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站到最高点又如阳光出来瞬化的雪一般,哗啦啦地往下塌,待湖水褪去,湖面漂着清一色的死鱼,一调调躺在湖面上,挺着白色的鱼肚。
白帝惊骇得回头,只见电网早已遁去无踪,离朱和无痕此刻正紧贴在黑色长袍的魔君身旁,而魔君的前方,一袭紫衣的刹魔缓缓地开了口。
“招炬,别来无恙!”
“原夜?十几万年前的那场战争,你不是已经......”
刹魔低头踢开了挡路的石子,声音冷冷地道:
“没想到你和商洛一样无趣,他见我的时候也是惊讶于我为什么没死,不过也好,你很快就可以去陪他了。”
刹魔侧头对魔君说:
“魔君,这里交给我,你先带他们回去吧。”
因心系无痕的安危,魔君也不多作停留,挟起无痕和离朱便化作飞烟逝去。
白帝看着面无表情的刹魔,猜不透他为何变着如今这般,他的容貌和十几万年前的一样,脸上不曾出现爬有一丝皱纹,只是,他的眼神已经变了,变得淡漠,变得冷厉。他摇着头不敢置信地问向刹魔:
“商洛真是你杀的?”
“明知故问。”
“为什么?”
即便得到了他亲口的承认,可是白帝仍是难以置信。刹魔瞥了他一眼,但很快视线便转移到他处,他回答道:
“他当年害我堕入魔道,杀他,已是莫大的仁慈。毕竟,他即便身死,也是仙,而我呢?呵......比鬼都不如,一旦身陨神灭,便化为泡影,在被除去《仙籍录》的那刻起,我便是火神一系的耻辱!我为什么不能杀他,我恨不能挫其骨,扬其灰。”
刹魔的眼里有无数愤怒和悔恨交杂攒动,只是白帝不曾看见。白帝一闭眼,脑海中便浮现出那日北泽抱着那具焦黑尸体跪倒在他跟前的画面。
“纵使商洛是水神之后,他们一系害过你,但是水神一族也遭受了他们应有的惩罚,你又何苦执念过去,揪着不放?与其天天折磨自己,不如放过他,也是放过你自己。”
刹魔听完后冷哼,他冷冷地笑着。
“天界有实力的对手不多,但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倒是不少。说得轻巧,换作是你,你愿意堕入魔道吗?若非我堕入魔道,靖玄又怎可能和帝俊在一起,又怎会嫁与你?你们一个个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跟我讲述着割肉喂鹰的故事,肉不长在你身上,你不知道疼。”
他越说越愤怒,想到往昔的旧时光,他深吸了一口气,却仍是疼得浑身颤抖。
“前些时日,我见到你的女儿,她告诉我,靖玄死了。她死了!!!你知道我堕魔时身上每个毛孔都如封箭穿过,每一滴血液皆如数亿只蚂蚁啃啮过的那般滋味吗?当我刚堕魔时,受尽多少*,我又是如何脚踩累累数骨重拾起我本该有的尊严的?十几万年前的那场战役,
战败被囚锁妖塔,你知道我在锁妖塔里面怎样度过的吗?你体验过妖火和圣火双重炙烤的滋味吗?若非靖玄,我觉不可能忍痛求生,如今我生还了,靖玄却死了,你娶了她,却没照顾好她,你说你,该不该杀?”
他眼神如剑犀利,横向白帝。
“昨日种种不可逆回,靖玄从未因为你堕魔而疏离你。她曾和我说过,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原夜哥哥,会无条件地对她好。所以,不论原夜变成如何,在她眼中,他都是当年的那个原夜。靖玄单纯天真,权力在她眼里根本不值一提。你走后,她遇到了帝俊,帝俊风流倜傥,她难免心动,她也确实和帝俊相爱了,她那时并不知帝俊有妻室。”
白帝看了刹魔一眼,他的神情依旧冰冷,他只能把故事继续讲完。
“女娲从中作梗,帝俊九子被射杀,帝俊与她渐生间隙,她得知一切后,心死如灰,自沉西海。才有我和她后来的故事。你只知道你战败被女娲封印于锁妖塔,可你曾知道,也是那场战役,靖玄为保全雪沁,也为保全更多的无辜而求女娲放过,死在了我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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