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千万不要动怒呀!女儿这不是坐着跟您说说心里话吗?俗话说养母恩情大过生母,所以女儿自然是觉得家和万事兴才最好呀!不过您放心吧!女儿是不会为了你害死我生母的事情而找你报仇的,毕竟逝者已矣,活着的人才应该好好的珍惜余生的时光呀!毕竟那么多年过去了,跟您的感情早就已经掩盖了你对我母妃做过的那些事,所以你放心吧!我就是想告诉你,只要你能像亲生女儿一样对待我,我有了娘疼的话也就知足了。”
夏凌月一边柔声细语一边安抚柳妃的情绪,并摸着她的手用温柔的眼神注视她。
“呃………………”
柳妃一时懵圈了,竟然不知道如何回话才好。
她愣了片刻之后,差点儿就没有忍住笑。
“呵………………”
她抬手捂了捂嘴,脸上的神色显得有点儿怪异。
“你看你说些什么呀?姨娘虽然在你母妃身边做贴身丫鬟多年,不过姨娘却并没有心生过半点儿想要害死她的歹念,只不过她当年生你的时候确实是难产,生了几天几夜,哭的撕心裂肺都生不下来,如果非要说谁害死她的话,我觉得应该是你吧!”
夏凌月听到这话,暗暗地睨了一眼门外的夏王,见夏王神色有点儿释然之意,她赶紧说:“噢…………没关系!我虽然知道这件事的真相,可是我却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如果你不承认的话也没关系,反正我手里有确凿的证据!我今天来找你谈这些只不过是想告诉你,我说话做事从来都不会草率轻浮,一旦我要说出口的话肯定是经过多方验证,万无一失了才会说。所以我今天既然悄悄支开了所有的人,找到您平心静气的说这样一番话肯定不会是要跟您闹着玩儿的。”
“什么证据?!!!”
柳妃一听这话瞬间慌神了。
“我这里证据多了去了,不仅有您当年谋害我母妃的证据,还有你跟杜管家偷情生下鸿弈的证据,并且还有您侵吞了我母妃下嫁夏侯府时带过来的那笔能够买下整座华陵城的嫁妆的证据,甚至就连如嫣她肚子里怀的孩子是跟母家一个名叫柳亦辰的人在野蒿地里偷情所留下的种,以及太多太多这样的证据,我手里可都是样样有啊!怎么?难道您不相信吗?”
“啊!!!!!………………”
柳妃闻言忽然感觉天旋地转,觉得耳畔前面轰隆一声,不过她揉着额平缓了一下这样的感觉,试图想要垂死挣扎的做最后的否认。
“你、你胡说八道!”
她靠着桌案手杵着腮,直感到脑子里一片混乱。
“姨娘,我可是看在咱们多年以来的情分,才趁着四下无人将这个秘密告诉给你听的哦!你可别以为我真的是在跟你闹着玩啊!难道您这是要逼我亮出证据吗?您也不想想,倘若我真的要想报仇的话,以我御赐封邑的这个太长公主的身份虽说不能易如反掌的将你们母女一网打尽,可要真是较起真来的话,将你们一网打尽也未必不是不能办到的事!所以您自己掂量掂量吧!我会拿这种事跟你开玩笑吗?”
夏凌月的话已经令她浑身直颤了,她整个身子筛糠似的抖个不停。
“你…………你…………你好阴险!”
柳妃已经失魂落魄到了极点,见她抖的厉害,夏凌月再次向门外的方向瞄了一眼,笑了笑说:“姨娘也不必太担心了,放心吧!至于鸿弈的事我会一直为你保密的,作为您的女儿我也特别的理解你跟杜管家有缘无份的苦衷,你们之间这份真情实在爱的太辛苦了!哎…………不过还好,您今生也不算遗憾,虽然不能与杜管家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但是上天却让你们有了彼此的亲骨肉,一路走来可真是不易呀!”
她说着这番话的时候,差一点儿就笑喷了,不过幸亏她用强大的意志力忍住了。
“啊…………我命苦啊!…………”
柳妃趴在桌案上忽然就失声痛哭了。
夏凌月又瞄了一眼门外的夏王又笑了。
“姨娘放心!如嫣跟父王不是亲生父女这件事我也不会对任何人说的,我保证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她的话音没说完却立刻打住,不敢再继续往下说了,因为她真的很害怕会突然忍不住笑出声了………………
“那么您这么做的话,有没有失手的时候呢?万一失手了怎么补救?”
柳妃模样的林嬷嬷忽然不乐意了,她眉头一挑神情与柳妃还真是无二无别。
“你整天吃饱了撑的,没事净说傻话,没活儿净找麻烦!”
她的话让夏凌月又不舒服了,不过她却凑上前去轻轻地撩了撩柳妃的鬓发。
“知道你厉害,何必跟我一晚辈置气嘛!”
夏凌月说着又冲柳妃笑了笑:“您的绝技到底是我母妃传授的还是您传授于我母妃的呢?”
“哼!你净想这没用的事!怎么不问我一些别的有用的东西呢?”
林嬷嬷对她的问题嗤之以鼻,不过她却仍是没有缓和半点儿忿然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