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红枣和谢家大房少爷谢尚定亲的消息。
刘好幻想破灭,不过懊恼了一刻,便又初心不改地继续堵李满囤了。
即便做不成亲家,刘好想:但能有机会结识谢家也是合算的!
小定的时候,刘好原想跟着谢家人在庄门前跟李满囤来个不期而遇,结果不想谢家送聘的队伍太长——等他好容易赶着骡车行到庄门前的时候,李满囤同谢家人早走得没影了。
大定的时候,刘好得了小定的教训倒是到的早了,但由此也看到了李家三房人其他两房人和分家出去的小舅子一家的体面装扮,以及岳丈和二舅子一家相对不那么体面的短衣裳。
刘好见状一时摸不着情况,加上他又没有体面的长衣裳故而即便这回早到了,他也没到人前露面。
为早日打听到消息,今年刘好便比往年提前了两日来下节礼,然后没想这回跟李满囤真的是不期而遇了!
刘好也是刚到不久——于氏让郭氏给打的一碗六个蛋的蛋茶还没吃完呢!
放下筷子站起身,刘好原想等李满囤跟李高地问过好后先说几句场面话,结果不想李满囤放下给他爹的节礼后,回头便对抢先笑道:“刘兄弟、杏花也都在啊,如此倒是巧了,省了我跑一趟的工夫。”
“八月二十六,我家红枣出门,刘兄弟、杏花,那天你们若得闲,倒是带了刘明和刘茶儿来我家喝喜酒热闹热闹!”
刘好没想到李满囤开口便是邀约,一时间便有些怔愣——这就请了,刘好想说:我不是在做梦吧?
掐自己一把感到了疼,刘好确认了不是做梦便赶紧点头赔笑道:“来、一定来,这么大的事,哪里还能不来?”
“那就说定了,八月二十六早晚两顿酒!”李满囤笑了笑,转头又与李高地道:“爹,红枣出门在即,家里要安排的事多,我就先走了啊!”
李高地看李满囤刚来就走,当着女儿女婿有些没面子,便没话找话地问道:“满囤啊,你这节礼可都送好了?”
“差不多了,现就还剩篮子葡萄,我给满园送了就家去!”
“嗯,”李高地点头道:“即是这样,满囤,一会你见到满园就让他午晌来家吃饭,杏花和她女婿难得家来一趟,让他也来见见!”
“暧!”
看到李高地点头,李满囤方又与刘好夫妻两个笑道:“刘兄弟、杏花,你们难得家来一回,倒是多坐一刻才好。我家里有事,就不陪你们了!”
刘好心愿已成,当下便只管客气道:“大哥,您跟我和杏花客气啥?您自便,自便!”
“对了,大哥,您要人帮忙只管言语,杏花家常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是啊,大哥,”闻言李杏花也赶紧表白道:“嫂子才刚生了贵中,脱不开手,我在家倒是得闲!”
李满囤看着李杏花因今夏在码头卖茶比往年晒黑了许多的面庞,也客气道:“刘兄弟、杏花,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杏花,你日常照管两个孩子还要卖茶也不容易,得闲倒是多歇息保养才好。”
“你们放心,我家里的事现都有人做,我自己要干的就是居中安排而已。”
“你们看,我连你们二嫂、三嫂都没有劳动,如何能让刘兄弟和杏花你们来给我帮忙?”
刘好……
李杏花……
郭氏……
看到女儿女婿都对继子李满囤点头哈腰地模样,于氏心里膈应,便在和李杏花说私房话的时候说道:“杏花啊,有件事我得嘱咐你。别看你大哥嘴里说得客气,但心里其实可不待见你和你女婿。”
“不然如何在前面的小定和大定都不请你们?”
说到这事,李杏花也禁不住抱怨道:“娘,您说的我都知道。”
“但过去一个多月,我当家的每天都抱怨我不晓事,在大哥跟前连个面子情都没有!”
于氏……
“娘,”李杏花不解道:“您这回咋也没在爹跟前多提提我,让爹叫大哥请我啊?”
“快别提你爹了,你爹三番五次地好悬没给你大哥给气死!”
“啥?”李杏花惊了:“大哥敢不听爹的话?”
“有啥不敢?你忘了桃花了?他两个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能有差?”
于氏如此这般地说了回洗三王氏自己敬神和李桃花抢抱孩子的事,直把李杏花听了个目瞪口呆。
良久,李杏花方才问道:“王家的和大姐对您如此不敬,爹就没让族长给您个公道吗?”
“你爹倒是想,但”于氏话锋一转道:“这俗话说得好啊,‘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大哥和谢家交好,现更是儿女亲家。族里正巴不得讨你大哥的好,如何肯替我出头说话?”
“而你爹这个人,你也知道的,一向听你二伯的。你二伯和族长一气,如此,你爹便就只能算了!”
李杏花听后一想,也觉得如此,不觉无奈道:“娘,你这也太委屈了!”
“委屈不委屈,”于氏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