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来猛然瞪大了眼,他们那间屋子,本就小的可怜,少爷睡得那张吱吱呀呀乱响的破床已经占了大半个房间了,如今他又在里面搭了一块大点的木板,晚上用来睡觉用,哪里还有多余的地方盛这些东西。
顾雅箬装作没看到他的表情,扬着声音对李斐道:“表哥,这些布料可是很珍贵的,放在别的地方很不安全,放在你的屋里吧。”
李斐笑着点头:“好!”
少爷答应了,福来即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说别的,哭丧着脸抱起一块布料,回到了少年的身边,略带赌气的问:“少爷,这布料放哪儿?”
“放在你搭的木板上,晚上你和我挤在床上。”
“这怎么可以?”
福来惊叫出声。
少爷身份尊贵,他只是一个下人,怎么可以和少爷同床,这要是让府里人知道了……,福来打了个冷颤,头摇的拨浪鼓一样。
李斐皱眉:“那放在床上,我和你挤在木板上?”
福来脚下打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了,瞪大了眼惊呼:“少爷,您就是要了奴……”
“福来!”
李斐喊了他一句,阻止了他下面的话。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福来脸色立刻变白了,张了张嘴,想要再说几句请罪的话,在看到李斐不好的脸色时,咽了回去,白着脸抱着布料进了屋。
顾雅箬也不是有意刁难,实在是除了他们那个屋子以外,别的屋子里更加没有地方了,见李斐应允了,心里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抬脚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你先暂且委屈一段时日,等我挣了钱以后,先给你们主仆盖一间大屋子。”
李斐脸上带着笑意摇头:“不用,现在的屋子我很喜欢。”
大房子他住了十几年了,空旷的很,不如现在的小屋子,虽然小了点,可是温馨。
顾雅箬一直盯着他的神情,看他不像是说假话,眼睛眯了眯。
李斐稳坐着,任由她打量。
福来放下布料从屋中出来,看到这奇异得到场景,心里发紧,故意开口:“顾姑娘,您挡着我的路了。”
顾雅箬瞥眼看向他,露出似笑非笑的笑容,福来心里忽忽悠悠的颤了几颤,绷紧了身体,暗暗做好了防御的姿势,眼前这小姑娘,看着人小,力气可不小,那日她踹他的那两脚,到现在想起来他的腿还疼呢。
顾雅箬却什么也没做,转过身又回到了马车旁。
顾东也走过来,将马车上的米面,帮着放去了厨屋。
“大伯,我有事要找您商量一下。”
米面卸完,打发走了绣坊的伙计,顾雅箬喊住顾东说。
“什么事,你说,大伯听着。”
顾东一刻也不闲着,刚把米面放去了厨屋,立刻弄了一筐泥,提到浴房前,递给顾耀,听到顾雅箬的话,嘴里应着,手头的活计却没有停下来。
“这件事很重要,咱们进屋去说。”
看来是重要的事,顾东随她进了东屋,站着问道:“箬儿,什么事,你说吧。”
自从知道了自己的腿一两个月以后便能下地走路以后,顾南的精神好了很多,整个人也不再死气沉沉的了,整日里笑呵呵的,听了顾东的话后,也看向顾雅箬。
“爹,大伯,我们家要发财了!”
顾雅箬看着两人的神色,笑着道。
顾南欣喜的问出声:“是不是你们绣坊的掌柜的需要更多的干花了?”
顾雅箬笑着摇头:“爹,一斤干花才二十五文,我们得需要卖多少干花才能发财。”
顾东一拍大腿:“我知道了,肯定是你们缝制的香囊多卖钱了!”
“还是大伯聪明,不过您这句话啊,也对也不对。”
顾东瞪圆了眼珠子:“箬儿,这话怎么说?”
“今日我们去绣坊卖香囊,掌柜的说我们的香囊卖的好,一个给我们涨了二两银子。”
顾南的眼睛也瞪大了,不敢相信的问:“你是说,那香囊卖了七两银子一个?”
顾雅箬笑着点头,伸出五个手指头,又笑着对两人道:“这不是最大的好事,最大的好事是绣坊的掌柜的一口气给我们订了五百个香囊。”
“什么?”
顾南激动的恨不得从床上蹦起来。
顾东则是傻了眼,愣愣的站在原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张氏刚才已经听到了这个消息,听闻屋中传出顾南激动的声音,抿着嘴笑出来。
好一会儿,顾东才发出颤抖的声音:“箬、箬儿,一个香囊是七两,五百个香囊是、是、是……”
“是三千五百两。”
顾雅箬笑着说出来。
“对对对”
顾东激动的直点头,顾忌到外面有人,虽然压低了声音,但实在是太兴奋了,声音也比以往高了不少:“是三千五百两没错。这么多的银子,以后都是我们家的了?”
顾雅箬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