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氏摊手:“这事儿老太爷都点了头,我又能说啥?”
“老太爷点了头?”陶氏闻言一惊,转即明白了云氏的用意,立刻表态道:“大奶奶放心,小人一准将这位红枣小姐的品行打听好!”
陶氏将“红枣小姐”四个字念得极重,云氏听后不觉就皱起了眉。
“如实打听就好,”云氏嘱咐道:“多余的事儿你和陶保都不要做!”
“大奶奶!”陶氏还想再说,却被云氏摆手制止。
“这是大爷看好的人,”云氏告诫道:“大爷什么性子你是知道的,他眼里可揉不进沙子。”
闻言陶氏立就跪下了。“大奶奶,”陶氏道:“您待小人一家恩重如山。小人甘愿……”
“很不必如此!”云氏阻拦道:“现我们说的原是尚儿的喜事。”
“喜事儿就该办的欢欢喜喜的才是。你是我身边伺候老的人。你当知道,尚儿的婚事你若是不在场,将会是个什么样的情形!”
闻言陶氏浑身一颤,登时明白了自己刚刚的莽撞。
“大奶奶,”陶氏自悔道:“小人差点铸下大错!”
“你明白就好!”云氏道:“起来吧,然后家去你也和陶保把其中厉害详说清楚。”
“总之,打听到啥就来告诉我啥,什么多余的事你们都不许做!”
“小人明白!”
云氏点点头,接着说道:“这打听的事你说给陶保,然后收拾屋子的事就你和卫礼家的商量了来干。”
“卫礼家的是尚儿的奶娘,她闺女文茵是尚儿身边得用的大丫头。尚儿现虽在老太爷那边住着,但你修整院子却是绕不过她两个去,且尚儿那边也得她两个生法子给瞒着。”
“这事儿,大爷不说,咱们也都先别和尚儿提!”
云氏说一句,陶氏答应一句,但心底却是一片惊涛骇浪。
卫氏和陶氏都是云氏的陪房,两人私交极好,连带的文茵也是陶氏看着长大的孩子。
文茵大尚哥儿两岁,今年十三岁。文茵不止模样长得极好,人也生得机敏,是大奶奶看中后给尚哥儿预备的屋里人。
结果不想大爷不按常理地突然来了这一出,陶氏心想:若这位红枣小姐真赶现在进了门,那文茵的将来可就真不好说了。
“再就是夏收后庄子来交租,”云氏又道:“常例会送些丫头进来。你也按尚儿房里现有的分例预备使唤人。”
“暧!”陶氏又答应道。
云氏说完话,又细思了一刻,然后说道:“现我能想到的也就这些。陶保家的,你也替我想想是不是还有什么遗漏?”
陶氏吞吐问道:“大奶奶,这院子修整容易。但这房屋要怎么铺排合适?毕竟尚哥儿年岁还小,这喜夜的房间是做在一处,还是分开啊?”
“唉——”云氏头痛地捂住了额——她就知道这种没有老例的事儿不是一般的难搞!