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好好的梳洗一番吧!在娘家懒散惯了可别在夫家也没个正经样子,真是的!” 东翎郡主一边拉过她的手掌心,一边机敏地向姚纤秀努了努嘴,并警惕着躲在阴影之处偷窥的贼眼。 同时,她拉住姚纤秀的手,在她的手掌心里反复的划拉出了两个字。 ………………………………………………………………… “圣上洪福齐天!圣上洪福齐天!…………” 鸟笼里的鹦鹉荡来荡去,叽叽喳喳叫嚷着把一旁逗弄它的瀛王给逗乐了。 “你这笨鸟儿,玩儿了那么久终于学乖了,简直傻得无药可救!哈哈哈哈…………” 瀛王难得如此畅快开怀,此时他手举酒樽一直笑得难以释怀。 “太子殿下,门外有人前来求见!” 此时,站在他身后禀报的书童原是不想扰他心情,怎奈实在拗不过门外求见之人的再三催促。 “求见?” 瀛王凝眉紧蹙,一时有些诧异却很快恢复了平静。 “让他进来吧!” “是!” 书童正要转身离开,却又被叫住了。 “嗌…………求见之人是男是女?” 瀛王继续逗弄着鸟笼里的鹦鹉,脸上仍是带着笑意。 “回太子,来人自称王妃,说是前来求见有要事相商!” 书童有些尴尬的回话道。 “哦…………” 瀛王明显更诧异了,但随即点头默许。 “好吧!那你去忙吧!” “是!” “嗌……念远等等!记得沏壶茶来!” “是!” 不一会儿,那门外之人便进了门。 “妾身见过太子殿下!” “噢?!原来是你呀!” 瀛王淡漠的眼神从面前人的身上扫视了一眼,语气却显得有些不屑。 “正是妾身!” 姚纤秀的脸一片梨花带雨刚过晴的凄凉之色。 “不知弟妹今日求见于我有何贵干呀?” 他抬手又是一口酒下喉,神情里暗暗地潜藏着几分得色。 “此次前来,妾身除了要向太子殿下请安之外,也是要亲自答谢殿下不责之恩,还望殿下海涵呀!” 她端着手,硬生生从一脸的憔悴落寞里挤出半丝干巴巴的笑来。 “弟妹何出此言啊!本王几时有过责怪之意?为何责怪呢?这话说来可奇了!呵呵…………” 瀛王继续摆弄着手里的酒樽,常以茶道素雅为格调的他,今日却偏爱起了酒樽之乐。 “求殿下救救麟王吧!如果麟王可以平安脱困,妾身即便是掏心挖肺也万死不辞啊!” 说着,她“噗通”一下,跪在了瀛王的脚下。 “噢……原来是为了麟王的事呀!麟王在你心里真有那么重要吗?” 他汲了一口酒,狡黠的探问。 “麟王是妾身夫君呀!没了他妾身实在活不下去呀!” 闻言瀛王却忽然笑了,又拿起一个酒樽斟上一杯递到她面前。 “弟妹呀!来来来,干了这杯烦恼就减轻了。” 姚纤秀接过酒樽,却迟疑了。 “怎么?莫不是怕有毒?” 瀛王故作惊讶,眼神却神速的扫过她的脸。 “不不不,只是…………”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腹处,犹豫而难为情的神色里暗藏了几分担忧。 “哦…………既然弟妹为难了,那就别喝了吧!” 瀛王抿嘴暗笑,神色越加深不可测了。 “好!我喝!” 随即,她眼一闭头一仰,视死如归的样子瞬间上了脸。 旁边的瀛王却仍是默不作声的抿嘴笑着。 “啊………………” 当姚纤秀“咕咚咕咚”一杯下喉之后,却愣住了。 “这…………这怎么不是酒…………” “弟妹可真是爽快呀!怎么?好喝吗?是不是还想再来一杯呀?” 瀛王笑得更开怀了,接着他放下了手里的酒樽。 “弟妹的请求,本王也为难呀!按理说麟王可是我一手带大的,我们的兄弟情义实乃比你们之间的感情更加浓厚,麟王就是改不掉遇事冲动的性格,父皇又正好是爆竹脾气,所以没事啦!等过阵子就好了,父子哪有隔夜仇呢?弟妹无需忧虑,倒是好好地照顾好自己才是!” “可是………………” 姚纤秀正要开口婉劝却被瀛王打断了。 “弟妹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请回吧!念远,送客!” 她悻悻地起身,暗知求助无门,满腹忧郁却无处可说。 转身出了瀛王府邸,正一步步挪动步子思索是去是留,一时犹豫不决之际,忽然她听到了远处传来的脚步声。 随着脚步声渐渐临近,她才看清楚了迎面而来的人。 原来是夏如嫣主仆,一看是夏如嫣她忽然就没了好脸色。 “我当是谁呢!竟然是那贱人的姐姐!哼…………” 想到这里,她就连打个招呼的心情都没了。 “哟!这不是磐麟王妃吗?怎么今天有心情上瀛王府来呀?” 夏如嫣脸上虽是笑的有礼有节,实则内心已经笑的心肝乱颤了。 “呵!我上哪儿是我的心情,碍着你什么呀?你的心那么大管的还那么宽,要是把肺压下去了可怎么办?” “你………………” 夏如嫣被她的话噎的是一愣一愣,不过随即她的脸色又恢复了正常,她脸上不怀好意的笑也跟着收敛了几分。 随后,她又一本正经的向着她迈近了几步。 “我说妹妹呀!你看你就是冲动呀!这样可不好,伤害了别人难道说你心里就真的舒服了?” “哼!虽然麟王现在身陷囹圄,我也遭遇困境,但我相信我总会好起来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群居心不良的家伙,你们在背后说三道四,落井下石的!” “哎呀!原来还有这种事呀?我怎么不知道呀?” 夏如嫣忽然一脸正经故作惊讶,随即她侧着身子,捏着绢帕挡着嘴暗暗地偷笑了一下。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