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浅被他粗鲁地丢上了床榻,才觉得大事不妙。
“你……唔……”
夜夙欺上身来,宽阔的胸膛压在她的娇躯上令她差点窒息过去。
苏浅浅抬起右手欲用手肘反击,男人的后背似乎跟长了眼睛似的制住她的手,拽着绕过他的后颈,攀附在他左肩上。
男人的吻来得猛烈,似急雨打花,密密麻麻的落在苏浅浅的唇边、脸颊,一路向下,咬在精致小巧的锁骨上。
苏浅浅顿感荤七素八,连头顶的云彩都看见了,身子忍住随着口中的吟声一起颤栗。突然,那人不动了,静静地趴在她的颈窝里,嘴唇还贴在她的颈上。
苏浅浅面若红霞,想起自己刚刚脑子里的想法:若是抵不过,就从了吧……
“夜夙,你……”
苏浅浅只能看见他的头顶,乌黑的发丝贴在自己的肌肤上,脖颈上也烧着一处火热。
两人姿势暧昧,贴得极近,苏浅浅明显感受到了夜夙身上的火热。
“徐家公子明日离京归家,我跟你一起去送送吧。”
夜夙此时的声音低哑魅惑,跟身上的酒气混杂在一处,飘进苏浅浅的心坎里。
“好。”
苏浅浅屏住呼吸,抬眼就看见了夜夙邃黑的眸子,深得仿佛看不见底,一脚踩空便是死无葬身之处。
“徐家是你的外祖家,要不你同徐锦行回去瞧瞧?”
“有什么好瞧的。”
“那,便不去吧。”
夜夙抿了抿薄唇,放开了她,转身理了理胸前的褶子,便出去了。
苏浅浅一口气压在嗓子眼儿里,差点闷出血来。
“夜夙你有病啊!”
莫名其妙来了顿撩拨,撩完就跑,忒不负责了。
苏浅浅下意识地拧了下腕间的镯子,气鼓鼓地钻进了被窝。
因着肚子吃得太撑,苏浅浅一夜都没睡好,直至半夜才感觉被窝里钻进来个带着冷气儿的人,苏浅浅立马蜷成一团窝进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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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刚擦亮,秀秀端着水盆就敲开了房门,夜夙已然准备妥当,苏浅浅还赖在温暖的窝里不知今日何兮。
夜夙低声笑了笑,上前扶起她的身子,替她套上衣服,拿了秀秀递上来的湿润帕子为她擦脸。
秀秀都替苏浅浅感到害臊。
“爷,外头的马车已备好了。”成南的在门外喊道。
夜夙亲自把苏浅浅抱到梳妆台前,一边绾发一边笑道:“就知道睡,上辈子猪托生的。”
苏浅浅早就清醒了,夜夙为她穿衣打扮她乐得清闲,可乍一听他这样笑话自己,转身抬脚便跳到了他身上,双腿勾住他健朗的腰线。
“你才是猪托生的。”
她骂道。
秀秀看着这番情形红了脸,侧头望向别处。
夜夙的手巧的很,平日里不听话的头发在他手里乖乖地被挽成髻,苏浅浅从首饰匣子里找出一支碧玉青箩来递给他。
夜夙将簪子插进发髻中,嘴角带笑道:“徐家家主病危,你应当去瞧上一瞧。”
苏浅浅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拿起耳坠比划挑着花色,听见夜夙这样说,脸色变了两分。
“不去。”她态度强硬,“若是近处,倒也去得,可江北离帝都数百里地,日夜兼程骑着快马也得两三日才能到,你该不会是嫌我烦了?想把我送得远远的?”
“我自然是舍不得你。近日京中事多,我怕顾不上你,你且安安心心地去江北待一段时间吧,权当散散心也好。”
苏浅浅从铜镜里仔细打量夜夙此时的神情,只见他黑邃的眸子满是笑意,嘴角若有若无般的勾着些许弧度,还是跟从前一样,叫人无法猜透他心中的想法。
这模样,跟隔壁街的将军府里的黎念君一样讨厌。
秀秀折了回来,站在屏风外候着,语速紧快道:“王妃,太后娘娘宫中来人了,还带了懿旨。”
苏浅浅的小脸血色渐失,差点闷出一口老血来。好你个夜夙,竟然和太后娘娘一唱一和,见她死不松口,直接把懿旨送到家里来了!
夜夙站起了身子,让秀秀出去收拾下行李,说是苏浅浅马上就到。
待一切收拾妥当之后,厅堂里候着的内侍才一脸憋屈的宣读了懿旨。
庄伯赏了那人银子,收下懿旨,和和气气地送他出门去。
秀秀和香兰两人收了包袱,看见苏浅浅那黑得跟块炭似的脸,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苏浅浅和夜夙同乘马车往城门驰去。
苏见信已经和徐锦行告了别,站在一旁看着苏黎世老泪纵横抓着徐锦行不肯松手。
小厮帮徐锦行牵着马,瞥见从马车上跳下来的苏浅浅,对着他说道:“公子,来了。”
街上行人众多,苏浅浅下了马车差点被挤散,幸亏夜夙扶着她的腰身,才能毫发无损的站在徐锦行面前。
“锦行你此去一路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