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卡奇饼干,平时没觉得这么好吃,真是饿了,好吃,好吃。”朱帅蹲在桌子跟前,狼吞虎咽的吃着饼干,心里一阵满足。 这些东西都是他偷着放在抽屉里面的,都放了很久了,要不是这次想起来了,估计都往了。 这些往常不爱吃的东西,现在变得那就一个美味,吃的嘴角全是碎屑,擦都没来得及擦,一个劲的往嘴里塞呢。 大约吃了十多分钟后,这才想起来喝水了,转身去桌子上拿起自己的水壶,闻着上面潮乎乎的味,不用看名牌都知道是自己的,拧开了盖子,闻了闻里面,还是自己放的冰糖味,慢慢的举了起来,心里提醒着自己“别叫他俩听着了”,才慢慢的喝了起来。 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大帅才费劲伸了伸脖子,胃里顿时舒服了下。 刚才喝水动静似乎有点大了,熟睡中的龙威翻了个身,腿碰到了旁边的墙上,发出了咚的声音。 夜色深深,整个营区安静无比,外面是一声声蛙鸣,听起来和谐无比,朱帅看了眼蚊帐,蚊帐纹丝不动,龙威又发出了均匀的鼾声,再看沙全才那里,这家伙估计还在想着自己的工程呢,梦呓的声音传了出来:“房子啊,房子……” “人睡如小死啊,哼,我接着……”他揉了揉脑门,摸了下脸,决定上床躺下,继续装病去了。 等到明早他俩起来,大帅绝对会脸色黑黑的,发烫,黑眼圈,谁看着都得说中暑严重,应该好好休养。 至于以后这件事怎么办,朱帅早就想好了,队里现在忙着呢,一个早会就布置很多工作,谁会在意自己,一两天后,这事就烟消云散了。 这如意算盘打的绝对高明,再一个,朱帅和龙威,乃至孙远征的感情,自己心里有底呢,只要风头过了,绝对没人记着这事的。 “哈……”他轻轻打了个哈欠,揉了揉肚子,马上就要进蚊帐了。 “咚”的一声,他似乎听到门口有什么动静了。 好像是关紧门的声音! “咋了?那只狗……”朱帅向着门口看去,一下子想起了那只流浪狗。 一想起了那个赖皮狗,大帅就想起了云才上当挨整的惨状,差点笑出声来。 那天晚上他叫人整了,到底谁整的,他想了一圈,也没想出是谁来。 为什么会是这种情况,他得罪过云才,云才还说要报复啊,可大家可能忘了一件事,朱帅是什么人,和人办事不占便宜都算吹亏了,你说他一天得得罪多少人! 所以,他一一开始根本就没确定是云才,技术手段还不能用,这是原则问题,大帅坚持的还算不错,所以,直接找到了那条赖皮狗。 狗狗在龙威的训练下,鉴别、追踪、排爆已经相当厉害了,他把它带到后勤班,奖励了不少好东西,结果这家伙挺卖力气的,闻了闻朱帅身上,又围着营区转悠了几圈,先是把目标锁定在了四小队门口,随后叼着云才的鞋子出来了。 警犬鉴别追踪上,最容易闻出味道的就是鞋子和腋窝等,这个倒是不难理解的。 听着门口有动静,他就想起了当初忽悠“赖皮”时说事成之后奖励他吃烧鸡的,那会就是一时间嘴快,就说出来了,现在事成了,大帅早就忘了这茬了,可这地方哪里能轻易弄到烧鸡啊。 一想这个机灵的狼犬可能是要来找麻烦,事真就有点棘手。 想到这里,他只觉得肚子咕噜了两下,马上用手捂着,省的叫龙威他们听着,现在夜深人静呢,一有动静很容易惹来麻烦。 “肚子,我的肚子啊……”朱帅突然觉得肠子抽筋的疼痛,一时间揉着肚皮,心里叫苦不迭。 大约疼了两三分钟,疼的朱帅脑门冒汗,身体产生了拉稀的感觉,连忙弯着腰,慢慢的走到门口,着急的摸着把手,一使劲,轻轻的用力,却发现出问题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房门从外面锁上了! “啊,大龙啊,老沙……”他又拽了两下,发现根本就拽不开时,他苦笑着回头求助了。 南面床上,几乎同时坐起了两个人来。 龙威和沙全才相互看了一眼,沙全才抱怨道:“大龙,这玩意和歹徒玩玩还行,和朱帅玩这个,我就想笑,差点憋不住了。” 龙威回敬了他一个得严肃的眼神,沙全才伸手摁亮了台灯,朱帅重新看清了他俩,才知道自己上当了,上当了也不行啊,这和谁说去啊,肚子里疼的难受呢。 倒是沙全才也没掩着盖着,直接如实说了:“大帅啊,你事弄的这么严重,没办法了,就给你用了点巴豆粉,这个不怨我啊,你自己吃的,没人胁迫你。” 现在,大帅都不用再多问了,刚才饼干里有巴豆粉,外面的门肯定也是龙威安排人给锁上的。 可,可,他现在肚子疼的难受,着急要上厕所啊。 “大龙,咱俩三兄弟,生生死死啊,你不能……”朱帅哭咧咧的强调,可怜巴巴的看着龙威。 龙威一言不发,目无表情,直视前方,似乎根本就没看到他,自然也没在意他说什么。 朱帅从他们认识开始,捡了几个重要的事说了一遍,却发现龙威聋了一样,还是一言不发,顿时着急的低声哀求道:“大龙,我肚子,肚子难受,你,说咋办吧。” 到了这会,他发现上当了,龙威根本不表态,他说那么多,不是耽误自己宝贵的时间吗,只觉得一个类似于阀门的地方快要有东西狂泄而出了,顿时又哀求起来。 感觉时候差不多了,龙威从嘴里蹦出一个字:“说!” “大龙,别啊,那事和我没,没太大关系,真的,不都过去了吗,我保证云才,就是打死他,他也不能说是我干的,我,我不是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