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宝宝乖,不哭不哭!” 一座山青水秀掩映下的农家院落别致有趣。 此时,那个替她接生的男人正一边逗弄着小摇椅里的孩子,一边在灶后煽薪点火,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忙着煨汤,旁边的孩子已经饿的哇哇直哭了。 “马上就给你做吃的,别哭别哭啊!” 那男子绕前绕后的忙活着,已经把先前做好的鸡一只只滤过水之后晾在了屋檐下的栏杆上,篱笆围住的院坝里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蔬菜和琳琅满目的水果树。 “这孩子,长得可真是像极了…………” 他自言自语之间,正要说出口的话却陡然又断了,随即往灶门外的菜园子正对的篱笆院处瞅了瞅。 “嗌…………那儿怎么有只狐狸?” 接着他放下了手里的羹勺儿,四处环视了一番,心里不自觉的笑了。 “我们这里也没啥可吃的东西,要不给你点儿鸡肉怎样?” 他微笑着走出灶门在檐下悬着的栏杆上取下一只鸡,随手放在一旁洗衣的石盆边的磨刀石上。 “来吧!看你也准是饿了吧?” 他笑意盈盈的卧蚕眼甚是迷人,令阳光也跟着他的笑意沉醉的散落了一地。 “嗌…………怎么啦?难道你是嫌弃本…………哦!难道你嫌弃我做的鸡不好吃是吗?” 那男子笑眼弯弯的眉目里,竟然漾满了一潭晶莹剔透的光芒。 “好吧!那我走开咯!是不是我在这儿会打扰到你呢?小狐狸哟!听说你可是一方之仙,也不知道今日光临寒舍是不是出马仙前来?有何指教呢?” 他说着说着就转身进屋去了,脸上的笑却仍是如此灿烂。 “嗌…………你…………那个谁?别哭哦!” 哄着孩子他却忽然想起了什么来,一时间蹙眉凝思了。 “这孩子还没取名字呢!还得给他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嗌…………那谁呀?你把我孩子抱到哪里去了?给我抱进来呀!” 里屋的夏凌月高声喊着,却明显听得出她的声音里有一种虚弱无力的感觉。 “哦…………孩子在外面玩儿呢!我看你在睡觉,怕打扰到你了!” 那男子说着,顺手将摇椅里的孩子轻轻地抱了起来,一边哼着小调儿一边拍着哄着进了里屋去了。 “你醒啦吗?饿了吧?我给你做了鸡汤,吃点儿吧?” “嗯………………” 夏凌月从他的手里接过了孩子,然而脸上的神情却还是显得有些犹豫,她轻轻地抱过已经睡着了的孩子。 “这位小哥,真不知道怎么称呼你,给你带来了那么多的麻烦不说,并且直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姓甚名谁,其实说起来还是怪不好意思的呀!” 她说着刚把孩子放稳妥,却撑着手想要起身下床了。 “嗌………………你可千万别动哦!” 那位男子见状忽然眼急了,他连忙上前一步去正要扶住她的膀子时,她却忽然就地侧了一下身子。 “你…………你还是就不要扶我了吧!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来…………” 夏凌月扭动了一下脖颈处,言语却尴尬里夹杂着虚弱无力。 “哦…………你一定饿了吧!我去给你端吃的过来吧!” “好…………不过,谢谢你呀!” 她话音刚落,男子就转身出了门去端来了早早备好的鸡汤。 待到她吃饱喝足了之后,才抿了抿嘴把碗放到一边儿,冲着他微微一笑,接着她轻轻地拭了拭唇畔。 “噢!今天我上集市买鸡顺便打听了一下你说的那个柳家大宅,可是据我所知在这片地界儿上并没有这个地方呀!” “噢?…………没有这个地方?!!” 这时候,夏凌月凝眉陷入了沉思。 “嗌…………你还没说你姓甚名谁呢!怎么称呼你呢?” 她看起来精神好了一点儿,但是脸上的拘谨之色虽然减缓了些,却还是尚未完全消退。 “呃…………嫂娘呀!小生姓姜,字羽鹤,祖籍原是华陵人士,后随家父迁居于此,弱冠已过而立未及,不知嫂娘为何孤身一人在荒山野岭里奔逃呢?” 那俊美男子自报家门之后,也顺便探问起了夏凌月在荒山里的那番狼狈不堪的逃窜缘由。 “呃…………我啊…………” 她一时张口结舌了起来,除了毫无准备之外,她毕竟也真是不好意思把自己前前后后的这些荒诞经历对他实话实说呀! “嫂娘,您有什么难言之隐是吗?” 姜羽鹤剑眉微促,眼神犹如深潭,眸底里秋水盈盈略泛着微澜的疼惜之意,然而一时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才算是好。 “哎…………我姓夏,名…………” 忽然觉得不知怎么说才好,她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了几下,幸得眼前灵光闪现之提点。 “名竹鸢!原也算是大户人家的子孙,只是后来诸侯国遭遇吞并之困厄,故而无奈落魄,而今流落至此番境地…………哎…………说来可真是话长啊!” 接着她沉沉地长叹了一声,抽抽噎噎地拭了拭眼角。 “若是真要从远了说的话还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呀!如今我身有不便,也是不好太过忧思呀!你说是吧?” 她说完这番话之后,唇角却隐隐地扬起了一丝弧度。 “呃…………原来如此呀!那嫂娘刚才可吃饱了吗?” 姜羽鹤睨了一眼摆在旁边桌案上的碗筷,关切地询问道。 “饱倒是饱了!可就是想要下床去走动走动啊!” 接着她又喝了一口羹汤,脸上的忧伤神色却也跟着平复了些许。 “哎…………还是别啦吧!听说女人生完孩子之后月子一定要小心的将养哦!要不然今后留下了病根可难治了。” “这位小哥,看你既然懂那么多女人的事,一定是以前亲手服侍过家中妻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