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脸色煞白,看向陆猛。
陆猛直挺挺的跪着,眼光看向前面,一个尾光也没有给她。
顾雅箬不卑不吭的问,“大人,我们也很同情这廖家的遭遇,不过这与我家下人何干?”
镇长冷笑一声:“何干?因为这事就是他做的?”
“大人可有证据?”
“有村民为证!”
镇长看向村民。
村民慌忙磕了一个头,声音有些哆嗦:“我、我那天下半夜在家里睡得正熟,听到有人敲门,询问廖根家,说是她家女儿入了富贵人家得眼,特意过来给廖家送银子的,我心里诧异,这廖家得丫头都出走了好几年了,怎么会突然捎银子回来,所以,我出来看了看……”
说着,手指向陆猛:“那人就是他!”
陆猛斜看他一眼,问:“你可要看清楚了,看到得当真是我?”
村民身子一个哆嗦,但还是咬着牙指证:“就是你!”
顾雅箬接声:“大人,这不可能,十五晚上,我家里下人闹到了子时才散去,湾家村距离清水村这么远,他不可能会出现在那里的,再说了,他们两人早就成亲了,如今陆猛是廖家的女婿,他又怎么会对自己的岳父家出手?”
村长和村民愣了下,眼光落在陆猛和青竹两人身上。
镇上一拍惊堂木,“大胆丫头,这里岂能有你说话的份,赶快给我退下!”
顾雅箬站着没动。
镇长毫不客气的下令:“来呀,把她给我轰出去!”
两名衙役一脸为难的上前来:“顾姑娘,您还是下去吧,别为难我们!”
顾雅箬转身走了出去。
镇长看在眼里,眼里冷意闪过,又大力的拍了下惊堂木:“大胆刁民,还不赶快从实招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顾雅箬的警告还在耳边,陆猛不承认:“大人,我没有做过,不信,你可以去问我那些弟兄们。十五晚上我和他们在一起喝酒,喝的烂醉,直到天亮了才一起起来!”
“大胆刁民,还敢狡辩,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说罢,抽出一支令签扔在地上:“拖下去,打十大板,看他招还是不招!”
衙役上前。
青竹猛然扑到陆猛面前,抱住他:“他没有做,没有做!”
“滚开!”
陆猛吼她一声。
青竹反而抱的更紧了,声声祈求:“大人,真的不是他做的。我早已签了卖身契,如今只是个下人,他连我真实的名字都不知道,怎么会去廖家?”
说完,又转向作证的村民:“李叔,李叔你是不是看错了,绝不可能是他!我没有告诉过他我的身世。”
李叔有些不忍,可他确实看到了,而且廖家一家人太惨了,村长说必须要惩治作恶的人,而且他这时候要是不作证了,镇长也不会放过他,说不定那十大板就打在他身上了。
“丫、丫头,李叔不说谎,李叔是真的看到了!”
“拖下去!”
镇长厉喝。
四名衙役上前,两名拖拽开青竹,两名拉着陆猛去了大堂外,手中的板子重重的落在了陆猛身上。
陆猛咬着牙不吭声,脸上大颗冷汗流下来。
镇长冷笑,眼光在顾雅箬身上掠过。
“求求你们,不要打了!”
青竹死命挣扎着喊,两名衙役紧紧抓住她不放手。
板子打完,陆猛被拖了进来,扔在地上。
青竹扑到他面前。
“怎么样,你招还是不招?”
镇长再问。
陆猛喘着粗气:“大人,我没有做过,怎么招?”
“好!”
镇长气急,又抽出了一个令签:“给我拖下去再打!”
“不要!”
青竹惊叫,调转身体,咚咚咚给镇长磕头:“求求大人,您饶了他吧,不是他做的,真的不是他做的!”
“哦?那是谁做的?”
青竹想也未想,“是我做的,是我做的!”
“你给我闭嘴,再敢多说一个字,我休了你!”
陆猛额头青筋凸出来,厉声喝骂她。
青竹充耳不闻,还一直在磕头,血迹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大人,真的是我做的,您放了他,我认罪,我坐牢!”
“你是如何做的?”
镇长逼问。
“我、我雇人!”
“雇的何人?”
“我……”
青竹回答不上来。
镇长手里的令签扔下地上:“给我拖下去打,打到他承认了为止!”
“大人,真的是我做的,打我吧,打我吧!”
青竹挡在陆猛身前,求情。
镇长微眯起了眼睛,手伸向了令筒。
“青竹,陆猛做过便是做过,没有做过便是没有做过,你不要妨碍大人办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