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为什么就那么确定姜如意的目的一定是想要逼迫出暗处人呢?”
童心端起一杯清茶轻轻地微抿开一口,随即以疑惑不解的眼神扫过姬磐筠的面颊。
“因为其中的缘故肯定是因为不足为外人道也,何况素闻她那疑心之重,以及声东击西之性格就可以知道她的目的应该是很早就有的了,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啊!”
姬磐筠说着长长地叹息了一下,并且下意识将手背在了身后,他向着窗前踱出了几步,深邃的眼神里充满了一阵阵无奈的忧伤。
“哦?看不出来王爷也有心事呀!想来真是难得,莫非你早就看出了什么端倪了吗?”
童心的语调略显犹疑,不过她瞳孔里的光芒却多了几丝明亮感。
“其实你我都不明白这深宫之玄机,每个人看似多么无事无关的模样,反倒不一定如同表象一般简单明了,然而这暗处人兴许就隐藏于这些事不关己的小人物里也未可知啊!”
他说着叹息了一下,继续道:“想当年若不是金将军宅心仁厚,这宫廷之主,江山执掌者究竟何许人如今谁又敢妄言呢?”
童心听了他的感叹,内心的犹疑瞬时明朗了几分,端茶的纤纤玉指也微颤了几下,眼眸里的深意却是越发凝重。
“如此看来,王爷真是高明人啊!”
向来与筠王唱反调的童心此时却夸上了他,这么难得反常情况令得筠王愣住了半晌。
“哎呀!这可不好当!想不到你这小辣椒还会来这一套啊!千万别跟爷耍啥花招,否则小爷可不买帐呢!哈哈哈…………”
筠王捧着肚子笑出了一副欠揍的模样。
“呵呵!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吧!”
童心不懈的对他嗤之以鼻,随即将手里的茶杯拿到窗前将杯子放倒成倾斜状,茶水也犹如一缕银线似的流出了杯口,顺着窗台处直落而下……
“是呀王爷的心事谁猜的懂呢?呵呵……就连瀛王都对王爷甘拜下风呢!”
童心一提瀛王两个字,姬磐筠的脸色瞬息即变了。
“你怎么又提他?!!”
看筠王略略怒发冲冠的样子,童心突然就止语了。
“呵呵!也罢,爷可英明着呢!”
姬磐筠冷哼一声,宽袖一甩便昂首挺胸,略显气恼的踱出了门去。
“嗳…………爷啊!爷、那、那就恭送爷去…………”
童心的微微屈了屈身子,面颊上的淡淡绯红此时已是一抹深色桃红。
“哎……这筠王呀!果然不是什么稳重货色,看来瀛王那天说的话的还真没错,身为帝王之后,没点儿城府可如何立足?难道我等是真要做好良禽择木而栖的打算?”
童心望着窗外的黛色远山,唇角微微抿出了一抹弧度。
“哎哟!这是哪个贱人在往本宫头上倒水!快给本宫站出来!”
突然一个尖厉的声音在窗外下面喊叫了起来,她出神的思绪瞬时便被拉回了现实。
“啊!!!!!…………”
一看窗台下的人,她浑身一激灵,眸底也显得有些恐慌了。
“原来是那个贱货!”
想到这里,她连忙缩回了放在窗前的手。
“主子,依奴婢看一定是这贱人不在,所以丫鬟为了省事直接将隔夜剩茶从窗口倒下吧!反正这楼下宫墙院外都是老嬷嬷们打扫,也就减少事情了吧!”
旁边的丫鬟一边为主子抖落衣衫上的茶水,一边安慰着。
“看来真是没调教好,不过这贱人平时向来没啥手腕,想必身边也不会有几个贴心人!”
赵彩儿听了丫鬟的话,随即便眉开眼笑了,她对丫鬟竖起了大拇指夸道:“说的好!说的妙!本宫早就觉得这贱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总感觉她身上有种妖里妖怪的狐媚气,看来呀!咱们应该想办法把这倒茶水之人找出来!”
“嗯!主子英明!确实应该将这倒茶水冒犯您的人找出来,狠狠地收拾收拾,否则她们可以为咱们主子好欺负呢!”
“呵呵!以为自己仗着王爷的宠爱就想跟本宫较量,真是自不量力!”
“是呀!是呀!主子说的极对!”
旁边的小丫鬟一边欢欣拍手称赞,一边叫好不绝,令得赵彩儿是越发傲骄不已。
“不过你刚才说的话有的地方可也并不完全对呢!”
她话锋一转令得小丫鬟又开始惴惴不安了。
“唔……主、主子…………”
她低头揉搓着手里的绢帕,脸上的神色显得有点儿委屈。
“呵!你害怕什么?!!”
赵彩儿眼锋凌厉,语调冷硬。
“没、没害怕!奴婢愚笨,不知主子真实意,望您切莫要怪罪…………”
那丫鬟说着这话的时候,低下的头悄悄地抬起眼皮,眼神犹如刀子一般寒光一闪。
“好吧!既然你如此诚恳,那么本宫就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