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宇剑出宫时,带来足够的盘缠,身边的侍卫却是不多,除了贴身侍卫玉龙,上能数得过来的也不过是十来个带刀侍卫。
这荒山野岭的,撒宇剑倒不是怕自己被狼叼了去,而是这山中的怪异让他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皇子还是默默担忧了起来:“你说,那死丫头说的丹阳灰真的能那么灵验吗?非要本宫来走这遭,万一本宫被人邪了,看你回宫咋交代?”
侍卫的一张脸也成了惨白:“主子,你可别吓唬小的,什么叫邪啊!”
“你昨个没听说路上一个赶车的老头说,这一带路过的人,如果被哪个小鬼惦记上,身子就不由自个控制,只要那个放了邪的人说句话,他跑的比兔子还快,让他杀人,他就杀人,让他放火就放火。”
“主子,小的可不愿意看到您变成那样,如果那样的话,小的就陪在主子的身边,宫里就不回去了,反正这个地方,万一皇后娘娘派人找到,看到主子已经被邪,相信他们也会放弃。”
撒宇剑一脚将玉龙踹开:“蠢物,想什么呢?本宫一定要安全回去,瑞娇还在宫里呢?我本宫说什么也不能将她让给撒宇航那个卑贱的女人所生的贱种。”
一阵大风,将路上的大树与房屋拔地而起,顿时,乌烟瘴气,一片混沌,根本分不清天在哪地在哪?此时,伴随着一阵忽远忽近的声音响声:“上山的是何人?胆敢打扰本座静修,还想不想活了?”
玉龙急忙站在了撒宇剑的面前,亮出了宝剑:“不管你是什么邪物,警告你,离我们主子远一点,不然,皇后娘娘知道,一定会掀了你这老巢!”
玉龙的这一番话,彻底激怒了那说话的声音,只见空中嘶吼一声,山崩地裂,树木折断,石屋被掀起,一片可怕的灾难就要降临。
“是吗?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本座以为,皇后到底是什么玩意,她敢来本座的地盘,本座就让她顷刻之间化为灰烬。”听到这些渗人的话,大皇子撒宇剑急忙跪倒在地:“山神老人家,本宫的确是大皇子撒宇剑,来贵地就是为了得到丹阳灰,因有人毒害本宫,所以才打扰了您的静修来此寻访丹阳灰,刚才侍卫不慎得罪您,还望老前辈见谅。”
这一番话,眼前的混沌瞬间消失了,依旧看不清是什么人说话:“还算有个明事理的,但是,本座的丹阳灰不是人人可取,本座没有耐心听你啰嗦太多,尽早离去,再打扰本座,小心为妙!”
随着一阵土雾,声音也消失不见了。
“主子,还要去吗?”玉龙铁青着脸,早已吓得魂不守舍了!
“就你这个蠢货,能干什么?好事没你,坏事你是头,刚才要不是本宫出面,估计你早都变成那邪物的腹中餐了!”
“腹中餐?邪物?竟敢如此诋毁本座!如果本座今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们是不认识本座了。”顷刻间,乌烟瘴气,山石树木,化为碎渣,以最快的速度飞了过来,打在撒宇剑主仆的脸上,血流四溅。
“主子,快走!”撒宇剑见情况不妙,转身逃往山下,玉龙拿着一把大刀,抵挡着这些飞溅的石头朝自己袭来。
忽然,一阵热乎乎的力量朝自己的前胸涌来,他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一样,此时,他感觉自己被一巨大的手掌举起,然后抛向一个茅草屋,他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奇怪的是他还能动:“主子,主子,快走,丹阳灰不取了。”
话还没说完,他的嘴上就啪啪地挨了三巴掌。
撒宇剑隐约听到了玉龙的声音,但很快就消失不见了,他的身后一个大掌将他摁住:“想逃!既然你不怕死,屡次侵犯我,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既然说我本座是邪物,那本座岂能就这样放了你?”
“神仙,饶了我们吧!不知者无罪,本宫无意侵犯,那邪物也是挺听人所说啊,随口一说,望老人家不要见怪!”
“烧废话!本座岂能轻饶与你?既然要丹阳灰,那本座先让你变成丹阳灰!”
撒宇剑的身子颤抖着不行,他忽然记起自己临行前带的银子了:“老人家,你要多少黄金银两丢都行,只要你放过本宫。”
“你这个私生子,竟然有资格跟我本座谈黄金白银,你不配,本座对黄金白银不感兴趣,感兴趣的只是你这个假皇子。”那声音里带着巨大的回音,但撒宇剑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撒宇剑扯着喉咙喊叫:“你,你胡说八道!本宫是大皇子撒宇剑,怎么肯可能是假皇子?”
剩下的几名侍卫找不到大皇子,分散到各个角落里寻找大皇子的下落。
一阵眩晕,撒宇剑感觉自己在空中飞行了一会儿,随即犹如重物落地一样,发出巨大的响声,他感觉自己被摔断了骨头一般。
再看看身边,是脸色苍白的玉龙,他不住地呻吟着,周围一片飘着云朵的空旷地面,西面能看见几个茅草屋,除此,什么也看不到。
随着一阵天崩地裂的声音,犹如一座大山的庞然大物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撒宇剑抬头望去,发现他身高几乎接近天壤,脸上的五官还算周正,头发挽成一个发髻,身穿一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