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府,丫鬟叮当端着一盆水走了出来,院子里飘来一阵难闻的气味,这些气味是从后院飘过来的。
叮当放下水盆,朝着后院走了过去,发现陈氏弯着腰,正将一些屎尿往花园里倒呢,她偷偷瞄了一眼,便快速来到了前院。
林舟方坐在桌子上,品尝着一些小点心,喝着一点稀粥,看上去兴趣盎然的样子。
“二小姐呢?你去将二小姐叫过来,让她也尝尝宫中带来的小点心!”
亚蓝点了点头:“是,夫人,奴婢这就去将二小姐请过来。”
叮当站在门口,见林舟方一副兴趣盎然的样子,还是不敢开口说话,杵在门口,可她的影子却投在了另外一面墙壁上,林舟方看了一眼:“有什么事就说,别鬼鬼祟祟的了。”
叮当只好走了进来,急忙将门窗都关上,捂着嘴巴低声说道:“夫人,您可闻到什么味道了没有?”
林舟方摇了摇头:“没有啊,只有蛋糕的香味。”
“夫人,奴婢刚走到院子里就闻到一股难闻的气味,于是,奴婢就跑到后院看看,您猜,奴婢看到什么了?”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不要拐弯抹角的了。”林舟方有些不耐烦地将自己手里的丝帕甩在了一边。
“夫人,奴婢跑到后院的时候,发现大夫人正猫着腰往园子里倒屎尿呢。”
“什么?她,她竟然在院子里捣鼓这些东西,还有没有把其他人放在眼里,走,我出去看看。”林舟方一听陈氏在院子里倒屎尿呢,立即火冒三丈,抢先走了出去。
来到院子里,果然一股恶臭从后院传了过来,立即就熏得林舟方不知所以,她捂住自己的鼻子顺着走廊快步来到了后院。
陈氏身穿一件灰色的上衣,头上裹着一块三角形的麻布,看起来是一个十足的村妇,额头上渗满了细密的汗珠。
“你在干什么?这个家被你搅得乌烟瘴气,你瞅瞅你现在是什么德行,难怪老爷说他都不想看见你了,把你放在后院,你竟然把瑞府当成茅坑,是不是以为老爷不在我就拿你没辙了?”林舟方双手插在腰间,一脸的愤怒。
陈氏一句话都没有说,站了起来,依依不舍地看着自己在院子里种的那些花草,用衣袖轻轻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滴。
“来人,将这些臭东西给我统统铲掉了,我就不信了,这些破玩意到底有多重要?”林舟方吩咐身边的丫鬟,丫鬟们自然是不敢怠慢,没有一个上前阻拦的,丫鬟们拿来了铁锹,不一会的功夫就将院子里的花草全部铲掉了。
陈氏看到自己辛辛苦苦种的花草被铲在一边,内心一种莫名的疼痛感,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我的花,你们,你们欺人太甚!”陈氏伤心了一阵后,终于说了一句话。
“大胆,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这么说我?来人,给我狠狠的张嘴,将她那张破嘴往烂了打,我就不信了,看你现在还有什么人为你撑腰?”
两名丫鬟上前,甩开了胳膊啪啪地给了陈氏两记嘴巴,陈氏感觉到嘴角一股咸味溢了出来,她用衣袖擦了一下嘴角,不再吭声。
瑞将军不在府上,林舟方想怎么折磨她,还不是她说了算。
陈氏被关在柴房里,接连三天没有给一口吃的,整个人像瘫软了一样,没有一点的力气,只有下去的气,没有上来的气了。
瑞程刚拖着一身疲倦进了屋,光少老远就迎了上去:“老爷,您可回来了。”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瑞程刚的一双眼睛盯着眼前的光少。
光少微微弯腰:“老爷,夫人被二夫人关了起来。”
瑞程刚的脸微微一沉:“可知是因为什么?”
“回老爷的话,因为夫人在院子里种的那些花草,今日东南风,夫人施肥的时候,味道被二夫人闻见了,因此被二夫人打了一顿,关在了柴房里。”
“这个毒妇!越来越不像话了,此事不要声张,我倒要看看她如何跟我说这事。”瑞程刚气得拍着桌子说道。
“是,老爷!”光少随即递上了一杯茶。
果然,门咯吱的一声,二夫人林方舟身穿一袭金黄色的衣裙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一脸的微笑:“老爷,您回来了,可把奴家在家中担心死了,还以为因为那个贱蹄子,皇上要降罪与老爷呢。”
瑞程刚的一张脸,没有任何起色,他看了一眼林舟方:“粥放在那里吧,去帮我沏杯茶,今日我困了,早点休息。”
林舟方急忙说道:“老爷,怎么了?是不是瑞娇在宫中得罪了什么人?皇上要降罪与我们?”
“没什么,你去将大夫人叫来,我有话要问。”瑞程刚一脸的沉稳,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他想看看林舟方怎么跟他说这事。
林舟方揶揄了一阵,随即微微一笑:“哦,老爷,您是想问询问姐姐一些事情,那奴家这就去将姐姐给老爷请来。”
林舟方说完,就转身往出走,她肯定在担心,万一被瑞程刚知道她怎么对待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