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财主哭的涕泪横流,一个字也说不上来。
张鸾白着脸色,颤着声音说道:“娘,管家吊死在大门口了!”
“啊!”
张太太瞪大了眼,愣怔住。
张财主闻言忽然身体不住的哆嗦起来,哭声也噎在了喉咙里。
张太太猛然一把抓住了张鸾,惊恐的问:“怎么回事?管家为什么会吊死在大门口?”
张鸾白着脸摇头。
张财主哆哆嗦嗦的出声:“快,快派人喊凤儿回来。”
张凤回了府里以后,还在心里暗暗算计呢,这已经过了好几天了,流言也在几个村子里传遍了吧,顾家也该承受不住,撵了那个小子走了吧,也不知道自己的爹派去跟着的人够不够精明。正想着呢,闻听了下人的禀报,骇得猛然站了起来,拔高了声音不相信得问:“你说什么?”
下人快速得说了一遍,张凤听完,立刻吩咐:“准备马车,回家。”
到了家门口,还没下马车,便听到门口传来的嗡嗡的议论声,打开车帘看去,管家依旧晃晃悠悠的掉在大门口,村里的人将门口围的水泄不通,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去,将管家放下来,把人都撵走!”
张凤下令。
跟来的下人照办,上去麻利的将管家放下来,紧接着驱散了围观的村里人:“去去去,看什么看,都回家去!”
张凤抬脚走进家里,快步来到主院。
看到她,张财主仿佛看到了救星,连滚带爬的从床上下来:“凤儿,快,这里不能住了,爹要搬走!”
张凤被他吓了一跳,慌忙扶住他:“爹,到底发生了何事?你怎么慌张成这样?”
张财主不回答,只是不住的摇头。
张凤看向张太太。
张太太一脸的迷蒙,一无所知。
劝慰了老半天,张财主的情绪才算是稳定下来,但无论张凤如何问,他都不说发生了何事,只是不住说一定要离开清水村,再也不要回来了。
张凤没法,只得在家中暂住了下来。
管家被割了舌头,吊死在张财主家大门口的事,很快的传遍了整个村里,然后向别的地方蔓延而去。
村里人惊慌不已的同时,想起了这几天自己也跟着嚼了舌头的事,纷纷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连家门都不敢出了,唯恐像管家一样的下场,村里的流言一下没有了。
张氏也听说了,还纳闷呢:“箬儿,你说这管家得罪了谁呀,被还被割了舌头?”
顾雅箬看了李斐一眼,面色如常的笑着回答:“他平日里跟着张财主嚣张惯了,得罪的人太多了,说不定有那忍不下去的做的。”
说的也是,张氏点头,反正也不关自己家里的事,张氏便没有再问,转身进屋去给家人做衣服了。
村长也听到了消息,骇了一跳,想过去看看,又想起张凤和张财主平日里对自己的态度,干脆装作不知道,关紧了大门,乐呵呵的拿着一百两银票翻过来覆过去的看了又看。
整个清水村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中。
一日后,村里人看到张财主家的下人忙里忙外的收拾东西。
两日后,张财主家的门前停了几辆大马车,下人们把所有的东西都搬到了马车上,张财主几口人在下人的搀扶下上了马车,晃晃悠悠的离开了清水村,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过。
村里人彻底的沉静了下来,无论是去田里的,还是在家里的,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唯恐自己半夜也被人割了舌头,吊死在家门口。
两日后,村长被叫去了镇上,回来以后,连家里也没回,直接来到顾南家,还没进大门,看到顾雅箬在院子里,便对着她喊:“二丫头,天大的好事啊。”
顾雅箬的眼睛里闪着亮光,笑着问:“村长爷爷,什么好事?”
“你爹娘都在吧,我找他们说。”
顾雅箬将他领进了东屋。
张氏和顾南都在。
村长坐在凳子上,声音里是抑制不住的高兴:“顾南,顾南家的,有个天大的好事等着你们呢。”
顾南眼睛亮了起来:“村长,什么好事?”
“我今日是被镇长派人叫到镇上去的,张财主一家已经搬到府城去住了,家里的田产,房屋都要卖掉,我想你们手里有一万两银子,可以买下来,这个季节,地里的庄稼都已经侍弄好了,你们买了以后过不久便可以有收成了。”
顾南激动的恨不得蹦起来,地是乡下人的命根地子,有了地意味着以后再也不用受穷了。
村长又接着说道:“张财主家有五百亩好地,每亩五十两银子,我回来的时候算过了,你们那一万两银子可以买下二百亩。”
五十两一亩,这也太贵了,平常的时候可没有这么高的价格,顾南有些犹豫。
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村长又说道:“我也知道贵了点,可平日里你去哪里买这些好地,张财主家的那二百亩地,可是这方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