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猛从王家出来,上了马车,直奔济仁堂。网
福来和顾雅箬两人也随着出来,看着马车的方向,并没有跟过去,而是回了绣坊。
柳娘果然派了一个伙计在后门口,看两人过来,立刻殷勤的开了门,让两人进来:“夫人在前面呢,说您二位回来以后可直接过去。”
两人来到前面绣坊。
柳娘一直注意后院的动静,见两人进来,笑着迎上去:“事情办完了?”
顾雅箬点头:“办完了,多谢夫人。”
柳娘摆手:“你这丫头,跟我还客气,香囊的银子我已经结好了,老规矩,七两银子一个,这是银票,你数数。”
顾雅箬接过,随意的往身上一揣:“不用数了,夫人我信的过。”
柳娘自然是十分欢喜,笑着将两人送到了门口。
顾东看两人绣坊出来,并没有起疑,稳稳当当得赶着牛车回了家里。
天色已经傍晚,在村口下了牛车,让顾东回家去。
顾雅箬两人走着回了。
缝制香囊的妇人们都已经走了,两个小人儿也被接了回来,正在院子里打闹,看到顾雅箬从院外走进来,欢笑着跑过来,喊着“二姐!”
顾雅箬抬手在他们的鼻子上一人刮了一下,笑问:“今日如何,有没有得了夫子的夸奖?”
俏俏和盛儿同时点头,俏俏还踮起了脚跟,略有些得意的说:“夫子说了,可惜我是一个女孩子,要不然前途不可限量。”
顾雅箬一把抱起她,转了一个圈:“夫子真这样说了?”
俏俏点头,清脆的笑声在院子里回荡。
盛儿满眼的羡慕,顾雅箬看在眼里,笑着放下俏俏,也一把抱起了他,转了一个大圈。
张氏从屋中走出来,满脸的笑意:“累了吧,洗洗手赶快吃饭了。”
顾雅箬将盛儿放下,嘱咐两人:“你们先去洗手,二姐随后就来。”
两个小人儿欢喜的跑了过去。
顾雅箬抬脚走回自己的屋子里,趁着屋中没人,将所有的银票掏出来,放在自己的箱子里,才转身走了出去。
一夜无话。
第二日吃过饭后,顾雅箬搬了一个小凳子坐在院子里,斜靠在墙上,懒洋洋的闭着眼睛晒太阳。
所有缝制香囊的妇人们也不敢说话了,都默不吭声的缝制着自己手里的香囊。
一道马蹄声从远而近。
顾雅箬没有睁开眼,便知道余家来人了。
福来透过窗户看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得罪了顾雅箬,要想退亲,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马车到了院门前停下,余猛先从马车上下来,紧接着余夫人也下了马车,看着破败陈旧的小院,厌恶的皱起了眉头。
顾英看到是他们,脸色立刻白了,抿紧了嘴唇,低下了头。
张氏被顾雅箬嘱咐了,无论今日发生了何事,都和马氏一起在屋中裁剪香囊,不要出来。是以余猛两人下了马车,顾家人竟然没有一个出来招呼。
余猛昨日急匆匆回去后,没有看到顾英两人的身影,询问了下人,才知道是被自己的夫人赶出去了,气的恨不得休了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媳妇。气急败坏的指着她的鼻子大骂:“都是因为你的馊主意,俊儿才落到了这个地步,如今你又坏了我的好事,我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一个蠢笨的东西。”
要是搁在以往,被余猛这样骂,余夫人早就嗷嗷叫着冲上去挠他两把了,可今日不行,烟儿有了身子,他们答应半个月娶人进门,如今之计,是赶快退了和顾家的这门亲事。如果顾英两人没被赶走,她还可以使个手段逼迫顾英答应,可是人被她撵走了,想要退亲,只能是上门求人了。
“明日你跟我一起去,好好个跟顾英道歉,无论她提出什么样的条件,我们都要答应!”
余猛厉声告诉她。
余夫人不敢不来。
顾英低着头缝制香囊,余猛一时没看见,倒是一眼看到了坐在院中的顾雅箬,干笑了两声走进院内:“箬儿丫头,怎么,余伯父来了不欢迎?”
顾雅箬这才仿佛被惊醒了一般,睁开了惺忪的眼。看见了余猛,立刻站起来,异常热情的招呼:“余伯父,您来了,抱歉,前日受了些惊吓,又没有休息好,精神有些不济,睡着了。”
余猛的笑容有些僵在脸上,还未开口,顾雅箬仿佛才看到余夫人,惊叫一声:“这不是余伯母吗?前日余大哥上门说您快不行了,来接我大姐上门,怎么这才过了两日,您这样有精神了,难不成余大哥是骗我们的?”
她这一惊一乍,连讽带刺的,余夫人恨不得撕烂了她的嘴,可今日她们是来退亲的,万一惹了顾家人的不痛快,这亲事可就不好退了,强逼着自己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箬儿丫头呀,昨日伯母实在是担心俊儿,没心思招待你们,这才让下人送你们回来的,可谁知那些狗东西误会了我的意思,竟然将你们赶了出来,我得知后已经狠狠的惩罚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