,凭什么?如今却让他的傻儿子不断地骚扰我,这等羞辱让我情何以堪?”
撒宇航顺着声音找到了所谓的花魁的房间,这间房间果然很特别,粉红色的门口,用一些花束将门口围绕了起来,看起来果然不同凡响。
撒宇航轻轻敲了敲门,里面的哭声戛然而止:“谁?什么人?”
“风情之人!来这里寻找姑娘的自然是那风情之人,难不成还有别人吗?”撒宇航也不晓得他一个冰冷寡情的人竟然也能说出这等话,不由得对自己多了几分佩服。
里面抽泣的人压低了声音,内心少了几分恐惧:“还好,不是那个魔鬼。”
“进来吧。”花魁就这么答应了,而且这种爽快令他有些咂舌。
撒宇航身穿一袭黑色的长袍,脸上戴着面具,看着站在眼前的这位名叫芍药的花魁,只见她身穿一袭粉红色的金缕衣,腰间系着一条金黄色的丝带,衣领和袖口中更是用金丝线绣成别致的栀子花,白皙的脸蛋,隆起的鼻梁,一双扑闪扑闪的双眼,一头黑发如瀑,这气质,这形象,果不辜负花魁二字。撒宇航的内心不禁惊起了一阵短暂的波澜,他从没有想到世间竟有如此美若天仙的女子。
“姑娘可真是貌若天仙啊,怪不得就连地主家的傻儿子也被你迷得晕头转向的,只不过这个妓院,着实是玷污了姑娘的存在。”
芍药的一双眼睛里饱含着忧伤与无情,听到撒宇航这么说,便转身说道:“你走吧,这里没有你想要的。”
撒宇航一把拽住了芍药的手臂:“姑娘,且慢,本公子来这里不是与你风情,只是无意中听见姑娘的委屈,想打听那地主的傻儿子,不知道姑娘有没有兴趣跟我说说?”
芍药听到地主的傻儿子两个字,立即吓得面如土色:“这位公子,你还是赶紧离开吧,我不想看到这件事重新又卷进一个无辜受伤的人,你,走吧!”
“你这是不相信我吗?这么跟你说吧,我的一个朋友就这么没有了,我想这件事八成与你口中所说的那个地主的傻儿子有关,因此,在找我朋友的同时,说不准还能为你出了这口气呢?”
芍药看着眼前的撒宇航,沉吟了一会儿,微微一笑,嘴角露出一对迷人的酒窝:“首先,我感谢你,但是,你知道这地主的傻儿子有着不寻常的背景吗?别看这是一个小小的知府,可你知道,这个知府现在拥有的饿权利可不亚于一个二品官员的实力。”
“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相信我有这个能力,是吗?”撒宇航冷冷端详着眼前的芍药。
“不是的,我,我只是,怕,怕连累到无辜的人.....”芍药的一张脸通红,语气也变得结结巴巴了起来。
撒宇航环视了一下周围,确定没有什么可疑才说道:“好了,你有现在有什么委屈的话尽可说出来,本公子一定会帮助你!”
“不瞒公子说,我家本是三代绸布商人,虽然算不上多富裕,但也算是方圆百里有名望的富商了,这王知府看上了我们家的阔绰,就常来我家做客,慢慢的,他的那儿子王路也就盯上我了,商家的税费每年都是有定额的,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家竟然交不起税费了,而这些税费竟然要交给知府大人的,前不久,我爹爹生意亏损,连续这几年挣下来的银子还不够缴税,交不上税,知府大人就以拒交税费为由,将我爹抓了起来,还说我爹与叛贼勾结,借此将我们家封了,爹爹名下的所有财务和地产也都归于知府了。”
“后来我家封了之后,我是没有地方可去,为了凑银子葬掉爹爹,不得已才将自己买到了这妓院,如今,还有一个弟弟,竟然下落不明,我爹爹在牢中也就死了。”芍药说着说着就不由得抽泣了起来。
“好的,你的情况我知道了,这里是妓院,本公子还有事在身,也不多耽搁了,告辞。”撒宇航得知这个消息,径直来到知府门前,还别说,这知府的府邸一看就很有派头,门口两尊石狮子,威严有力,朱红色的门楼,灰色的门柱多了几分威严与不可抵抗。
撒宇航刚到门口,就被两名守卫拦住了:“站住!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知府邸?”
“没,没,我就是想打听个事,听说这知府衙门关进了一个外地人,可有这么回事?”撒宇航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只是想侧边的打听一下夜笙的下落。
两名侍卫互相传递了一下眼神:“这么说,你跟那人有关系?”
撒宇航的第一直觉告诉他,眼前的两名守卫肯定知道什么,而现在强硬的威胁肯定没有用,于是,他摸了摸自己的腰包,还剩下一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