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带我去见他好不好?”
雪沁哭求道,北泽没有言语,把她推回床边按下她的肩膀让她坐着,他柔声道:
“你先把饭吃了,吃完了再说。”
“我把饭吃完了,你就会带我去虞渊见他吗?”
雪沁那哭花的脸满是期待,北泽推掉她那紧拽着自己的手,站了起来,微微侧头道:
“恐怕不能。”
雪沁的嘴巴微微向下抽动,刚一开口眼泪便止不住地往下滚落。
“为什么?”
“我是为了你好。”
“我要去找我父神。”
她慌慌张张地下了床,一身睡衣地跑出了房门,北泽反应过来时,她的前脚已跨过门槛。
“雪沁!”
她丝毫没有理会他的叫唤,出到庭中只见雪色的梅花扑簌簌地往下落,其中并无白帝的身影,一个侍女从长廊行来,她抓住侍女问道:
“白帝呢?”
“城主在书房看书呢。”
听完后她便匆匆地向书房行去。
白帝本来在书房看书看得入神,只听得房门“砰”地一声被推开,他心想哪个冒冒失失的下人,开个门仿佛要将门炸了一般,打扰到他看书,正欲责备,却看到一身雪白睡衣的雪沁行了进来。
“雪儿?”
“父神,你带我去虞渊好不好?”
白帝瞥见了随着雪沁进来的北泽,一时语塞,缓了缓他才道:
“去虞渊做什么?在家好好呆着。”
“不,我要去,父神,我还有话要问司烨,问不到我不甘心,你带我去见他好不好?”
白帝不言语,雪沁边哭边说道:
“就这一次,就带我去见他这一次,我问明白了我就不去了,求求你了,父神,你带我去好不好?”
白帝见不得她哭,再加上这哭求的口吻,让他心中不禁一软,但只是转瞬的功夫,他便说:
“不行,你不可以去见他。”
“为什么?”
白帝又不言语,雪沁咬着嘴唇,说道:
“所以,你那天拿回来的衣物是他让你带回来给我的?不是你讨要的对不对?是他还回来的对不对?”
白帝侧过身去,雪沁抱着他的大腿,不让他走,哭道:
“是不是他让你带回来还给我的?父神你告诉我。”
白帝看了一眼扶在自己腿边的雪沁,心中凄然。他蹲下身去,语重心长地说:
“雪儿,不说司烨他心里有没有你,因为你的母亲,司烨的母神根本就容不下你,你又何苦为难他,让他在他母神和你之间作抉择,你又不是没得选择。”
雪沁将头仰起,冷冷地道:
“我明白了。”
她站起身来,没理会站在一旁黯然神伤的北泽,失魂落魄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
离朱回到了月宫,心想那魔界的三王子倒真是个厉害角色,魔界竟然有这样的人物,正想得出神,只看到玉兔扑到她的脚跟,随后幻化出一个可爱女孩的模样站了起来。
“月神,有人找你?”
“谁?”
“羲和女神。”
离朱暗暗吃了一惊,羲和女神,司烨的母神?
她快步走至殿中,只见坐定的羲和正偏过头来满面春风地对着她笑。
“离朱不知羲和女神前来,有失远迎。”
羲和却只是柔柔地笑着,答道:
“是我冒昧前来,多有打扰。”
“女神这是哪里的话,您以前就住在月宫,月宫现在能如此好看、宜居,还多亏了女神,您不来,我倒要去请你呢?我近日酿了些桂花酒,玉兔,去,取了来,给女神尝尝。”
玉兔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将一盅琼酿取了过来,倒在玉爵中,晶莹剔透,芳香四溢,羲和心中甚是欣喜,只觉得眼前的离朱大方得体,很是对自己的胃口。
“女神,尝尝看。”
羲和手持玉爵饮了一口,不禁赞叹道:
“月神好手艺。我家烨儿爱饮酒,若能得饮如此佳酿,定然欣喜。”
离朱是个聪明人,听羲和如此道,便知晓她此时来的目的,她接道:
“女神说笑了,我这都是闲来无事酿就的,还上不了台面,司烨不一定会喜欢呢。”
“烨儿向来就喜饮酒,又是月神亲手酿就的佳酿,又岂会不喜欢?”
离朱心下欢喜,柔声道:
“若司烨喜欢,等下一次桂花开时,离朱多采些给他酿一些送过去可好?”
“现在才是夏天,我记得月宫的桂花要在中秋前后才开,既是专门给烨儿酿的酒,我们虞渊倒是有常年盛开的桂花,别的花卉也有,你若需要,可随时前来,我就先替烨儿谢过了。时下也不早了,烨儿昨夜受了伤,我先回去照顾他了。”
离朱听闻司烨昨夜受了伤,诧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