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谢子安方才更衣洗手吃饭。
谢子安看着晚饭桌上的荠菜豆腐汤和清炒茼蒿诧异问道:“谢福,这京城都已经有荠菜和茼蒿了?”
谢福笑道:“老爷,这荠菜和茼蒿是咱们庄子里暖房出的。”
“不止这荠菜茼蒿,还有这同心财余里面的同心菜也是。”
“同心菜也是?”谢子安惊奇道:“刚我以为是咱们老家带过来没吃完的呢?”
“怎么,咱们家暖房这就长出绿菜来了?这么快?”
谢福回道:“是,老爷。”
“小人们用了大奶奶的法子在暖房菜地里又罩了一层窗户纸糊的竹篾架,然后在出太阳的时候掀掉暖房草顶,日光就能透过窗户纸照到菜上,而窗户纸也能很好的挡住寒风留住地温,不让菜冻坏。”
“现庄里长出来的菜只有荠菜、茼蒿、青菜、同心菜和韭菜几样。再半个月才能有芦蒿、菠菜、芫荽几样。”
听说现能有五样菜,谢子安心情舒畅,满足道:“有这五样也不错了,总算是不用再每天白菜萝卜的了!”
“这个荠菜嫩,明早你让厨房给我下碗荠菜馅的大馄饨,晚饭就拿韭菜炒个肉丝,再烧个茼蒿蛋花汤……”
安排好明儿的菜谱,谢子安方才问道:“谢福,尚儿媳妇这个窗户纸糊菜架子的主意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不知道?”
谢福垂头道:“回老爷的话:大奶奶自听说京师的庄子暖房一年有三个月都长不出菜,连带老爷也三个月吃不上菜后便想了这个窗户纸搭菜棚的主意。”
“大奶奶开始只想在咱们老家试验种菜,大爷看见便说老家和京城的气候不一样,还是直接在京城庄子实验的好。但大奶奶担心这窗户纸的法子不定好使,大爷便说先不告诉老爷您,只等种出菜来了再禀告您!”
“啧,”谢子安闻言忍不住咂嘴道:“尚儿倒是会给他媳妇出主意,竟然连我也瞒!”
谢福赶紧自我辩白道:“老爷,是小人也担心种不出来——毕竟京里这许多达官贵人,至今还没听出谁在正月能种出菜来,小人担心禀告早了没得白叫老爷操心一回。”
“小人并不敢欺瞒老爷!”
谢子安见状笑道:“行了,坐下陪我吃饭吧!”
“这儿子养大了,向着媳妇就算了,谢福你是我的人,也帮着他们一起瞒着我,怎么,你还不许我抱怨两句啊?”
谢福……
梁上的莫非闻言不觉望天翻了个白眼,心说听这文官说话就是费劲,骂人夸人都是一脸笑,根本分不清真假,可叫人怎么接?
也就他这个管家受得了他!
次日一早,谢子安如常去翰林院坐班。不想才刚下轿,便被人从身后叫住。
“谢兄,”谢子安这科的榜眼祝才过来拱手道:“关于贤侄做的那个华容道,昨儿散衙后我查了一回书,发现那曹操的长相画得及其不妥。”
谢子安……
谢福也叹口气:昨儿晚上的临摹白做了……
正月二十二礼部送来会试考官名录,弘德帝看其中有谢子安的名字便随口问道:“这个谢子安回来了?”
李顺赶紧答应:“回万岁爷,谢大人是正月十八进的京,十九销的假。”
闻言弘德帝忍不住笑道:“回来的倒是及时!今年的雪这么大,运河都冻结实了,他这一路可不好走。”
李顺笑道:“万岁爷明鉴,谢大人是正月初二离的家。”
弘德帝算了算账,点头道:“果然,谢子安进京走了十六天,比平常多费了四五天。”
“万岁爷,”李顺躬身回禀道:“臣听说谢大人这回是坐马轿来的。”
弘德帝奇道:“马轿?这什么东西?”
李顺如此这般的解说了一回,最后总结道:“万岁爷,据锦衣卫查看这马轿的负重虽不及马车,但却不会有马车车轮打滑陷潭的情况,人坐上面也及其平稳,没有颠簸。如此再用钉了马掌的马骡来拉,走冰雪地和平地也没啥区别。”
“谢大人这回进京费时主要还是因为同行的其他马车。谢大人自己也意识到了这点。他已吩咐管家再多做几顶马轿以方便以后出行。”
闻言弘德帝不禁叹道:“这个谢子安倒是跟他儿子一样会想!”
儿子做马掌,弘德帝心想:当爹的做马轿,两下里一凑合,倒是一个适合冰雪天出行的新方式——这父子可谓是同心同德!
李顺又道:“万岁爷明鉴,臣听说谢大人的儿子谢尚这回又做了一样玩具叫华容道。”
弘德帝疑惑:“华容道?”
李顺如此这般再讲一通,弘德帝惊呆了:“还能这样玩?”
“这什么华容道有吗?拿来给朕瞧瞧!”
李顺赶紧拿来莫非城隍庙买的一个没刷漆没雕花,只在木头上贴了彩色人物纸片的普通华容道来——红枣为照顾谢尚的情绪,雕花的华容道雉水城压根不卖!
弘德帝见状有些嫌弃,但等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