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呢?有点轻敌了,我不就是来侦查的吗?不能死磕啊……”龙威像个新来的服务生一样靠墙站着,微微低着头,快速的想着。 他从脖子往上都抹了不少漆黑的东西,这种简单的化妆技术让他看起来真有点像当地黑人,夹杂着一群黑人服务生中看起来一点都不起眼。 再说了,不管是什么时候,这些人只要是见了泰森达,哪个都是战战兢兢的,这些下人是全世界最危险的人群,晚上躺在床上从来没人敢谈论自己老板的,谁要是多嘴说了什么,身体明天没准就会出现在唉狗舍里,只是浑身鲜活的肌肉,就变成了一堆白骨了。 所以,他们很少相互交流,就算是别人问自己什么事,也只用最简单的话回答一下,而且声音都很大,这样可以避险,省得那些卫兵们认为自己发牢骚,或者说什么私密的话了。 那松狮犬似乎真就比一般军犬警官嗅觉灵敏多了,一直到处低头嗅着,鼻孔里不是发出了低吼的声音,这一点龙威比谁都清楚,一旦它发出了警惕性的叫声,那就是发现情况了,马上就会扑向目标的。 “奥尼尔,你这个脑残的笨蛋,是不是该取松子酒了啊,快点……”龙威突然冲着旁边一个矮个子的侍者大声的喊了起来。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说大呢也不是400多平方米的大厅人人都能听到,说小呢,就算是前面的人也能听到有人在后面说话,而且还是一个人。 那个叫奥尼尔的侍者是他刚听别人和他说话叫他的,至少有两个人叫他了,确定了他名字后,龙威观察了他几眼,发现他是懦弱性格而且胆子很小的人,一说话脸还发红呢,马上就和他说话了。 那个奥尼尔嘴.巴一咧,胆怯的看了远处,马上低着头说:“好的,好的。” 龙威伸手往地上洒了一些烈酒,然后跨步走在奥尼尔前面,一边走一边教训他说: “小伙子,你是这里的老员工吧,我跟着泰森达先生在蒙罗城时,就听管家专门见过,这种很重要的宴会上,这时候应该上松子酒了,否则,队长先生会生气的……” 他若无旁人的教训着奥尼尔,趁着躲避迎面走来的人,马上侧脸往后看去,心里不由的暗道:“还好,马达哈他们还在中间的地方搜查,还没到这里呢。” 他们快走到门口时,马达哈正站在泰森达身边,哈巴狗似得听泰森达说着什么呢,连着点了几次头,马上挺直了腰,叫着几个卫兵,急切的说:“南面的大门那,快点,让狗狗过去。” 那条松狮恶犬听了他的话,伸出来的长舌...头,都快要贴在地上了,几个箭步就走到了靠门的地方。 它低吼着,看样子是调整自己超强的嗅觉在稳着周边的气味。 “奥尼尔,奥尼尔,你奔丧啊,不,你着急什么啊,是不是你干的啊?”龙威听着松狮犬走到了自己刚才的地方,马上叫住了旁边那个智商有些堪忧的家伙。 他俩站在了东边出口处,静静的看着南门那里,奥尼尔嗓子咕咚咕咚了几声,小声害怕的说:“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灾难降临的时候,虽然受到伤害的并不是自己,可那种恐惧想魔鬼一般笼罩着自己,总是感觉下一个遇难的就是自己,反倒不如已经死了的同类,因为他们咽气了,再也不知道疼痛了。 龙威眯着眼睛,双手环抱,一只手里还拎着上档次的餐盘,看起来有些随意,也有些桀骜不驯。 似乎很少有人注意到他,但他此刻非常清醒,异常的理智,提醒自己现在不能草率的出去了,人很难跑过恶犬,更跑不过子弹,出去了容易腹背受敌,莫不如先看清了对方的套路,再做打算。 还有一点,就是他总感觉自己心跳平稳,浑身一股子力气在升腾,似乎不痛快的干一场,总有些不甘心,若以后要有人问自己潜入了泰森达的豪华宴会,既没吃到好东西,也没干掉对方几个骨干人员,还,还没拿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你说说,你说说这得多丢人。 在国内做特警时,每次遇到这种情况,他和现在都是一样的,都是距离危险最近,这么做可以考验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勇敢。 再说那马达哈弯腰跟着恶犬,嘴里不断的嘘嘘的说着什么,抽了几下鼻子,嘀嘀咕咕的抱怨说: “这肯定是那个杂种干的,这个该死的家伙,竟然洒了这么多酒,嗅觉再灵敏的狗也完蛋了啊,你们,你们,给我注意……” 他一直低头往前走着,大约继续走了三四米后,猛的站了起来,指着门口的龙威急..促的喊着:“就是他,就是他……”几乎就在同时,旁边两个卫兵果断的举起了步枪,稍做躲避,对着门口就是几枪。 子弹破空划过打在了墙壁上,龙威弯腰、推门,然后向着外面跑去。 那个奥尼尔虽然确定枪击对象不是他,可谁也和子弹不是好朋友,马上抱着头,跟在后面跑了出去。 宴会厅里顿时骚乱起来,泰森达手臂搭在了椅背上,向着东边看去,斯巴顿夫举着的酒杯放在唇边,不动声色的和马林博士用目光交换着意见,似乎是在静静的观察泰森达下属的反应能力。 “来,这就是战区生活,每天晚上要是不弄几个短命鬼,那么我就该好好收拾自己手下这些废物了,我预感,一会咱们能抓个维和军人祭酒,对了,马林博士,你不是有个刺杀他们的计划吗?抓住了这个狂妄的家伙,咱们的看看他是什么级别的人物,够不够你的计划标准……”泰森达左右环顾了他俩一眼,然后面带微笑的举起了酒杯。 不得不说,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